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莫邪歎了口氣，給宮筱筱遞過去一塊兒手帕：“别想那麽多了。”
宮筱筱擦了擦眼淚：“可是我該怎麽辦？我現在怎麽辦？”她垂眸：“王妍說過，不能讓平行位面的英雄進入現實世界，我沒攔住，不能讓現實世界的人進入平行未免，我也沒攔住——可是我能怎麽辦？當初他要看APP，我給他的明明隻是王妍的試用錄像，誰能想到他竟然認識那麽頂尖的黑客，直接拿到了我電腦裏的管理程序，等我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完成了第一次雇傭……就算我不把原文件給他，他也會複制出另一個的。而現在……”
說到這裏，宮筱筱感到了深深的挫敗感。
她是在王欽進入平行位面之後才接到消息的。
就算想撕破臉、強行阻攔，她也找不到阻攔的機會了。
“或許……”姜莫邪沉思片刻：“問題沒有出現在你的身上。”他有幾分無奈的把手指插入發根：“或許是我露出了破綻。我身邊有他的人，可我知道的太晚了……而且知道之後，下手也不夠狠。”
“你說白澤？”
姜莫邪點頭：“還有關北。”
宮筱筱詫異的睜大了雙眼。
“我一直以爲關北真的已經被Malfoy成功策反，卻沒想到，她之所以會被策反，是因爲王欽需要她被策反。”
“我一直以爲她是又被韓雨琪勸了回來。”
姜莫邪無奈的聳了聳肩。
宮筱筱倒吸了一口涼氣。
所以……
關北假裝被Malfoy策反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三個月？
半年？
王欽竟然那麽久之前就發現了？
但卻沒有表現出來。
細思極恐。
“老了……我們都老了。”姜莫邪身子後仰，靠在沙發靠背上，懶散的閉上雙眼：“随他去吧。”
“可是王妍說——”
“她說什麽也沒用。”姜莫邪緊閉雙眼，在唇角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我們都沒能攔住他。他已經去了，我們能怎麽辦？”
“阻止他。”宮筱筱咬牙：“不是說，還有一個高級玩家，不需要精粹也能進入平行位面麽？找到他，讓他去阻止王欽。”
“但那個高級玩家一定不能阻止王欽。”姜莫邪依然舍不得睜開雙眼：“我知道那個人是誰，她此刻應該已經進入了王者大陸，但絕不是爲了把王欽帶回來。”
宮筱筱的心裏便隐約有了答案：“所以妲己離開後，她的APP沒有消失？”
“我們也不是輸得很慘嘛。”姜莫邪笑了笑：“至少關于韓博士的掌上明珠，我們知道的比王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