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寶珠,不過除了母親,父王,和白白叫我寶寶,其他人都叫我傻寶。”
承業帝微微笑開,酒窩時隐時現,年輕而沾滿沙場風塵的臉上全是寵溺:“嗯,是挺傻,那麽多的石頭就全拿出來了,你母親也是,明知道也許寵愛都是騙她的,還是都拿出來了。”
小奶娃咬咬手指頭盯着自己好看的父王看了好久,然後覺得真不比白白差,滿意地又摟緊父王脖子,奶腔奶氣地重複大人的話:“寶寶啊,隻要你父王能好好回來,母親就把石頭都給父王,不哄你哦,唉,你家白白,一國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低聲下氣跟人要錢樣子太難看了,你父王是一國之主,可是低不得頭,寶寶啊,咱們把你的石頭都給白白,讓他拿給父王,讓他早點回來,寶寶就能再早點看到他了,好不好啊?母親的就不給了,不管你父王回不回來,母親手裏的石頭還是能夠讓白白,再栽培出一個新的姓郝連的君主。”
承業帝停下腳步,擡頭看看天空圓圓的月亮,一點遮擋都沒有,真是個适合團圓的日子。
“嗯,母親沒哄我,我把石頭給了白白,父王就回來了,我還要給的,不過後來白白說夠了,我就不給了,然後父王就回來了,我也就可以直接送給父王了,母親也高興,雖然她昨天還說父王忘了她,很生氣,不過她今天肯定很高興了,我就知道的。”
承業帝輕輕拍着懷裏小小的身子,柔軟得一用力就會捏碎:“這些都是你母親教你說的?”
小奶娃不理解地看他。
承業帝耐心說:“你母親讓你跟父王說說她很開心?”
小奶娃搖頭:“母親昨晚還跟我說她生父王的氣,一點不高興,不過她泡澡的時候,我都聽到她唱歌了,我就知道她很高興。”
承業帝又笑起來,繼續走着:“傻寶啊,或許你真的該有個弟弟了。”
“父王也叫我傻寶嗎?”
“恩,父王喊你傻寶可不是壞話,父王的傻寶,是父王最寶貝的珍寶,父王的開心果。”
小奶娃問:“真的會有弟弟嗎?母親說那是作死。”
“不會,有父王在呢,她自己不作死就不會死。”
“那怎麽樣算作死?”
“嗯,惹父王不開心就是。”
“那母親真的會作死的,白白就老說,母親是作死第一人。”
“唔,你母親和白,白白很熟?”
“父王不知道嗎?白白說,母親入宮前還讓白白,幫她逃婚的,不過外公家太厲害,又被抓到了。”
承業帝表示,真心不知道。
“那傻寶怎麽會知道?白白特地告訴你的?”
“嗯,母親說,我老是吃白白的用白白的不好,我就給白白一盒石頭,按母說的讓他去買幾個美人,自己生幾個孩子陪我玩的時候,白白就說,母親又在作死,讓我回去告訴母親,他要告訴父王她入宮前逃婚的事。”
承業帝笑的那叫一個惡狠狠,好你個白遇,難怪都三十了還不找女人,感情你是盯着孤的大美人呢,喲,這次孤放了所有美人,就是沒放你心心念念的大美人你是不是特難過特惆怅?
“父王爲什麽笑的那麽不懷好意?”
承業帝笑僵了,酒窩還在,嘴巴往左歪,鼻孔微大。
“沒有,傻寶啊,父王問你,你是喜歡父王多一點還是丞相多一點?”
小奶娃很奇怪地看他:“爲什麽要比呢,母親說,白白是我的好朋友,父王是我的父親,兩個不一樣,我要對白白親,因爲他到現在都沒有家人,他對我好,我要把他當做家人,我要對父王親,因爲我們是親人,而且,白白遲早要有自己家人,不能一直管我,但父王會一直管我,養着我,是我有相公之前的巨人,保護我的巨人,和白白不一樣的。”
承業帝心裏柔柔的:“你母親把你教的很好,你放心,父王回來了,就會一直養着你,保護你,以後給你找個好夫婿,讓你當一輩子的傻寶。”
傻寶慢慢睡着了,小手摟着承業帝緊緊的。
宴會散後,承業帝有點醉暈暈的,喊着娴妃扶一把,娴妃在其他幾位娘娘刀子眼下頂着壓力扶着承業帝走了。
承業帝偷偷瞄一眼丞相,看丞相還是面無表情,心裏冷笑:哼,你就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