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傻寶拿了前天晚上特地留下來現在吃的核桃仁。自己吃一個分一個給蘇傾钰。
蘇傾钰悠哉地享受美人地投喂,他負責駕馬,因爲怕控制不了自己對人家姑娘做出什麽不好的事,眼睛一直不敢看傻寶,就一直漫無目的地掃着周圍環境。
傻寶喜歡上了喂他吃東西,他的嘴唇合動,會把他好看的眉毛帶動一點一點地跳。
一人一個喂到最後,傻寶發現自己吃完最後一個,相公比她少吃一個了,想了想就把自己手伸給他吃一下,手心裏還有碎屑給他舔舔算一塊好了。
蘇傾钰餘光看到她手過來就又張嘴讓她喂,結果她把手攤在他嘴邊不動了。
“唔?怎麽了?”蘇傾钰看着空了的手,“還要?那我去拿?”
傻寶搖頭,用另一個手豎起一根指頭晃了晃:“你比我少吃一塊,我手心還有碎渣,你舔舔。”
蘇傾钰又一次淩亂,舔碎渣?還是你手心的?
可是她那麽歪着頭認真看着,一根指頭豎着,太可愛了太可愛了,蘇傾钰内心咆哮:啊啊啊,公主,這是你叫我占便宜的。
于是他就舔了,細細地把人手心手指每一處都舔了,然後又去舔她的嘴角:“這裏也有。”
傻寶感覺癢癢的,但不讨厭,一副你舔吧舔吧,我不會不高興的樣子。
蘇傾钰果斷把她塞回車裏了,還壓着簾子不讓她掀。
等快到西羅邊境時,下起了大雨,蘇傾钰拿了雨傘要把傻寶接下來到旁邊的破廟裏,傻寶搖頭,那個破廟黑漆漆的肯定不舒服。
“這個車子不會淋雨的,你也上來躲雨好了。”傻寶直接把雨地裏的蘇傾钰拉上來。
錯錯一摁旁邊按鈕,馬車頂上嘩地落下一塊不透水的雨布,蘇傾钰又一次拜倒,大賀你是有多有錢,想的是有多周到。
于是隊伍還是繼續往前走了。
蘇傾钰是第一次真正看全這個馬車,然後淚了,以後誰說他是纨绔他跟誰急,你看過我馬車上按了青石玉做的床了嗎?你看過我馬車上鋪了天蠶絲被嗎?你看到過我馬車上鋪着玉石當地毯嗎?你看過我拿銀票墊桌角嗎?你看到過我把珍珠寶石當玩意這扔一個那堆一摞嗎?你看到過我衣服上墜暖玉,鞋子上繡珍珠嗎?你看到過我拿燕窩漱口嗎?你看到過我一盤糕點就得十多種完全不一樣的嗎?你看到過…。
說來都是淚,他算哪門子的纨绔啊,跟這位公主一比他玩的那都算個屁啊。
錯錯在一邊磨珍珠粉準備給傻寶敷面膜,乳娘在用小爐子煨一鍋烏雞湯。
傻寶在挑珍珠,一樣大小的留下,不一樣的就往地上扔,等下自然有人收拾。
“公主。”蘇傾钰覺得應該說點什麽。
傻寶說:“相公不要叫我公主,父王母後都叫我傻寶,本來母後白白還叫我寶寶的,後來都跟父王學叫我傻寶了,你也可以叫。”
蘇傾钰頭頂一群烏鴉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