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業帝覺得大家很懂事,本來決定明年給大家加薪,可是偏偏還是有人提了:“陛下,國庫空虛,百廢待興…。”
徐公公默默低頭,畫面太慘烈他不敢看。
丞相沒出聲,畢竟是事實。
承業帝敲了會龍椅,突然:“那怎麽孤昨兒個看到還有人上奏要孤采選美人?難不成國庫空虛,地方還很有錢?”
立馬有幾個人跪下:“陛下,後宮已經五年未進新人,不利于國阼。”
“難不成孤的四個皇兒,六位公主在你們眼裏都不是人?”
這話嚴重了,下面立馬哭起來,表衷心,其他站着的人都是大氣不敢出。
承業帝被哭的腦袋疼,一拍桌子:“混帳!堂堂七尺男兒說哭就哭,想我大賀陣前铮铮男兒沒了手腳也沒見掉一滴淚,你們都不如一個小卒,孤要你們站在這裏幹什麽?來人,送幾位大人去軍中好好曆練,什麽時候像個男人了再說。”
很快人被拖走,其他人都不敢說話了,承業帝覺得自己太嚴厲了,就笑了下,發現大家更是發抖了,真是夠了!
“諸位愛卿覺得國庫空虛如何解決?”承業帝又開始敲桌子。
沒人搭話。
承業帝從桌上抽出一本帳冊:“孤讓人統計了一下各位愛卿三年來對大賀經濟的貢獻,啧,結果真是,讓孤吃驚呐,這個五兩十兩各位是怎麽敢拿出手的?”
不少人已經面白如紙,冷汗直流了。
“丞相,你看呢?”
“以臣之見,便讓尚未盡全心力的大人們再繼續盡。”白遇一身青色錦衣,冷漠如雪。
“如此也罷,孤看看這回愛卿們如何爲我大賀作貢獻的,行了,今兒個到這,天師,哦,新任太師,由你主持今年科舉,記得多挑點懂事聰明的。”
覃落淡泊地應下:“喏”
——
承業帝下了朝還想回溫柔鄉,那個大美人昏過去估計現在快醒了,可是剛到後宮,他的四個皇兒五個公主就堵上來,開口就是:“父王息怒,饒了母妃吧”
好的,興緻又沒了。
“母妃?孤記得你們的母親不是妃了。衆皇兒公主還是回去好好學學規矩,學好了孤自會考慮減輕你們母親的罪過。”承業帝很不高興,真是不乖,本來隻是禁足半月,她們找人跪那逼他收回旨意,現在還讓孩子來求情,他還沒追究他不在時她們做的那些事呢。
徐公公看承業帝走了,隻能安慰金枝玉葉們:“各位皇子公主,陛下有分寸,不會太爲難你們母親,還是回去好好學習…”
“要你這個狗奴才教訓”大皇子大喝,“母妃說你就知道幫娴美人那個賤人,肯定是你在父王面前說我母妃壞話!”
剛發現徐公公不見的承業帝覺得自己一個人去大美人那不好意思,于是不耐煩地回頭叫人,剛走近便聽到這段話,眉角狠狠一跳,這徐公公可是他的母後先皇後親自調教給他的,跟了他十幾年,護了他不隻一次兩次,更是爲他做了不少陰暗事,還當他的樹洞,他可是除了丞相外爲他做的最多的人,而且也沒聽說徐公公在宮裏作威作福,連個幹兒子都沒有,連他自己都沒怎麽說過重話,哪裏就輪到一個乳臭未幹的臭小子說了?
“來人,大皇子無禮,禁足一月。”承業帝帶着徐公公走了,大皇子傻了,其他人也吓到了。
到了娴妃那,果然那個大美女還沒醒,宮人也不敢叫醒她,任她睡得亂七八糟。
小奶娃倒是起來了,穿戴的,真是,珠光寶氣,渾身上下都是亮閃閃的。此時正扒在大美人床邊,估計在糾結母親怎麽還沒起來。
有人喊“陛下到——”,大美人動都沒動,小奶娃很激動,承業帝有點小心翼翼地看着撲過來就抱着他腿不放的小人兒,看她一個勁蹭自己大腿。
“父王。”奶聲奶氣的聲音,“我以後抱你大腿好不好?母親說你的大腿最粗。”
孩子,你說出來真的好嗎?
“哦,可以。”承業帝蹲下來摸摸她的小腦袋,不小心摸到一把藍寶石。
小奶娃仔細看了看高高的父王,天然有着親近的感覺,伸出胖胖小手,拉着他到床邊:“父王,母親今天多睡了兩個沙漏了,以前她都比寶寶先起的,你幫寶寶叫她吧,上回她也睡了好久,白白說,要是叫不醒,寶寶就沒有母親了,所以一定要叫醒的。”
承業帝心都化了,把她抱在懷裏:“好,父王幫你叫。”
承業帝捏了捏大美人的臉順便揩油。
大美人蹭了蹭他的手嘀咕:“寶寶,不鬧,母親再睡一會會,不會睡不醒的。”
承業帝心又要化了,怎麽大美人也這麽萌啊。
“寶寶啊你先去吃點東西,父王給你叫你母妃啊,乖,晚上還有家宴,你去打扮打扮。”
小奶娃在思考自己打扮還不夠好看?于是又抱了床頭一個盒子讓侍女給自己加上,侍女臉都綠了,再加一盒子真的不重麽?這樣暴發戶真的不會拉仇恨麽?雖然她已經拉了很多仇恨。
承業帝看小奶娃走了,又讓宮人下去,仔仔細細地觀察起大美人,身段真是好,臉蛋也真是好,怎麽就是記不得了呢?而且,這麽漂亮,那四個女人就沒下手?難道是她們良心發現特地給他留了一個美人?
大美人又被人騷擾得不得安身了,微微睜開眼,看見承業帝色迷迷地摸摸這摸摸那地吃豆腐,大美人拍拍承業帝臉,嘀咕:“這回怎麽這麽真了?還能真摸到。”然後就伸手摟着他不放,小聲說,“回來吧,快回來吧,我快撐不住了,寶寶我沒保護好,你不要嫌棄她好不好,她很乖,你快回來吧。”
承業帝鼻子酸酸的,大約這麽多女人就她一個這般念着他了,做夢都是他。
“嗯,回來了回來了。”承業帝輕輕拍拍美人。
等大美人終于再次清醒發現這不是夢時,承業帝已經又把人壓在身子底下了。
——
晚上家宴,承業帝坐在中間上首,新鮮出爐的娴妃沒精打采地坐在他下首第一張桌子,滿身珠寶的小奶娃在努力地砸開堅果吃,再往下是新鮮出爐的四大嫔,對面做,身邊跟着各自的皇子公主坐的端端正正。
說是家宴,不過皇帝還是叫了丞相元帥太師,四大美人的家族領頭人并且在朝任重要職位的大臣一起參加,整個大殿還是坐的滿滿當當。
承業帝擡頭一看,喲,這大半席位都被四大美人家族的人坐滿了,娴妃家竟是一個人都沒來,大約離得太遠了。
大家還沒開吃,但小奶娃餓了,承業帝就批準她先吃,如今大家剛寒暄完等開飯,使得大殿安靜,就聽見小奶娃“咯吱咯吱”吃東西的聲音,衆人齊齊看去,多是鄙視目光。
承業帝不喜,我女兒吃東西要你們管?看什麽看,自己家吃東西就是吃得香怎麽了?
帶着面紗偷偷打哈欠打到一半的娴妃見大家都看過來,連忙坐端正,目不斜視,好似沒聽到旁邊女兒吃飯聲音。
承業帝看她裝模作樣,終于知道她是怎麽活下來的了,大約找個什麽莫須有理由長年帶着面紗,使得極少有人看過她的容貌,還不斷地裝傻,又生了個真傻的女兒,更加沒人注意她了。
小奶娃吃的差不多了,擡起頭朝一直看她最熱烈地前太師燦爛一笑:“你要吃嗎?我賞給你一盤好不好?”
前太師一口血差點吐出來。承業帝暗自點頭,果然是我女兒,有皇家風範,不過,前太師年紀大了,似乎不這麽認爲,算了,不跟老人計較,于是說:“寶寶,陳大人年紀大了,牙不好,吃不得你吃的,你繼續磨你的牙,不用管他。”
小奶娃同情起前太師,但作爲公主,母親說要有範,所謂範就是不随便同情人不随便得罪人:“那便罷了,估計肉也吃不了,父王就賞他點湯水吧,母親說浪費糧食不好,讓兒臣幫他吃他桌上的吧。”
承業帝一想,的确,老人哪裏吃的了什麽,還是湯水好點:“寶寶果然想的周到,不愧是孤的公主,來人,就按公主吩咐的吧”
很多人都變了臉色,刀子眼直飛小奶娃,但得了一桌子好吃東西的小奶娃看不到,她母親欲哭無淚的埋怨也看不到。
你知不知道,這真的很拉仇恨,寶寶,你确定你已經抱住你父王大腿了嗎?你确定你父王大腿粗的過那四大家族合夥起來的大腿嗎?
前太師看到面前幾碗湯水時直接一翻眼暈過去了。
承業帝震驚了,前太師的身體竟然這般不好了他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太不體恤臣子了?
“來人呐,傳禦醫,陳大人身體這般怎的還能讓他操勞,丞相,陳大人如今任何職?所主事務可還繁忙,還是找人…”
承業帝沒說完,前太師就悠悠醒了:“陛下,臣沒事,還能爲陛下分憂。”
“此話當真?”承業帝真的不信。
前太師都要去找弓箭表明自己老當益壯了承業帝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