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成熟魅力的身影微微站立在筏子上,黑色短發,老鷹般銳利的黃色眸子,讓人不寒而栗,蓄著短胡,胸口挂着小型的十字架,頭戴綴有白絨毛的黑禮帽,經常穿着酒紅色的花紋上衣黑色背心,以及白色的長褲,像是一位紳士身後卻背着一把讓世人畏懼的長刀,也是所有劍客努力的方向,無上大快刀12工之一,黑刀·夜。
亂刃重花丁字的漆黑利刃,寬長的劍柄上鑲嵌着華麗的寶石,這把劍主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鷹眼,喬拉可爾·米霍克。
一個浪頭打來,高達數丈,縱寬幾十米,就是一艘大船在這種海浪下都不敢說能平安無事,鷹眼銳利的雙眼目不斜視,右手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黑刀·夜的劍柄,揮手一記利落随意的斬擊,将大海斬出一道溝壑,狂暴的海浪被一斬兩斷,接着反沖的力道,木筏直接沖出了這片狂暴的海域,回歸風平浪靜。
木筏上,兩個搖曳着火焰的蠟燭穿過了整個浪潮後,竟然還沒有熄滅,鷹眼恐怖的實力不言而喻,天邊一隻新聞鳥路過,恰好與擡頭望天的鷹眼一個對視,銳利的眼神讓新聞鳥猛地一驚,連收錢都忘了,丢下一份報紙匆匆離去。
鷹眼伸手接起從天而降的報紙,一路飄蕩他的确也有些無聊了,随意地翻看起來,銳利的目光猛然一驚,仿佛化作了利劍刺穿了新聞報,看着圖片上的劍痕與描述,心裏的躁動有些壓抑不住,自從紅發斷了一隻手後,他就再也沒找到能陪他練劍的存在了,這次出行也隻不過遇到了一個還算合格的劍士,隻不過離挑戰他還早的很。
心中一動,鷹眼摸出了懷裏的指針,一股戰意攀升。真正的高手光從劍痕中也能看出一個人劍術的修養:“天價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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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吉诃德家族的幹部會議上,圓形的桌面圍坐着三人,坐在主座上的則是多弗朗明哥本人,剩下的兩人則是托雷波爾和瑟卡,唐吉诃德家族一共四名高級幹部,除了迪亞曼蒂已死,還有一位則是潛入海軍内部的維爾戈,他們四人對多弗朗明哥的稱呼,都和其他幹部不一樣,其他人都稱呼多弗朗明哥爲少主,隻有她們稱爲多弗,可見他們之間的感情深厚,多弗朗明哥也是真的将幾人當成家人看待。
圓桌的中心擺放着一張報紙,正是有關陳曉斬殺迪亞曼蒂的新聞。
“天價酒吧的老闆……這次還真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這樣的角色,會願意在香波地群島開一家酒吧。”陰冷邪惡的語氣,止不住的殺意,多弗朗明哥面色沉悶黑暗,恐怖的氣勢回蕩在大廳。
“多弗……”托雷波爾緩緩開口,此時的他也沒有了平時那種輕松猥瑣的樣子,殺氣畢露,卻沒有失去理性,出言勸阻道,“強行開戰,唐吉诃德家族的實力會削弱不少,而且目标在香波地,海軍不可能讓我們大規模派兵的。”
“咈咈咈咈咈,隻不過是個空有實力的毛頭小子,香波地那片地方,水不見得就比新世界的清。”多弗朗明哥說着站了起來,手中一根銀線射出,眨眼間穿透了報紙上陳曉的圖片,穿透了實木的木船,轟然擊碎了一塊石闆,“殺了迪亞曼蒂,就要拿命來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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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熱熱鬧鬧,陳曉也懶得搭理,無論各方勢力抱着什麽意思或者打算,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堪一擊,他又何必庸人自惱呢?
天價酒吧的生意不算好,每日冷冷清清的隻有四五個客人,畢竟裏面的酒水在偉大航路的前半段,沒有一定的身家還真得喝不起,最重要的是不收貝利,不過倒是有不少有心人發現,天價酒吧前兩條規矩保持得很好,這第三條規矩卻還沒人試過,堂堂大劍豪應該不會寫個自己做不到的規矩來貶低自己吧?
整個香波地群島已然是一片風聲鶴唳的場景,同時随着有關天價酒吧和陳曉的消息傳遍大海,更是隐約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此時此刻。
天價酒吧内,躺在椅子上休息的陳曉翻開着報紙,反正酒吧内一天都來不了一手之數的客人,莫妮一個人完全照顧得過來。
“呵呵……還真能吹。”陳曉輕笑一聲,将報紙放到了一旁的吧台上,擡起頭就飲了一大口靈酒,看得周圍一位位小口品酒的客人嘴角一抽。
酒吧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一名海軍走了進來,幾步走到了陳曉面前,手腳都有些顫抖,盡量用平靜的語氣恭敬地說道:“陳曉先生,戰國元帥有請您去海軍本部一趟,他說上次的貨款已經到了,請您去領取。”
“哼……老狐狸。”陳曉哼了一聲,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淡定地說道,周圍喝酒的酒客都是暗暗一驚,敢當着海軍的面稱呼海軍元帥戰國是老狐狸的,可爲數不多,“海軍本部嗎……知道了,酒店打烊我就去。”
話落,陳曉也就不再理會這名海軍,擡頭喝起酒來,把交貨的地點帶到海軍本部,還不是怕自己到時候有什麽意動,他敢肯定海軍三大将一個都不少的等在哪裏,既然如此,那就幹脆讓他們多等一會兒。
海軍本部,馬林梵多。
寬闊的中央訓練場上,此時隻有幾十名手持新型槍械M16的海軍,中央站着幾十名被海樓石手铐鎖住的海賊,元帥戰國微笑着看着廣場上的海軍,心中也是頗爲滿意,這M16的火力遠超他當初的想象,一名手持M16的海軍簡直相當于以前的一整支小隊,而且制作的材料也隻是鋼鐵之類的尋常資源,戰國此時已經能想象當這種武器遍布海軍,偉大航路的前半段就再也生不起什麽波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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