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業帝手一抖,差點把粥喂到二寶鼻子上。
二寶看看姐姐又看看呆掉的母親,覺得自己這個姐姐挺折騰的。
是的,折騰,二寶時常覺得姐姐和父親呆久了,就跟母親常對父王說的“我作是我死,爲什麽你作的也是我死”那樣,姐姐作的都是妹妹死。
話說承業帝爲了傻寶能繼續愉快吃東西,痛快地把自己私藏的兵書拿出來給她看,也允許她藏起來兩本,傻寶當然是拉着妹妹一起看的,但是不到一個月,傻寶勉勉強強地背下了一本僅有三十六頁的三十六計,然後就再也不要看了,但她也不肯還書,還跟着魔似的到處收集兵書,元帥都給她抄了好多孤本兵書派人大老遠從海濱送給她收藏,她大方地又把自己僅剩的半盒寶石送給元帥,不到十天,元帥又給她送來了幾本,說是赫野珍藏好幾百年的,還帶了一個據說是赫野出了名的骨衣,用了幾百種毒蟲子的骨頭制成的,百毒不侵。傻寶拿到的時就問娴妃:“母親,蟲子有骨頭嗎?”
想到衣服上有幾百條蟲子傻寶就不敢穿,然後就讓人改成妹妹能穿的,哄着妹妹穿上,娴妃指着她腦袋罵她傻。
二寶也挺膈應,可是姐姐可憐巴巴地看她她就不好意思脫下來。
承業帝看傻寶那個大箱子都已經裝滿了兵書,還都是天下各國的珍品,連他看了都眼紅,就跟傻寶說:“傻寶啊,你看你一個人霸着那麽多書又不看,是不是很浪費,不如分點大家一起看?”
傻寶就很護食地抱着元帥新送來的書說:“看的看的,二寶天天在替我看,他三天就可以背完一本。”
承業帝神色複雜:“傻寶啊,二寶看的是你的嗎?”
“是的,妹妹的就是我的。”
承業帝也就不跟她要了,而傻寶爲了不浪費,倒是天天提醒二寶背,有時爲了向承業帝證明就把二寶拖上,讓二寶默寫他背過的兵書,二寶一臉淚,承業帝就時常摸着二寶的頭歎氣。
就這樣,二寶被壓榨地一邊背書一邊練武過了一年,終于上書房了,然後又多了上書房聽夫子講課和給姐姐寫作業這兩樣任務。
——
承業帝今天很高興,出使赫野一年多的太師回來了,還帶回來赫野的求和書,至少幾年内沒有戰亂之憂,而幾年後等那支水兵成了氣候也就不懼赫野了。
“此次太師功不可沒,辛苦了。”承業帝很是高興。
“若非元帥那次出其不意的大捷怕是沒那麽容易。”
“是啊,那次元帥機智,買通了幾夥海盜打了赫野措手不及,後來還以個人魅力将那幾夥海盜收爲己用。如今許多水兵訓練計劃都是那些人弄的。”
談了一會兒國事,承業帝突然又敲起龍椅,上一次進的的那幾個臣子已經上道了,此時都低下了頭,而這次新進不久的臣子因爲是丞相挑的已經能很快上道,看到丞相微微側身,他們便識相地低下頭。
承業帝看他們又低頭了,心裏挺奇怪,怎麽每次他想說什麽時他們都把頭低下去。
“太師啊,孤聽說,你都有個十來歲的兒子了?”
覃落臉一抽:“回陛下,是的。”
“那你準備什麽時候大婚呐?”
“陛,下!”咬牙切齒。
“哦哦哦,孤差點忘了,你孩兒的娘親是個鐵器鋪老闆娘,她一直要找個倒插門。”
“陛,下!您莫不是忘了十年前是您把臣打暈偷到烏喜而讓臣缺席婚禮的?”
衆大臣驚悚了,丞相側目了,所謂的三顧茅廬竟是這般?
承業帝收回手,摸了摸自己袖口:“咳咳,話說你孩兒娘親也是聰慧,愣是十年都讓人找不到,竟是躲到赫野去了哈,哈哈,厲害哈,哈哈”
衆大臣狠狠抖了一下,陛下你這樣真的是心虛的太明顯了。
承業帝看沒人捧場就收了幹笑:“嗯,好了,孤下旨給你們賜婚,聽說下月的初九是個好日子,就那天吧,你們完婚後就讓你兒子進宮陪皇子公主們一起進學好了。”
太師白了承業帝一眼:“陛下,去赫野來回就得一個月,怕是趕不及下月初九了。”
“嗯?還去赫野幹嘛?”承業帝轉頭問一邊徐公公:“怎麽人還沒請回來?”
徐公公眼觀鼻鼻觀心地說:“回陛下,請回來了,現下正在娴妃處,準太師夫人還未,清醒,小公子正在和七公主比武,六公主是裁判。”
覃落要暴走了。
承業帝裝作沒看見:“嗯,挺好的,就讓準太師夫人從宮中出嫁,宮裏添妝,大婚那日便封爲一等夫人吧。”
衆人驚,覃落平靜下來,跪下一拜到地:“謝主隆恩。”
畢竟未婚先孕于女子名聲莫大損傷,從宮中出嫁直接堵住了天下人的口,宮中添妝還有誰敢質疑身份來曆,一等夫人更是所有官夫人中封号最高的,日後除了皇家人便不必向任何人低頭,這樣的榮耀怕是多少人畢生都不敢奢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