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輸了對決,但鷹眼的實力還是無人敢質疑的,銳利的目光劃過,所有的海賊或者海賊獵人都低下了頭顱,鷹眼淡定地從人群中間穿過,也不解釋什麽,輸了就是輸了,誰又能保證一生最強,而且這一次他鷹眼是輸得心服口服。
…………
吧台前,陳曉将無上大快刀,黑刀·夜随意的挂在了牆上,就充當裝飾吧,反正這把刀實在是太大了,他根本用不順手,伸手一攤白玉酒壺憑空顯現,一昂頭就連喝了好幾口。
喝酒的動作微微一頓,陳曉嘴角一翹,果然來了……
“米霍克閣下,難道怎麽快就來光顧小店了?”陳曉笑了笑,伸手一禮,示意鷹眼坐下。
“我是以失敗者的身份來請教劍術的。”鷹眼深呼了一口氣,沉聲說道,雙眼中的那抹高傲煙消雲散,一雙鷹眼似的眸子給人的感覺不再是害怕,還是堅韌,一顆尋求劍術巅峰的心鷹眼從未丢失過,隻不過他當最強的時間太長了,長到他認爲自己這樣便是巅峰了。
直到今日,他才看到了差距,鴻溝般的差距。
“我爲什麽要教你?”陳曉詫異的看向鷹眼,擡起的酒壺也放了下來,好奇地問道,雖然他的目的就是把鷹眼留下來,隻不過沒想到鷹眼怎麽直接。
“我可以拜你爲師!”鷹眼一字一句地說道,絲毫沒有尴尬的感覺,也不在乎陳曉比他年輕的事實。
“不……不需要。”陳曉連忙搖了搖頭,收一個比自己大了幾十歲的人當徒弟,他可還真的有些不适應,“這樣吧,店裏還需要一個男服務員,你留下工作,作爲報酬我教你劍術。”
“好。”沒有絲毫猶豫地鷹眼點了點頭。
“呵呵,你還真果斷,堂堂世界第一劍豪,在我這家小店打工,傳出去可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陳曉嘴角一翹,淡淡地說道。
“我早已不是世界第一,我現在是喬拉可爾·米霍克。”鷹眼答了一句,也不惱怒,等待着陳曉的指教。
“好,米霍克,在教你劍術之前,我想問你你覺得劍又分幾個境界?”陳曉笑了笑,自己看了怎麽多武俠小說,又兌換過獨孤九劍,還能忽悠不瘸你,反正鷹眼自身的劍意等等根本不需要教。
“境界?”鷹眼錯愕了一下,不是很明白陳曉爲何這樣問,不過還是根據自己的認知開口說道,“初學,精招,斬鐵,劍豪……”
“不,不,不。”陳曉搖了搖頭,開始忽悠道,“我問的是劍,你自身的霸氣,劍意,劍氣已經被你磨練到了不低的層次,已經很難再精進了,你唯一還能進步的方向在于招和劍,我自己将練劍分爲五個層次,淩厲剛猛利劍無意,無招相鬥軟劍無常,大巧不工重劍無鋒,草木竹石爲劍無滞,最後一個便是無劍無招。”
陳曉說着,又仰頭飲了一口靈酒,才看着鷹眼說道,“隻論劍而言,你現在最多隻能算領悟了前三層次,你以後要練得東西還多着呢,以後改用木劍,再不使用霸氣的情況下練劍吧。”
“受教了。”鷹眼站起身,鄭重地向着陳曉鞠了一躬,消化着陳曉所說的劍道,突然覺得煥然一新,他已經不是不想變強,而是沒辦法,霸氣,劍意,劍氣?他早就精煉到了難以提升的地步,劍招何嘗不是一個新的出路。
“嗯,明早八點酒吧開門,你第一天上班可别遲到了。”陳曉吩咐了一句,也站起身來,差不多也打算打烊了,這一來一回折騰到了深夜,他也感覺到了倦意。
鷹眼嘴角抽搐了一下,幾個呼吸才平穩了心境,話到了嘴邊又說不出口,隻能将重若千斤的腦袋重重地點了點。
…………
第二日一早,天還沒亮,香波地群島就放飛了不知多少新聞鳥,經過一夜地宣揚,幾乎香波地上所有的報社都知道了鷹眼戰敗的信息。
上千隻新聞鳥被放飛天際,披着初曉的日光,昏蒙蒙的天色增添了不少的生機,13号區域一家和陳曉一樣生意十分冷氣的敲竹杠酒吧内,一頭白色長曲發的,帶着眼睛,右眼上有着一道直列的疤痕的老人一夜未睡,透着窗戶看着已經起飛的新聞鳥。
老人默默地喝完了杯中的酒水,輕歎道:“這片大海又要不平靜了啊,沒想到連鷹眼這個風頭正旺的年輕人都被擊敗了,真是不可思議……天價酒吧,有空或許真得可以去喝一杯。”
新聞鳥轉播向世界各地的信息一般都要數天的時間,不過對于各大勢力來說,香波地群島這樣的地方又怎麽可能不安排幾顆棋子,像鷹眼被打敗這種事情,深夜時分就用電話蟲彙報給了各方勢力的頭領。
一切的猜測消失,疑似大劍豪?實力堪比鷹眼?當問号被拿掉,變成了肯定句後,世界的目光真正的一次聚焦在了香波地群島,天價酒吧的第三條規矩,才真正有人重視了起來。
太陽緩緩升起,天價酒吧的門前已經聚集了十幾人,他們無一例外是許多大勢力的探子,和之前來酒吧打探情報的一批人根本不是一個級别的,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已經換了一身便裝的鷹眼,即使鷹眼淡漠一切的性格,也被看得臉上有些發紅,隻不過他閉口不言,也沒人敢去搭話就對了。
打着哈欠的陳曉,輕輕推開了酒吧的大門,就看見一張冰塊臉的鷹眼正抱胸站在門前,陳曉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投向外面站着的十幾人,盤算着今日又能賺多少積分後,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中,十分淡定的對着鷹眼命令道:“你先在門口接待客人,然後幫莫妮端送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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