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還不滿意,又拿了一顆雞蛋大的東珠用一根細細金鏈栓在笛子的手把上末端,錯錯直喊:“太好看了公主,你看多麽暴發戶,多麽讓人不敢直視。”
傻寶也覺得滿意了,就讓錯錯給二姐姐先送去,自己再給大姐姐的古琴鑲點石頭。
二公主收到笛子的時候差點沒扔出去,這哪裏還是笛子,分明就是一根寶石棍子,上面的排氣空都被堵了好不好。
還是二公主的貼身宮女趕緊接過來放到盒子裏鎖起來才作罷。
傻寶最後決定給古琴鑲上石頭裏看起來比較高雅的白珍珠,可是發現白珍珠不夠了,就趕緊拿了一些其他石頭,又拿了幾樣父王賞她的古玩讓玉和齋趕緊給她換回白珍珠。
即使這樣也一直到了大公主大婚這天一百顆個頭一樣,光澤度一樣的白珍珠才湊齊,傻寶從早晨宮裏禮樂一響起就開始鑲白珍珠,一直到傍晚婚禮正式開始才給鑲了一隻半的比翼鳥,一天沒吃沒睡實在撐不住竟然睡過去了,直接錯過了大公主的婚禮,禮物也沒送出去。
然後就悲劇了,第二天天還沒亮,伺候完承業帝上朝的娴妃突然想起來,昨天那麽熱鬧也沒看到傻寶出現挺蹊跷,雖然天還沒亮,也一路找來了,找到她的時候她還趴在那裏睡覺,昨天傻寶自個說爲了自己靜心準備禮物,沒有她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她能靜心?除了睡着了。
娴妃得知這是要給大公主的禮物就點着她的腦袋罵她會誤事,太不像話了。
娴妃這會兒才明白,怪不得昨天兩個公主一同出嫁,二公主的貼身婢女一路比大公主的婢女多捧着一個盒子,還是唯一一個打開的盒子,裏面放的是亮瞎人眼的寶石棍子,而兩個新郎官明顯一個喜上眉梢,一個安安靜靜,兩人都曾看了那根寶石棍子好一會兒。
傻寶極少被罵,心裏好憂傷,趕緊把還剩的二十多顆珍珠鑲上,讓錯錯立刻送去,還多裝了半袋子石頭說是賠罪,娴妃才消了氣。
傻寶還是好憂傷。
話說大公主今天一早起來才被貼身宮女告知昨天嫁妝二公主多了一樣,姑爺挺不高興的,還有一件事,姑爺的雙胞胎弟弟娶的是她的外家表妹陳氏,八十擡嫁妝擡進來,拜完堂又進了二十一擡,總共比公主還多兩擡。
大公主心裏像泡了多天的酸菜,又酸又澀。
給公婆敬茶時,她的表妹陳氏已經在了,把婆婆哄的笑的看不見眼,看到她還故作親熱:“這不是表姐公主?哦,得改叫大嫂了,大嫂可是萬金之軀,今日起的可早了,沒關系沒關系,今天得敬新媳婦茶,剛剛我還和娘說大嫂以後就不必早起了,請安什麽有我就行了。”
大公主自小雖在深宮長大,可是自從父王貶了母親她們,就是嬷嬷教養父王監督長大的,父王是個不受人擺布的,宮裏争寵什麽的十幾年沒見過,便是有腌臜事父王也是不會讓她們接觸到的,所以宮鬥宅鬥什麽的怕是幾個公主誰都不會。
可這也不代表有智商的大公主就聽不出挑撥。
“弟妹言重了,既然本公主拒絕了父王的公主府,便是願意與夫君一同孝敬公婆的,今日起晚是本公主疏忽,明日便不會了。”
侍郎夫人一聽也是啊,人家公主可是有公主府的,完全可以把自家兒子帶出去,自己當大王,哪裏需要在她面前立規矩。
吏部侍郎也一臉喜氣:“公主仁慈,能喝到公主的茶水,可是臣等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陳氏一臉憤恨。
敬完茶,陳氏又說:“聽說皇家嫁妝豐厚,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大嫂能不能讓我們見識見識?”
二公子拉了陳氏一把,侍郎大人臉色也不好了。
陳氏又說:“哎喲,爹娘,媳婦這不是聽說昨天一同出嫁的二公主可是有個價值連城的寶石笛子,這一根笛子怕就抵得上媳婦的全部嫁妝了。”
這事侍郎也是憋屈,同樣的公主,怎麽嫁妝差了一大截,大公子臉色也有點不好,昨天兵部侍郎的公子與他一同娶親可是暗地裏朝他暧昧地笑了好幾次。
大公主能猜到那個笛子是傻寶送的,心裏恨起傻寶,怎麽能這麽打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