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這裏人多耳雜,多有不便,可否入内一談。”王權玉溪做了個請的手勢,身後就正是一座宏偉的建築,也是平常家族高層商量事物所用的大堂,“陳先生,我們也已爲您準備幾間上房,我們王權家肯定是要比外面那些客棧住的要舒适一點。”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吧。”陳曉一笑,也回了個禮,這老家夥打的什麽主意他太清楚了。
入了大堂,陳曉也十分不客氣的坐在了主座上,翹起了二郎腿,手上提着白玉酒壺,時不時的飲上一口,王權玉溪和一衆長老先生錯愕一下,随後臉上擠出了笑容,對于陳曉的行爲直言不提,十分自然的就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仿佛主座就是爲陳曉準備的一樣。
“陳先生,您法力高強,今日在城外斬殺妖物大軍的場面也算讓我等長了見識,不知閣下有沒有興趣加入我一氣道盟?成爲我一氣道盟的……”衆人落座以後,就有長老站了出來,按照他們事先商量好的開始發言。
“沒興趣,我優哉遊哉的習慣了。”陳曉想都沒想,就開口打斷了這名長老的話,他對一氣道盟并不感冒,一仰頭,舉起了酒壺,痛飲了起來,“阿勒,沒酒了……”
還沒喝上個兩三口,之間涓涓流淌的酒水已經隻剩下幾滴了,無論陳曉怎麽搖晃,都隻是一滴一滴的滴落……
“哈哈,陳先生,若是愛喝酒,我王權家可有不少珍藏的佳釀啊。”王權玉溪哈哈一笑,将剛才的尴尬掩飾了過去,一揮手對着身旁的弟子說道,“去,去地窖,給陳先生拿兩瓶上好的佳釀,讓陳先生品嘗。”
“不,不用了。”陳曉擺了擺手,“貪杯可不好,一天一葫蘆,夠我喝了,無盡酒壺,滿上!”
剛剛還滴酒不剩的酒壺,在衆人的注視下,酒水上湧,變成了滿滿一壺,陳曉一仰頭,又灌了一大口,将酒壺重新挂在了腰間。
“嘶!”自産靈酒?源源不斷?無盡酒壺?這又是一件天下至寶啊!在場衆人每一位都是道法高深,酒水中洩露出的一絲法力,他們就知道這絕對不是一般的酒水!
眼前這人,除了是法力高強,還身懷兩件至寶,絕對的土豪啊!其中幾位長老,暗自摸了摸腰間陪伴了他們數十年的中品仙劍,有的劍刃上甚至都有了一些小豁口,一種心酸的感覺湧上心頭。
“你們找我來到底何事?沒事我可就走了。”陳曉看了看久久沉默的衆人,有些不耐煩了,說道。
“好吧,明人不說暗話,陳先生,您來着黃鳳城到底所謂何事?恐怕不止是一個碰巧路過,怎麽簡單的吧?”王權玉溪依舊是笑容滿面的說道,打破了這長時間的寂靜。
“呵呵。”陳曉站起身來,瞄了眼王權玉溪,朝着外面走去,難道和他們說,我是來蹭劇情的?嚣張的話語緊随而至才傳入他們耳中,“管你屁事?”
“你!”有些暴脾氣的長老,早已忍受多時,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
“怎麽?你要發火?”陳曉一扭頭,龍威擴散,隻是雙眼的一個對視,吓的這名老者心神一慌,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
一霎那的功夫,老者已經汗流雨下,那一瞬間的功夫,他分明的看見了一雙駭人的龍瞳!可現在再看陳曉,也隻不過是有些氣勢罷了,是他的錯覺嗎?
“陳先生,我王權家從你入門開始,就禮讓三分,閣下的做法位面有失體面。”即使再不想和陳曉發生矛盾,這種時候,作爲一氣道盟盟主,王權玉溪也隻能站出來,委婉的說道。
“體面?身爲一氣道盟盟主,王權世家家主,你禦過幾次敵,殺過幾頭妖?恐怕還沒你兒子多吧?”陳曉反問道。
“哼,王權家主乃一盟之主,自然不便出手。”王權玉溪還沒開口,就又有一名長老站了出來,辯解道。
“哦,那你呢?”陳曉雙眼白光一閃,将此人一生看得透徹,“四歲修道,十五歲便小有成就,十七歲開始獵殺妖怪,還算有天賦,不過二十四歲後你就再沒動過腰間的法寶了吧,在長老的位置上心安理得的一坐就坐了21年,我說的對嗎?長全長老?”
“不說你們,這黃鳳城内,所有的修道人士加起來,斬殺的惡妖也不過如此吧?倒是有不少,以抓小妖,女妖,發财的,青樓裏他們的生意出現的可是頻繁的很啊,幾位長老是不是啊?我看你們對行情應該了解的很啊,你說說你們這群人,有什麽資格讓我客氣?”
陳曉一連幾問,問的衆人啞口無言,不屑的冷笑一聲,徑直走出了大堂,壓制在衆人身上的那股壓力感才得以消散,大堂之内卻陷入了更久的沉默。
至于住處,厚臉皮的陳曉表示,罵歸罵,住歸住,還是欣然接受王權家的好意,住了進來,畢竟這樣等劇情發生也方便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