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瞎子,偷吃也要記得抹淨啊。”陳曉嘴角一翹,指了指嘴邊,一雙金色的瞳孔同樣盯住了那對閃躲的水靈眸子,道,“好了,我又沒打算責罰你,不就是厄難毒體嗎。”
厄難毒體四個字一出,小醫仙的身子微微一顫,凄慘一笑,緊咬着紅潤的嘴唇,說道:“先生,若是擔心,我可以就此離去,能教我煉藥,小醫仙已經感激不盡了。”
“呵呵……”陳曉微微一笑,伸手将小醫仙臉頰上的淚水抹去,手指輕輕劃過嬌嫩的肌膚,嘴角帶着抹溫暖的笑意,才開口說道,“我都說了,不就是厄難毒體嗎?别人害怕,我可不在乎,而且又不是一定解決不了。”
“真,真得嗎?”小醫仙明眸中的淚珠一頓,停止了哭泣,修長的玉腿卷了起來,雪白的下巴抵在了膝蓋上,淚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盯住了陳曉的臉龐。
“嗯。”陳曉點了點頭,突然笑眯眯地說道,“厄難毒體的事先不說,還是先談談你今天是不是煉藥偷懶了?可先說好,要是一個星期内,還煉不出療傷藥,我可不教你這個笨丫頭了。”
“知道了,先生。”小醫仙欣喜地點了點頭,伸手抹去了眼淚。
“好了,快去給我弄點吃的吧,肚子還真是有些餓了。”陳曉輕語了一句,吩咐道,“哦,對了,能給我一滴你的鮮血嗎?也許,我能研究出些名堂來,幫你解決厄難毒體的弊端。”
對于厄難毒體等各種體質,陳曉一直保持着一種疑問,如果是焚訣這等功法也就算了,擁有厄難毒體便能吸收毒力,從某方面來說,便有種重合超神位面,基因工程的樣子,或許厄難毒體的擁有者,也是基因深處某種異樣的變化,才會賦予的能力。
小醫仙愣了一下,輕輕點頭,拿起随身配置藥品時的毒針,刺在了指尖,一滴猩紅的鮮血随即湧了出來。
“好了,已經夠了。”陳曉點了點頭,一股清風托起了這滴與常人無異的鮮血,飄入了一個玉瓶之中。
“先生,那我先去給你準備吃的了。”被陳曉撞破了她最大的秘密,雙方之間反而坦誠了許多,小醫仙原先的拘束也好了許多,甜甜一笑,朝着房外走去,雖然住的是客棧,但店家的手藝陳曉實在不敢恭維,略微花了點金币,所以一日三餐,都是小醫仙準備的。
“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麽名堂。”陳曉微微一笑,他身居四大基因工程,自然對基因方面頗爲了解,他體内的一切,與常人之間,早就有了巨大的差距,每一滴鮮血,乃至于每一個基因,變相的來說,已經不算是人了。
透過窗戶掃視了一圈過往的人流,一擡手,突然刮起了一陣大風,吹得人仰馬翻,不經意間,一個和小醫仙差不多大小的女子手指處,被風刃割開了一道細微難見的口子,鮮血剛剛湧出,下一秒便漂浮在了陳曉的手心處。
玉瓶中,小醫仙的那滴鮮血也随之飄出,一左一右兩滴猩紅的鮮血,幾乎看不出絲毫差距,金色的瞳孔漸漸隐去,轉化爲了白色,洞察之眼開啓,每一滴鮮血在雙眼中不斷放大了無數倍,天體級運算機不斷分析着每一道數據。
細緻到每一個分子與原子,每一組基因鏈都進行了成千上萬次的對比。
“果然有些問題。”陳曉點了點頭,每一組基因鏈中,斷開連接,增多或者減少,經過推算,才形成了這種厄難毒體,通俗點就如同前世的某種基因突變一樣,可能幾十萬人或者幾百萬人,甚至上億人中,才有一起,隻不過可能是世界不同,鬥破大陸中的這種突變,直接創造出了可怕的厄難毒體。
“這或許也是曆代厄難毒體,沒有子嗣,沒有關聯,卻總是能傳承下去的緣故吧。”陳曉感歎了一句,從某種意義來講,厄難毒體已經算是一種基因工程,隻不過是一種有缺陷的基因工程。
“如果能夠完善這種基因,或許潛力還不止這些。”陳曉呢喃了一句,傷腦筋的搖了搖頭,他雖然擁有天體級計算機,但他對基因工程可是毫無頭緒,“算了,或許這件事可以交給超神學院,他們對基因工程的研究可是頗有經驗,要是能改善基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也說不定。”
陳曉微微點頭,漂浮在半空中的那滴屬于小醫仙的鮮血,便再次落入了玉瓶,一揮手,就收入了系統空間之中。
也在這時,小醫仙已經端起了一小鍋沸騰的濃湯,走了進來,伸出玉手盛了一碗,小心翼翼地遞給了陳曉:“先生,今天客棧的生意太好,隻做了一份普通的雞湯。”
“偶爾嘗嘗普通的雞湯也不錯。”陳曉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瓷碗,嗅了嗅那撲鼻的香味,直接喝了起來,至于濃湯的溫度直接被陳曉無視了。
“手藝有些長進。”喝了幾碗,陳曉誇贊了一句,憑借這種普通食物,根本連他身軀能量消耗的千萬分之一都滿足不了,隻要嘗嘗味道,也就夠了,沒必要多吃。
“嘿嘿,謝謝先生。”
“好了,等會我還有事,你在房間裏安心煉制療傷藥。”陳曉開口吩咐了一句,便起身準備離去,“哦,我回來的時候,可是要檢查你煉藥的成績,要是沒有進步……可是要吃點苦頭的。”
話落,陳曉心中默念了一聲返回主神空間,下一刻,身影已經消失在客房,出現在了漆黑一片的主神空間中。
看了看手心中握着的玉瓶,嘴角微微一翹,“系統,前往超神位面。”
雙目微微睜開,望着眼前的城市,無處不在緊張的修建當中,大戰結束雖然已經結束數年時間,但各國的元氣依舊沒有回複,不過多少已經有了幾分熱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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