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會議室内警長和衆多優秀警員們齊聚一堂,一雙雙如鷹隼般精明的目光反複閱覽着屏幕,屏幕内赫然展示着我和老金的資料。
“很明顯,這次的案件他們二人脫不了幹系,現在我們必須得考慮協同作案的可能了。”
“關鍵是狗,老金進出除了随身攜帶的黑色塑料袋,也沒有其他可以明顯藏匿的物件,至于小陳,當天他壓根沒有進出過超市,隻是在超市外拍攝到他的影像,縱使他們在超市外接觸過,也不可能憑空使狗消失,畢竟塑料袋就那麽大,估計也就裝得下半隻吧。”
“半隻?我有說過他們将狗完整帶出來麽。”
“你的意思是他們肢解了狗,可即使狗被肢解了,剩下的半隻也沒有地方藏匿啊,監控隻記錄了老金進出過一次超市,多次搬運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不需要多次搬運,剩下的部分藏匿在身上就可以了,你們看那件軍綠色的大棉襖,半隻狗藏在裏面是足夠的,大家應該記得老金,他瘦小的身材卻偏偏套了件大碼的棉襖。”
“血迹呢,狗牌呢?”
“我推測的作案動機是:老金和小陳由于長期受到女房東的責罵,所以心生怨恨,于是決定報複女房東。女房東是個老寡,膝下又無子女,平日裏唯一的伴侶就是那隻拉布拉多,他們計劃除掉狗使得女房東難受,以滿足自己的報複心理。”
“至于作案手法:拉布拉多除了在超市值班守倉庫外,其他時候與女房東形影不離,這使得他們唯一的動手機會隻能在超市倉庫内,可是狗牌裏面的磁條可以觸發門口的安檢器警報,給他們悄無聲息地搬運狗造成了巨大難題,爲了使得老金可以在警報響起後依舊安然通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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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提前一個月預熱了行動,長期的安檢器失靈讓保安們放松警惕,也讓老金成爲衆目睽睽下的漏網之魚。”
“血迹的處理,估計他們随身攜帶了保護膜,手套等肢解動物用的工具,隻要觀察屠宰場内的工作情形,他們處理起血迹不困難,況且老金還有作爲屠夫的經驗,肢解完成後,他們将狗分成的小塊都用膜包裹住,現場沒有任何殘留的血迹驗證了他們早有預謀的犯罪,之後他們隻要将衆多小塊的一部分藏匿于老金的棉襖内,剩下的一部分藏匿于老金的黑色塑料袋中,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出超市悠然地處理屍塊了。”
警長聽着探員的推測,仔細思考起其中的細節,作案動機先不談,作案手法的确是可以實施的,而且具備合理性:狗不在超市,那麽隻有可能在超市外;狗又沒有自己出去,那麽隻會是被人攜帶出去,那麽思考狗牌的去處就至關重要,而能夠在報警響起後自由進出的唯有老金,他的嫌疑最大。
“爲什麽得出同謀的結論,小陳和老金是同謀的緣由?”
“處理屍塊的确不需要兩個人,但是老金需要有人證明安檢器的确會出現纰漏,例如20号和21号安檢器在老金經過時是沒有報警的,一方面可以更加取得保安們的信任,爲案發時順利離開做鋪墊,另一方面就是可以取得警方的信任,擾亂警方的辦案進程,畢竟狗失蹤的案件,倘若不是警長要求重點處理,一般也就幾個警員查尋個一周左右,畢竟是狗嘛,浪費大量警力也不合适。”
“馬上出發,對老金和小陳家,以及公寓附近進行密集的搜查,帶上金屬探測儀,不要放過任何類似狗牌的物件。”
警車嗚嗚地駛向公寓,警長頭靠着窗沿,距離報案到他們二人被封鎖在公寓内也就三個小時,公寓監控顯示老金一直在公寓内,而小陳在被封鎖前離開了公寓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他是去處理狗牌了?還是掩埋作案兇器?
“警長?”
“根據案件的調查進度,你們二人現在有重大嫌疑,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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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對你們的住處進行搜查,希望你們可以配合工作。”
“嫌疑?”
一大群人擠在兩個小房間内四處搜查,小陳的頭是嗡嗡作響,這才吃了幾頓飽飯就被列爲重大嫌疑人了,果然警察給的飯還是不能亂吃啊,小陳還在心頭感慨萬分,老金的房間就傳來了重大發現,在老金經常穿的棉襖的棉絮裏面找到了類似狗牌的條形玩意。
“帶走,還有他。”
“我?”
小陳随同老金在一衆警員的包圍下帶離了公寓,顯而易見,小陳知道自己要進局子咯,耳旁是女房東的咒罵,以及吃瓜群衆的議論,小陳難以置信自己會以這種形象前往警局,要是讓自己的師傅知道,那還不得氣得棺材闆都壓不住。
“駐守超市的警員是不是先撤回?”
“繼續留守,超市可以正常營業了,再加派幾個警員過去,盯仔細着點。”
“棉絮裏面的物件是?”
“應該是某種磁條,已經安排人去查驗是否是超市内的。”
審訊室内老金的無可奈何,小陳的好奇打量讓警長絲毫不敢放松下來,即使現在已經找到類似證物的物件,但是他覺得事情還遠遠沒有解決。
“老金,這玩意爲什麽在你衣服内。”
“我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
“胡說,勸你老實交代。”
“真的,這衣服從超市拿回來,我就沒有拆過,也一直穿着啊,真不知道那玩意咋進去的。”
“哪家超市買的?”
“就是你們現在查的那家。”
暫停了對老金的詢問,警長的直覺告訴他,老金沒有撒謊,倘若他想脫罪,就不應該笃定衣服沒有離開自己身邊,衣服?對了,20号下雨的時候老金曾經穿過小陳的棉襖,那麽小陳就有機會接觸老金換下的棉襖,這麽說?小陳和老金是同夥,還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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