第115章格老子的,霸氣

“咳咳”蘇南侯回過神很高冷範地說,“此間作戰圖乃是軍中機密,地圖麽,城裏店家有的賣,雖說都不全,幾家湊湊還是能得一份完整的。”

蘇傾钰看外星人似的看看蘇南侯,又傲嬌地扭頭跟傻寶說:“有地圖屁用啊,我這天天訓練根本脫不開身,再說了,又沒有人手。”就是不跟他老子正面講話,讓傻寶當傳話筒。

傻寶看看蘇南侯:“爹爹?”

蘇南侯臉色不自然,腹诽幾句,瞧着大兒子一看就細皮嫩肉的白胳膊上青紫交錯,也心疼,老子打了這麽多年也沒哪回真下狠手打成這樣,那些人是怎麽想的,明天我要去默默觀察一下他們都怎麽訓練新兵的,怎麽訓練我兒子的。

魂淡,最好不要因爲嫉妒我兒子長得好看就下黑手,老子當年就吃過這門子苦。

“咳咳,軍營一個月會有半天輪流休息時間,時間可以商量調整,不過一次同時休息的也隻有百餘人,咳咳,一般偷襲百餘人,咳咳,還是不夠的。”蘇南侯一邊喝水一邊說,就跟自言自語似的。

蘇傾钰兩眼一亮,怕什麽,有時間就行,人手其實根本都不需要跟老頭子要好不好?傻寶那還有四百西羅大内高手,六十幾個以一擋十都有餘的大賀頂級高手。

“寶寶,我今晚沒有訓練,我帶你去城裏玩。”蘇傾钰飛快穿好衣服,拉着傻寶就跑了。

蘇南侯“騰”地站起來:“格老子的,還當不當這是軍營了?你一個小兵每天晚上怎麽溜出去的?”

同樣一身黃沙滿身疲倦的纨绔抹把臉,說:“侯爺不知道麽?世子入伍的第一天,軍營到城裏公主住的院子的庭院就有了一條地道?下面還有好幾十個侍衛守着呢。”

“什麽?”蘇南侯震驚了,“什麽時候挖的?本侯爲什麽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錯錯無辜地說:“當年公主在大賀把皇城從城南到城北都挖通了,我們陛下都不知道呢,這裏到城裏不到二裏路也就挖上幾個時辰,怎麽會驚動侯爺?”

蘇南侯深呼吸深呼吸才冷靜下來,好的吧,人家大賀皇帝都沒發現,他一個西羅的元帥就算了。

蘇傾钰換了身衣服帶着傻寶準備逛夜市,不過因爲這裏離軍營太近了,人少,到了晚上更是家家戶戶關緊大門,隻有極少數要與軍營交易的商鋪,還有一些實在爲了糊口,出來碰運氣的小攤販還在做生意,最熱鬧的也就是鎮上那家唯一的青樓了,做的也是那些當兵的生意。

值得一說的是,蘇南侯帶的軍營是不允許出現軍妓這類生物的。這是因爲曾經有個不長眼的軍妓想趁着蘇南侯酒醉伺候蘇南侯,被喝醉的蘇南侯直接一腳踹死了,還抽風魔怔差點瘋掉,癫狂地又去弄死砍死好幾個軍妓,被人攔了,他又把軍營裏比較瘦的馬都給砍了,馬在西羅多精貴,上萬人湊不出一千鐵騎來,再瘦的馬都是寶貝,平日裏連元帥自個都是愛惜得不得了,可見被人趁酒醉要上了自己這件事多讓蘇南侯受刺激,最後被幾個将軍副将聯合起來才把蘇南侯壓制下來,拿繩子給捆起來潑了一大盆水才算冷靜下來。

那晚隻要看過蘇南侯發瘋的,到最後都隻是想哭,一來軍妓和馬,這兩樣軍營小兵們最喜歡的東西,死了一大片,另一方面就是他們鐵人般的元帥倒下了,被捆成粽子似的元帥縮在地上,糊了一臉黃沙,低聲呢喃地說了無數遍“對不起”,沒有哭卻比哭了更讓人難受。

總之那晚之後,蘇南侯所在的軍營就禁止出現軍妓,不過呢,這是會引起公憤的,所以在其他将軍,副将軍師以及蘇南侯各方友人勸說加威逼利誘下,蘇南侯也就對那些輪休的士兵去青樓的事睜隻眼閉隻眼。

傻寶早就跟着蘇傾钰去那個青樓看過了,還在裏面看到久違的周維,彼時,黑得蘇傾钰傻寶完全認不出來的周維正豪氣地扔出一張二十兩銀票摟着據說是花魁的女人啃。蘇傾钰他們夫妻就付了五兩銀子,老鸨就樂颠颠地請他們進去玩,随便他們玩什麽調調,就是要清秀小倌也是有的,蘇傾钰當即一臉黑線。

他想,這裏的物價真跟皇城不一樣,聽老鸨說,二三十個銅錢就能睡一個姑娘。這個青樓完全是給那些窮當兵的開的。

傻寶逛了一圈對這個青樓的評價是,環境差,人醜,飯菜爛。蘇傾钰的評價是,恩客素質太差,姑娘太醜,隔音效果太不好。

所以今晚他們都不想再去逛那個最熱鬧的地方。

蘇傾钰帶着傻寶跑了好幾家還亮着燈的店鋪,如願買到了五份不完全相同的地形圖。

然後就陪着傻寶一個一個攤子地看那些實在粗糙的玩意,給她買了一個糖不甩,一個木雕戰馬。傻寶也很大方地說把侍衛借給他。

一直隐身跟着的侍衛大小了還有甲乙丙丁并上鄭石仁李章渾身一抖,互相看看,立馬有一半的跑了,趕緊回去加緊訓練去,說不定明天就能搞偷襲打打讨厭的伽澤了。

回到城裏臨時的家,那是個小院子,連侍衛都隻能睡在地道裏。蘇傾钰洗完澡就琢磨着把地圖拼湊拼湊,傻寶洗好了回來看他趴在桌子上,皺着眉不大高興地過去陪他一起看。

五份地圖,圖上都寫了應山兩個大字,可是兩份地圖是月牙形,還一個初十的月牙,一個初一的月牙,兩份是弓形的,一個是拉的要破掉的弓,一個是壓根沒拉開的弓,一份直接是一個完整的圓。

蘇傾钰此時手下重新繪制的畫紙上是一個蛇形,标注了幾個地名,挑的都是小路山路标的,一看就是要偷襲的,如今他正對着一個山頭煩惱。

“阿钰,該睡覺了。”傻寶嘟着嘴,看看那個土包山,不知道他在爲難什麽。

“唔,馬上來。”蘇傾钰扔了筆就過來摟着傻寶親親,“我就是看這個山這五份地圖都不一樣,一份說它有水,一份說它道路崎岖,一份說它草木很多,一份說它野獸很多,一份又說它什麽都沒有,唔,我打算夜裏過去,這些很重要。”

“你都看好久了。”傻寶很委屈,那個圖比她還好看麽?

“啊?寶寶不生氣啊,我不看了不看了。”蘇傾钰親着香噴噴的小媳婦早把圖紙扔到九霄雲外了,哎呀,他家傻寶又長高長大了,很快就能給他生小寶寶了,而且還變好漂亮,皮膚嫩嫩的,水水的,好想咬一口。

“阿钰,你咬我?”傻寶眼淚汪汪地看着蘇傾钰,搞得狼性大發的蘇傾钰更是色膽包天,“嗷嗷”地飛快又啃了好多口

“寶寶,你明天不許去軍營了,你是我一個人的,不讓他們看,背影也不行。”

——

如願地,蘇傾钰第二天一早訓練完吃飯時,沒看到傻寶,心裏十分安慰,小媳婦還是聽話的,不過呢,吃飯休息時就聽到周邊幾乎所有人都在議論那個美人爲何今日沒來的事。

大多數缺女人的就說:“那小美人肯定被上頭人納到帳裏今兒個起不來了呗,哈哈。”

然後有人回應:“昨兒個還看到她進了元帥帳裏,看不出來,咱們元帥,啧啧,啊,哈哈哈哈”

一句話沒說完,蘇傾钰手裏的碗砸到那人腳下,那人梗着脖子就要上來打他,還沒跑過來就被其他人拉住了,蘇傾钰也好不上趕着跟人打架鬧事,這樣估計不隻他老子找他麻煩,遠在千裏之外的陛下都要問候他。

其實别人是不怎麽敢跟他較勁的,畢竟很少看過有人能把上百斤的大刀揮的跟把菜刀似的,沒看過一個走後門的能随便騎馬射箭,百發百中,沒看過一個走後門的随便就把一個兩百斤水缸從東營抗到西營,沒看過一個大頭兵跑十圈軍營跟玩似的,沒看過一個真正走後門的,到現在還能蒙不吭聲地被人練的髒的狗似的,沒看過一個有後台的被人這麽整都一聲不吭的。

蘇傾钰表示,根本不知道有人整過他啊,他以爲他被訓練的那些,都是大家一樣的訓練内容。

蘇傾钰的上司叫程魄,程雲同父異母差點替掉程雲的兄弟,他表示,我就是故意的,别人不知道你身份我還不知道,陛下就是看你們蘇家不爽了,我也早看你不爽,不趁機整死你算我輸,哼!

蘇傾钰這會兒氣不順,就跑到比武台上,這個比武台是軍營常設的,誰都可以上去,互相較量也好,真正比鬥也成,挑選百夫長千夫長什麽的也都在這個比武台上。

蘇傾钰純粹是想找個人形沙包發洩一下,上去就把那個正吆喝着人來比武的大塊頭三腳踹飛了,一腳踹在小腿,一腳踹在肩上,最後一腳直接踹屁股踹飛,是的,就這樣把人家連續一個月都是擂主的千夫長三腳給踹下台了。

然後,全場靜默。

仍在盛怒的蘇傾钰完全不知道他踹的是什麽人,還斜挑着眼,斜挑着嘴角,風流邪氣地盯着下面人,典型地挑釁架勢。

蘇傾钰:還沒打舒坦,來啊,多上幾個啊,踹不死你們一個個的。

結果等了好一會兒都沒人上來,都看惡鬼似的看着蘇傾钰。

每天按例來看看大家比武狀況,順便增強士氣的蘇南侯還有一幹将領軍師都驚呆了。

隻聽到萬籁具寂中,蘇傾钰冷漠威壓的聲音響徹軍營上空:“格老子的,以後再讓爺聽到你們誰議論爺的媳婦,爺就廢了他!”

剛剛跟他口角被他一個碗栽到腳底的那個小兵渾身發抖,躲到了人群最後面。

等蘇傾钰揚長而去,下面人才反應過來:“那個小美人是他的媳婦?”

“他是誰啊?”

“你們忘了?那天不是從天上掉下來兩個人麽?”

“那天沒看清啊,不會就是他們吧?”

“說不定呢,一下來就把敵軍元帥砸暈可不是神人?”

“格老子,你剛剛沒看到他那腳踹的多狠。”

“格老子的,那可是千夫長,連續一個月的擂主,說不得馬上就是萬夫長當校尉去了的。”

蘇南侯很沉默,他又一次發覺了現實的兒子和他印象中的差距非常大,整個人都玄幻了。

跟着的将領都是喜上眉捎。

左将軍說:“人才啊,人才啊,你們看到他那腳踹的多霸氣多利落多他老子的狠啊。”

右将軍說:“是啊,他老子的帥極了,本将軍喜歡!”

他老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元帥,你從哪弄來的人才?他也姓蘇,莫不是你家親戚?”軍師小心眼很多,試探地問蘇南侯。

蘇傾钰從不來軍營,蘇南侯不常回府,他的親信下屬多少年沒見過蘇傾钰,最多也就是蘇傾钰大婚時遠遠看過,不過那時候都被那身大紅喜服大紅寶石大紅地毯,以及十裏嫁妝奪去大部分注意力,加上蘇傾钰刻意地疏遠,對于那個一直有纨绔草包名頭的世子沒怎麽上心。

蘇南侯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話說那個每天擾亂軍心,還帶着宮廷侍衛的小女娃真是那個小子的媳婦?那那個小子?不對啊,也沒聽說陛下有什麽私生子啊。”之前抱怨放女人亂跑的副将很迷惑。

蘇南侯默默地回到自己帳裏,不顧那幫跟進來的人的虎狼眼光,淡定地坐下,喝口水,看兵書。

帳内安靜了好一會兒,左将軍張琨虎背熊腰,大胡子一抹:“元帥,你就給個話,那個小子你要給誰?我老張别的沒有,但我手裏那批鐵騎可是全軍最好的,那小子能來我帳下可是幾輩子的好福氣啊。”

右将軍于旬,頭發半百,體格健壯,立馬拍桌子:“老子的先鋒隊裏每一個都是百裏挑一的高手,那才是那小子最好的歸宿。”

副将于康是右将軍的侄子,三十多歲,橫眉豎眼,有點急可又不敢跟他暴躁的叔叔搶人,急的直轉悠。

軍師許清壬撚撚那撇不過半指長的小胡子,看着已經把書捏皺的蘇南侯,手一頓,想起那小子跟元帥七八分像的容貌,内心一涼,然後慢慢說:“難道,他真是元帥您的私生子?”

蘇南侯徹底暴走,“碰”地站起來,摔了手裏的書:“格老子的,那是老子的大兒子,大兒子!不是私生子!”

衆人齊齊瞪眼看他,石化,表示萬分不信。

“他叫蘇傾钰,是老子的大兒子!”一個個竟然連他兒子叫什麽都沒記住,根本不配當他的手下。

“世子不是叫青兒?”軍師也沒搞懂哪個傾,“難道傾钰是字?”雖然他們不興取字,不過都城富貴人家有的還是喜歡取字的。

“滾蛋!你們一個個的,都給老子記好了!”蘇南侯氣的胸口一直起伏,拽着最大号的毛筆抓過來白紙,鐵畫銀鈎地寫下“蘇傾钰”三個字,寫完後又跟戳破的氣袋似的,聲音有點啞,“他叫蘇傾钰啊,是老子的傾兒啊,你們怎麽都記不住呢,再記不住他都要不要老子了。”

在場的人有點讪讪,因爲蘇南侯父子不和的名聲太大,而且也确實二十年沒收到過家書之類的,大家也都誤以爲蘇南侯念叨的傾兒隻是出于對繼承人的特殊牽挂,甚至有時候也會覺得傳言是對的,刻苦勤奮,英勇善戰的二公子會取代那個富貴錦繡,卻連父親都不敬重的世子。

到了今天,看到這麽驕傲霸氣的蘇傾钰,才知道這才是真正元帥的種,而元帥心裏的惦念,真的隻是父親對于兒子的思念與疼愛,不過換了他們,有這麽不服管教,刺頭外腦樣子的兒子,也很想上去揍一頓啊喂。

另一邊,蘇傾钰發了火,氣消了,突然發現自己闖禍了,此時他已經跑到軍營外的小河邊了。

蘇傾钰蹲下想給自己潑兩把水冷靜一下,可還沒碰到水又把手收回來,恩,這水還不定多少渾身一搓一把泥的糙漢子洗過澡,就算是流動的也不擔保幹淨。

蘇傾钰郁悶地站起來繞了兩圈,想着待會兒還得繼續訓練,于是又跑回去了。

結果一進大門就有點怪,他路過的地方,周圍都是一圈人對他施以敬畏懼怕,讨好仰慕的奇妙目光。

蘇傾钰就順手把正在喝水的纨绔拎過來,纨绔“咳咳”地丢了手裏的水碗,扶着頭上半個西瓜皮似的帽子跟着走。

“他們幹嘛了?剛剛發生什麽事了嗎?”蘇傾钰壓低聲問。

纨绔緩過氣,小聲說:“沒發生什麽啊,世子你剛剛把那個千夫長踹飛挺帥的,小的琢磨他們那是崇敬您呐。”

蘇傾钰挑眉,哪怕渾身黃土,灰色小兵破爛軍裝也沒能掩蓋了他那一眼風華:“喲,稀奇,平日裏對本世子挑鼻子挑眼睛,覺得本世子老去元帥帳裏是走後門的,給爺放了多少冷眼,今兒個倒是安分了,要是知道這樣有效,爺一早給他們個下馬威,這日子也不用這麽苦逼了。”

“就是,”纨绔突然樂起來,“明兒個小的也上台打一架,也不用受那些人指指點點,老說小的巴着元帥後門進的人,一副狗腿樣,哼,小的本就是世子的人,什麽巴結,那叫忠心,一群沒文化的。”

蘇傾钰覺得哪裏不大對,不過呢到底是自己的人,就點頭:“嗯,明兒個你也去揍他們一頓,成天嚼人舌根,都成什麽樣子,爺之前帶的那幾百人可是從來不說是非的,這裏真不懂規矩,也不知道那個老頭子怎麽管人的。”一臉不屑讓纨绔不敢認同,畢竟那是侯爺啊喂。

蘇傾钰大約忘了之前那幾百人可都是在皇宮讨生活,皇宮裏處處都是陷阱,還隔牆有耳,除非嫌命大才會背地裏随便議論主子,而在軍營裏的,都是生死弟兄,大方正直的漢子,不會有人随便打小報告,而且這戰場上說不定明天就回不來了,難道連話都不讓人說了?軍營裏的将帥就是被說了也隻會考慮自己哪裏做的不好了,沒那麽多彎彎繞繞。

蘇傾钰掃到一邊躲着他跑的周維,不屑地“哧”了聲,纨绔一看樂了:“喲,那不是周公子麽?怎麽看到我們就跑啊。”

周維當初到了軍營,搬到自己帳營一個時辰,全軍就知道當朝禦史大人家的公子來了,人長得不咋的,但出手大方,一個帳的每人就給了五兩,這可是西羅大頭兵幾年都攢不下來的銀錢,于是引起了不小騷動。

元帥知道後立馬罰了周維繞軍營跑上十圈,周維第二天就沒站的起來,各位将軍很是讨厭這個炫富的公子,你說就是将軍,因爲西羅小國,早些年陛下又是個昏點的帝王,還連年打仗,除了打勝仗逢年過節,陛下能多賞點,平日裏那點奉祿養家糊口都嫌不夠,就連元帥都時常拿自己體己補貼軍費,你一個禦史公子沒本事沒腦子地炫富不是拉仇恨麽?

所以周維後來一直被狠狠訓練,除了偶爾能用錢買通訓他的百夫長逃過一次兩次,日子還是比較苦的。

将軍們對這個訓練了半年還是沒一點長進的白癡公子也沒了興趣,對于他時常補貼軍裏的行爲也就不管了。可沒指望過他能沖鋒陷陣,他遲早得回去。

蘇傾钰呢,進了軍營第一件事就是把周維找過來談話,很簡單的談話,全程就他蘇傾钰一個人在說話。

“爺不想跟你一樣遭人惦記,你要是想一輩子留這就跟爺過不去好了,反正元帥再不濟也是爺正兒八經的老子,收拾你還不是爺一句話的事,你要是乖乖聽話,爺回去的時候說不定也就把你帶回去了,順便還告訴你,你妹呢被二公子休了,十天之後就嫁給她表哥了,所以嘛,你懂的,沒事呢,不要往姓蘇的眼皮子底下撞,尤其不久就要回來的二公子,唔,順便好心提醒你一下,二公子那身子沒壞,你知道沒了老婆的男人火氣一般都挺大。”

之後,周維都是繞着蘇南侯蘇傾钰走的。

今天被人一叫,立馬捂着臉奔走了,纨绔眨巴眼:“往日裏他不是都巴巴上來跟世子爺說話麽?”

蘇傾钰拍了纨绔腦袋一下:“管他的,該回去繼續訓練了,格老子的,成天一身黃土汗味的,髒死了。”

纨绔深深了解向來愛幹淨的世子如今有多麽難以忍受這枯燥無味的,然而對于世子來說小菜一碟的訓練。

世子六歲扛着水缸被他變态師父滿山攆着打的時候,好歹穿的還是最好的軟棉做的衣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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