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吃了一些的薔薇,便跑到隔壁找莉雅她們了,餐桌上,隻剩下呂子喬在狼吞虎咽。
“你這麽和餓死鬼一樣。”陳曉無語的吐槽了一句,他特意做了不少,呂子喬竟然一人就吃了三人份。
呂子喬摸了一把嘴邊的飯粒,吃着碗裏的同時,還一直盯着盤子裏的,生怕别人和他搶一樣,咬字不清的說道,“沒辦法,可能是昨天晚上太累了,話說,陳兄你做飯還挺好吃的,簡直比美嘉強一萬倍,我決定了,以後都來你這蹭飯。”
“算了吧,我怕你把我吃破産了。”陳曉将自己的飯碗挪開了呂子喬的視線,“喂,這是我的,你别打主意了。”
陳曉實在慶幸,呂子喬沒有去隔壁蹭飯,要是吃了小米做的飯菜,不知道他會不會把盆端起來舔幹淨,剛剛思考到這裏,陳曉無語的捂住了額頭。
隻見呂子喬将吃得比臉都幹淨的盤子端了起來,一絲不苟的舔了起來,瓷盤的表面已經被舔得閃閃發光。
“這下連盤子都不用洗了。”陳曉嘴角一抽。
“多謝款待,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呂子喬滿足的打了個飽嗝,摸了摸肚子,朝陳曉擺了擺手,又順着來時的路,翻着陽台爬了回去。
“好好的,有門不走。”陳曉無奈地搖了搖頭,還真是一朵奇葩,剛準備收拾碗筷,剛剛起身,卻忽然看向了房門。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緩緩響起。
“砰砰!”
“誰啊?進來吧,門沒鎖。”陳曉雙眼的白色光芒快速的暗淡下去,已經知曉了門外人的身份,但還是裝模作樣的問道。
房門推開,進門的便是曾小賢和胡一菲兩人。
“哦,是你們啊,有什麽事嗎?”陳曉注意到兩人怪異的表情,反問道。
胡一菲推了推曾小賢,曾小賢向前一步,思慮了一會兒說道,“是這樣的,我們代表公寓下屬住戶委員會要給每一位入住愛情公寓的人送溫暖,雖然您是房東,但也不能例外。”
“呵呵,太客氣了,不用拘束,我買下愛情公寓也隻是因爲對這片充滿魔力的感到好奇罷了。”陳曉客套了一句。
曾小賢說着,從身後拿出了兩個綠色的熱水袋,放到了茶幾上,“還有一個是給薔薇的。”
“嗯,謝謝。”陳曉點了點頭,繼續看向兩人。
半晌,忍耐不住的胡一菲,嫌棄的一把推開曾小賢,朗聲道,“真是的,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還是我來說吧。”
“陳曉,你上次說你是心理醫生對不對?”胡一菲露出了一抹笑容,開口問道。
“對啊。”陳曉點了點頭,心裏補充了一句,雖然沒有證書罷了。
“記住了,這是一級戰備境界,最高軍情,你可不能給别人說。”胡一菲提醒了一句,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前些時間,發現子喬得了抑郁症!”
陳曉頭疼得揉了揉太陽穴,看着胡一菲和曾小賢如同發現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的神色,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們,呂子喬剛剛在他這裏吃了八碗米飯,還把盤子舔幹淨了,這麽好的食量也能算抑郁?
“我現在知道他爲什麽不走門,要爬陽台了。”陳曉呢喃了一句,原來呂子喬是害怕被曾小賢和胡一菲撞見。
“你說什麽?”胡一菲疑惑的問道。
“沒什麽,我隻是想問一下,子喬因爲什麽得的抑郁症。”陳曉擺了擺手,轉移話題問道。
“唉……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曾小賢歎了口氣,遺憾的說道,“周三的晚上,我不小心聽到……美嘉和關谷在房間裏……”
“然後沒過多久,子喬就開始白天不醒,晚上不睡,買了頂綠帽子還念念有詞,你看這是我在子喬垃圾桶裏翻到的。”胡一菲連忙補充道,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紙條,念給陳曉聽,“我已經把我的傷口化作玫瑰,我的淚水已經變成雨水早已輪回,爲了夢中的橄榄樹,橄榄樹。”
“你看看,多傷感啊,所以我們就推測子喬肯定是知道了,經過這幾天我們的精心照顧,但子喬還是一點起色都沒有,所以我們想找你幫忙開導一下他。”
“好吧,我随時都有空。”陳曉聳了聳肩。
“那就現在吧,美嘉今天出去了,正是适合治療。”胡一菲興奮的說道,拉起陳曉便朝着3602室走去。
“我跟你說,到時候言辭一定要謹慎一點,我感覺子喬現在挺難過的。”曾小賢在一旁囑咐道,看了看子喬的房間,做了個加油的手勢,“去吧,我們在這裏等你凱旋歸來。”
陳曉推開了房門,還算整潔的卧室裏,不用想也知道,是美嘉收拾的,呂子喬慵懶的躺在床上,蓋着被子,在床頭兩側,分别用繩子挂着一串葡萄和汽水。
而呂子喬正專心緻志的打着遊戲機,牆角處,還擺放着一個花籃。
“咦,是你啊,陳兄,你今天怎麽想起來我這兒了。”呂子喬擡頭看了一眼,視野便再次回到遊戲機上,結果一分神的功夫,已經game over,“哎呀,竟然死了。”
呂子喬将遊戲機放到了一邊,興緻勃勃的問道,“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大餐,等着我去鑒賞?”
“你竟然還吃得下?”陳曉有些哭笑不得,呂子喬的胃簡直有些反人類,“是一菲和小賢叫我來的,他們說你得了抑郁症?”
“額……我發誓,這次我什麽花招都沒耍,我自己也不清楚這麽回事,是他們跟我說,我才知道我得了抑郁症的。”呂子喬尴尬的笑了笑,認真的伸出了四根手指,保證道。
“不過你能不能别拆穿我,我好不容易才過上了少爺般的生活。”呂子喬舒适的靠在了床上,開口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