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梨衣很淡定地背對着陳曉展示自己美好的少女身材,因爲常年不見陽光,她的肌膚素白,有冰晶的質感。接着便解散發髻,從绯袴中站起來,身體纖細素白,隻蕾絲内衣。她把黃色橡皮鴨子頂在頭上,踮着腳在房間裏小跑了一圈,最後跑向浴室。
“咕噜……”陳曉咽了口唾沫,愣了片刻,無奈的搖了搖頭,差點忘了,繪梨衣對這種常識,完全不懂。
隻能起身将扔了一地的衣飾撿了起來,收拾在了一邊,幸好最後繪梨衣還知道跑進浴室,不然再看下去,陳曉的名聲去就不保了。
“呵呵,就是不知道路明非他們現在在幹什麽……估計已經準備去高天原,當牛郎了吧。”陳曉站立在巨大落地窗前,忍不住調笑了一句,嘴角露出了一抹壞笑,卡塞爾學院的精英,加圖索家族的繼承人,竟然當了牛郎,想一想就覺得好笑。
“唉,那些麻煩事,都讓他們去解決吧,我隻對最後的白王感興趣。”陳曉伸了個懶腰,也卷得困意上湧,打着哈欠,便走進了房間内。
清晨,第一抹魚肚白從天邊升起,朦朦胧胧的日光照亮了整座沉睡的城市。
陳曉皺了皺眉,直接翻了個身,一般不到中午十二點,他根本不會從床上爬起來,這也是他怎麽多年來,唯一一直保持的習慣,即使他如今,根本不需要睡眠。
“别鬧。”陳曉嘟囔了一句,他能感覺到,有一隻纖手在不斷推動着自己,不時還試圖,将他蓋在身上的床單搶去,雙方糾纏了十幾分鍾,陳曉最後一絲困意,終于被消逝殆盡,生無可戀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床邊,站着的赫然是已經煥然一新的繪梨衣,紅白相間的女裝,披散着的暗紅色長發,正呆呆的看着陳曉,顯然剛才的始作俑者,正是她。
“小繪梨衣,大清晨的不睡覺,你就想要幹嘛?”陳曉氣憤的用手指,點了一下繪梨衣的額頭,還特意用了幾分力氣,讓小姑娘感受到了一絲疼痛。
“喂喂喂,别哭啊。”陳曉郁悶的捂着額頭,他也沒想到自己隻是輕輕一指,繪梨衣的眼眶中已經布滿了委屈的淚水,也難怪身爲月讀命的繪梨衣,在蛇岐八家的監控下,怕是從來沒受到過這份待遇,最後,敗下陣來的陳曉,隻能無奈道,“好吧,你到底想幹嘛?”
聞言,繪梨衣的淚水立馬止住,将手機屏幕對向了陳曉,顯然是早就打好字了,上面寫道,“我想出去玩~”
“唉,怕了你了。”陳曉吐槽了一句,幹脆從床上穿鞋站了起來,一擡手,原本身上樸素的睡衣,化爲了跳動的火焰,又再次凝聚,變爲了一款彬彬有禮的西服。
繪梨衣的雙眼放着精光,她隻是單純的覺得,衣服化爲火焰時,十分漂亮,好奇的用小手,扯了扯陳曉的衣角。
“你呀,難道連紮頭發都不會嗎?”陳曉捂了捂額頭,他現在覺得,說繪梨衣是初中心智,都已經是高估她了,一頭暗紅色的頭發随意的披散在肩頭,雖然繪梨衣天生麗質,但多少影響了一絲美感。
“你的發帶呢?”陳曉無奈的伸出了手指,雙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隻見繪梨衣點了點腦袋,開始翻弄衣服上的小口袋,手機,玩具,當把橡膠奧特曼掏出來的時候,陳曉的内心是絕望的,好一會兒,繪梨衣才從堪比無底洞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根大紅色的發帶。
“你這裏面不會有個納戒吧。”陳曉吐槽了一句,也不管繪梨衣聽不聽的懂,開始給繪梨衣紮起了頭發,好在爲了扮演一個好丈夫的角色,他也經常給莉雅,薔薇等人紮頭發,手法也不生疏。
不過陳曉的紮頭發時,可比常人BUG多了,隻有一個念頭,手指間的溫度,比任何燙發器都好用,十幾分鍾的時間,不僅紮好了頭發,陳曉還順便給繪梨衣做了個森林系的發型。
“這樣好看多了,不得不,源稚生他們還真沒眼光。”陳曉看着自己的傑作,得意的喃喃道,頭疼的看了眼鋪滿大床的玩具,随手兌換了一枚納戒,這種東西,在鬥氣大陸已經爛大街了,“送你個戒指吧,以後裝東西,用它就行了,想要取出什麽東西時,腦袋裏想一下就行了。”
陳曉說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在納戒裏存儲了足夠的鬥氣,不需要繪梨衣自己發動,随手一揮,滿床的小玩具便收入了納戒中。
繪梨衣滿臉欣喜的收起了納戒,小心翼翼的戴在了手指上,用手機敲下了,“謝謝”兩字。
“想要身心放松,好好的玩,首先要吃飽,然後解決掉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煩。”陳曉笑着回了一句,繪梨衣就跟在他身後,走出了酒店的大門,小手一指捏着陳曉的衣角,好奇的左顧右盼,有時候望着一盞五光十色的彌紅燈,都會呆滞十幾秒的時間,知道陳曉拽她,才回過神來。
剛出酒店,那個懂事的酒店經理,已經準備好了專車,陳曉象征性的給了他十萬日元的小費,錢這種東西,對于陳曉來說,沒有絲毫的意義。
“司機,去ChateauJoelRobuchon。”陳曉淡淡的開口道,他可不是路明非,要和源稚生玩什麽貓捉老鼠的遊戲,一直老虎不可能因爲怕麻煩,就特意去避開貓,不得不說,蛇岐八家旗下的這家酒店,味道的确不錯,他剛來日本的時候,就前來品嘗過。
專車緩緩開動,繪梨衣依然趴在車窗上聚精會神地看向外面,陳曉習慣性的用手**着繪梨衣的頭發,而後者就像一隻習慣于被摸腦袋的貓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