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這逐漸接近内域,陳曉也是能察覺到周圍天地間漸漸的變得異樣,那下方的大地,逐漸的從之前的黑色,漸漸有着赤紅之色的摻雜,那些赤紅,紅得令人心驚肉跳,隐隐間,仿佛是有着一種邪異之氣散發出來,令得人體内靈力都是在爲之躁動。
目光望向遠方,隻見得那裏的天地間,竟是有着一層暗金色的垂天光幕落将下來,将這方天地,隔絕成了内與外的區域。
“可總算到了,不錯的手段。”陳曉望着那巨大無比的垂天光幕,出言誇贊道,從那光幕之上,他察覺到了一種強大得無法形容的波動,他能夠察覺得出來,那光幕應該是一座大陣,而且這等可怕的靈陣,必然唯有真正的靈陣大宗師才有可能布置得出來。
陳曉嘴角一翹,直接走向那垂天光幕,隻見得那光幕中流轉着無數玄奧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是散發着可怕的力量。
手掌一握,隻見得那九品獸靈之心便是出現在了其手中,雖然以陳曉的實力,強行破陣也不是不可,但那樣必定會使此處的大陣削弱,在沒和三位獸尊商談完之前,他可不打算怎麽早将域外邪族放出來。
微微沉吟,然後陳曉便将九品獸靈之心丢出,緩緩的靠近那光幕屏障。
古老的符文光芒流轉,一縷光華照耀下來,将那一顆九品獸靈之心籠罩,而在那光華的照耀下,隻見得原本漆黑的獸心之上,竟是冒氣了陣陣黑煙,那些黑煙内,蘊含着強烈的死氣,不過這些死氣一碰觸到那道光華,便是被盡數的蒸發而去。
于是,一顆原本充滿着死氣的獸靈之心,在短短數息之後,便是逐漸的變成了一顆正常的獸心,其中的死氣,被淨化得幹幹淨淨。
而且那獸心仿佛還蘊含了一絲生機,隐隐間,竟是在微微的跳動着。
恢複了正常的獸心緩緩的飄向光幕,最後竟是一點點的融入了進去,仿佛是化爲光點,與整座大陣真正的融合在了一起。
而也就是在獸心融入光幕時,陳曉面前的光幕頓時緩緩的撕裂開一道丈許大小的縫隙。
陳曉望着那道縫隙,也是忍不住一笑,直接邁步踏入裂縫之中。一步踏入裂縫,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一片赤紅如血的大地,大地對着視線的盡頭蔓延而去,遠遠看去,猶如是一片猩紅的血海。
赤紅的大地,顯得有些詭異的邪氣,這種顔色,并非是大自然的渲染,而是真正的鮮血侵染,而且那種鮮血必然強大無比!
陳曉立于虛空之中,掃視内域,比起大地,天空卻是一片清澈透明,天空之中,遊離着強大的氣息,盤踞在這片天地,仿佛是在鎮壓着什麽。
而這片鮮血侵染的大地中央,有一座巍峨到極緻的古老祭壇,祭壇約莫萬丈,矗立在大地上,猶如鏈接着天地。
祭壇之上,延伸出了無數道石鏈,這些石鏈穿透大地,仿佛是捆縛着什麽一般。在祭台的北側,西側,東側,分别有三座巨大的石像!
北側的石雕伸展着巨大的羽翼。遮天蔽日,它似鳳非鳳,似凰非凰。它的身軀上仿佛是燃燒着火焰,那種火焰,永久不滅,仿佛永生,而雖說隻是一尊石雕,但從其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遠古壓迫感!
而另外兩座,一頭乃是擁有着垂雲之翼的龐大巨鳥,它絢麗異常,仿佛是具備着驚人的靈性,雙翼扇動間,猶如是彌漫着生機。
另一座猶如一頭仰天咆哮的巨獸,它身軀猶如能夠頂天立地,通體漆黑,龐大的手掌猶如山嶽,一錘下來,萬裏大地,随之塌陷。
“既然都還留下一道靈念,就出來吧,難道我的份量不夠嗎?”陳曉嘴角一翹,掃視了一眼三座石雕,自然能感受到其中隐藏的三滴傳承精血。
陳曉的聲落,三座石像卻是巋然不動,毫無變化。無奈的搖了搖頭,陳曉屈指一彈,金色的光輝乍現,直接化作漣漪蕩漾向三座石像!
嗡~!
刺眼的金光橫掃而去,就在即将要觸及祭壇的一刻,突然祭壇之上有着萬丈光芒綻放,那些光芒似乎是形成了無數玄奧的符文,符文絞殺,竟直接是将那萬丈金光盡數的震碎而去。
旋即隻見祭壇三個方向,那三尊石雕竟是在此時猶如複活了一般,三道光芒在它們身上凝聚,最後化爲了三道若隐若現的身影。
在那遠古不死鳥身上,乃是一位宮裝美婦,她氣質高貴雍容,容顔秀美,身材玲珑有緻,渾身都是彌漫着一股尊貴氣息。
而萬靈鳥之上,則是一位身着五彩之衣的男子,男子俊秀絕倫,氣質儒雅,天塌不驚。
而那上古荒獸之上,便是一位赤膊壯漢,他皮膚黝黑,猶如鐵鑄,壯碩的身軀仿佛山嶽一般,所立之處,萬物沉穩。
“終于舍得出來了嗎?”陳曉微微一笑,笑問道。
不死鳥石雕之上,那宮裝美婦凝視着陳曉,輕歎了一聲:“沒想到小輩之中,竟然能有如此俊傑,這等年紀就踏足天至尊,但你喚醒吾等,又所爲何事。”
“來做筆生意。”陳曉攤了攤手,爽朗的說道。
那身着五彩之衣的俊逸男子則是看了一眼陳曉,神色嚴肅起來,陳曉的實力已經足夠與他們平輩交談,更何況他們如今隻剩一道殘影,道:“生意?有些意思,你打算幹什麽,你可知道喚醒我們之後,這大陣的力量也會很快消散,到時下方的域外邪族就會盡皆逃出。”
“我要你們的傳承精血,已經這大陣中儲存的數以萬計的超級神獸的血脈,我知道這大陣由你們掌控,到了最後也能毀了這些東西,而我給予你們的報酬就是,給你們當一次打手,與其鎮壓了這些域外邪族,不如殺了他們。”
陳曉淡淡的說道,神色平和,仿佛隻是開了句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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