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三天前一傳來戰報,元帥就要馬不停蹄地趕過去,過年什麽的都不是事了,連元帥夫人都喊着也要去。
可是趕過去也沒用啊,陳大人說的對,沒有好的兵器足夠的糧草趕去了也白搭。
承業帝一想也是,就問陳大人可有什麽良方,陳大人就說他認識延國的一個富商,能買到一些兵器。
承業帝又說,這錢又從哪出,那邊又能以什麽價格賣?
陳大人就哭起窮,說了半天廢話。
承業帝頭疼地讓他閉嘴,跟丞相商量了下,讓人先送過去一批糧草,讓元帥先别走留下好好商量出個對策。
到今天已經商量了三天,也沒個好的對策,所以上朝時承業帝心情很不好。
丞相說:“陛下,再增兵吧。”
元帥不同意:“都是水上作戰,若不是熟練水性的兵種,去了也是送死。”元帥很耿直。
太師說:“不如先遣軍隊過去,在陸地埋伏,水兵詐降後引敵兵到陸地上?”
元帥搖頭:“不能退,水兵可是頭一回正兒八經地作戰,一退就等于白練這麽些年,即使以後有了适合的武器也是沒了士氣軍心。”
承業帝歎口氣:“想不到精心操練了七八年的水兵就要毀在兵器上了。”
“陛下,臣等還是以爲向延國購買兵器才是解決良方。”陳大人很堅持爲延國人發一筆戰争财。
承業帝思考良久發現這也是不想敗的唯一方法了,于是就讓陳大人去和延國富商先交涉便退朝了。
丞相太師元帥都被叫留下了,跟着一路沉默的承業帝回到宮殿。
承業帝剛轉過走廊跨上勤政殿的台階,就看到門口背着荊條的傻寶跪在地上,還沒來得及讓她站起來,傻寶就沒眼淚地哭喊起來:“父王,啊啊,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啊,父王不要殺我頭,我錯了我錯了。”
二寶也一個勁點頭,熱切地看着承業帝,一臉“父王姐姐就是個傻寶,你饒了她吧”的表情,特真誠。
承業帝被傻寶這幹嚎竟然逗笑了:“傻寶,你從哪裏學會這套了?”
丞相也是吓一跳:“公主啊,你戲折子看多了吧?”
太師說:“肯定不是公主能想出來的。”
元帥心疼地說:“公主你能犯多大事,怎麽弄這麽大陣仗?”
承業帝趕緊讓徐公公扶她起來,結果傻寶因爲跪的太久了膝蓋麻了站不起來,承業帝也心疼了,趕緊過去扶抱起她,給她拿了背上荊條:“哪裏來的這麽大架勢,你又鋪了什麽攤子收不了說就是了。二寶也快起來,還起得來嗎?”
二寶很輕松地站起來了,可是看起來還是很擔心姐姐的樣子。
傻寶看承業帝還這麽關心她,頓時覺得自己是個大壞蛋,竟然做了父王下死令不許犯的事。
承業帝看傻寶憋半天又不肯說了,就和聲說:“傻寶啊,這幾天父王有不少事得處理,你沒事了就自己去玩好不好?人不夠父王再給你找點,你想怎麽訓練都可以,現在父王和丞相他們還有事要談,你先回去吃點東西讓人揉揉膝蓋好不好?”
二寶拉了傻寶一下,原本有點松動,想順着承業帝話逃跑的傻寶立馬脖子一梗,直搖頭:“父王你打我吧,我都負荊請罪了,你打我就好别殺我頭了。”
承業帝也好奇她到底做了什麽殺頭的事,連二寶一向内斂的人都把擔憂寫在了臉上。
“那你先進來,告訴父王你做了什麽。”承業帝拉着傻寶進了書房,二寶擔心地跟進去,丞相三人雖然憂心前線,可是一時根本沒半點解決辦法。
不如先讓陛下解決一下,難得能表現出火燒火燎的傻寶嘴裏殺頭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