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ng Island Iced Tea.
她不會喝酒,也不懂酒,今夜本是打算借酒消愁,可是不知怎麽,身邊有了認識的人,她反而不敢醉了。
“你……要這個?”範羽愕然。
連Mojito都不能喝的女孩子,忽然要喝這個?
楚雲晴用力的點了下頭,然後瞥了眼後面那駭人的價格:“請不起?”
範羽搖了搖頭。
Long Island Iced Tea……
别看它長得像紅茶,其實裏面除了Triple Sec全是烈酒,還被邪惡地掩蓋在各種飲料的酸酸甜甜裏面。
這特麽可是有名的失身酒,她第一次喝酒就敢點這個?
“不請就算了。”楚雲晴将酒水單推遠。
反正,她轉移話題的目标已經達到了。
恰好果盤切好,和軟飲一起送了過來。範羽把果盤往楚雲晴那推了推,再次确認:“你真要喝這個?”
楚雲晴看着别處:“随便點點而已。不如我請你?”
“不用。”範羽最後一次确認:“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長島冰茶啊。”楚雲晴憤憤:“你什麽意思?你以爲打電競的就都是學渣麽?”
範羽點單。
然後若有所思的看着楚雲晴:“難道就沒有人告訴過你,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
言外之意是你來酒吧之前難道沒查一查什麽酒是女孩子不能碰的?
“我知道。”楚雲晴凝望着舞池裏的女孩兒:“我隻是來發洩一下。”
她的眼前忽然浮現出母親那絕美的臉。
“你剛剛,是不是叫我美人了?”
那般暧昧的語句,偏偏被她用這樣生硬的語氣說出來。
範羽承認。
“永遠别那麽叫我。”新的酒到了,楚雲晴淺淺的喝了一口。
美又有什麽用?
還不是被男人拿來當做戰利品似的裝點門面。
還不如長得普通些,從那些粗鄙的渣男的手指縫中逃過。
範羽把酒從楚雲晴面前移開:“可以了。”
“不可以!”楚雲晴搶回:“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婆婆媽媽的?錢我會給你的,你以爲我真需要你請?”
範羽目瞪口呆的看着楚雲晴又往嘴裏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伏特加,白朗姆,冰塊,檸檬汁,金酒,白龍舌蘭,橘橙酒——你确定你要喝得這麽豪邁?”
楚雲晴不管不顧的往嘴裏繼續灌:“那又怎麽了?”
範羽艱難的吞了吞口水。
真不愧是楚雲晴啊……
做什麽都這麽猛。
他還沒在内心感概完,楚雲晴握着酒杯的手已經在他面前一晃,随後将酒杯重重地放在了吧台上。
“喂……”
範羽話音未落,楚雲晴已經一頭栽倒在吧台上,不省人事。
“喂,醒醒。”範羽搖她的肩膀。
楚雲晴睡得格外專注。
“我說,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楚雲晴醉得隻能睡覺。
“真是夠了。這行事作風究竟哪裏像女孩子?”範羽無奈的嘟囔一句,拽過楚雲晴的手把她橫抱到懷裏:“警告你,不許往我身上吐。”
楚雲晴哇的一下吐了他一身。
雖然她整整一天也沒吃東西,肚子裏除了酒就是水,但如此打臉的行徑,還是弄得範羽不由得扯出來了一腦門的斜線。
你丫的要不要幹什麽都這麽打臉啊!
調酒師表情暧昧的遞過一條手帕來。
範羽接過,簡單的處理了下身上:“我警告你,再敢吐在我身上,我就把你丢地上不管你了!”
楚雲晴迷迷糊糊的樓住他的脖子:“你敢!”
“你說我敢不敢?”
楚雲晴狠狠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範羽疼的直吸涼氣。
媽的,這他媽喝的也不是Zombie啊,怎麽還咬人?
“你給我老實點!”範羽第三次立flag。
楚雲晴果然很不老實的捶了他一拳。
這一拳,若是尋常小姑娘捶在男朋友胸口,那絕對是嬌羞嗔怒,風景美如畫。
但是由楚雲晴這等曾經打遍全校無敵手的冠軍級人物捶出來……
範羽感覺他身上所有的肋骨都在和他喊疼。
“你躺地上等死吧。”他憤憤的罵了一句,卻沒有真的把楚雲晴丢下去。
S城警局。
難得MS丶滅魂今天不用訓練,徐逸凡良心發現的給趙雲放了一天假,親自值班。
夜色漫漫,警局的網就像初中物理老師的課堂質量一樣慘不忍睹,徐逸凡百無聊賴的撐着下巴,實在不敢用這種放個歌都能卡成口吃的網打遊戲。
别說排位,就算是匹配他也打不起。
電視裏,正在播報今天第十七中學的不良少女窒息案。
據說,事故的女主角鄭某是一名初二的再度學生。平日裏和一些社會閑散人員走得很近,且不服管教,是學校裏出了名的問題少女。
據監控錄像顯示,今天中午,當事人鄭某正聚衆發表不良言論,同學李某用過午飯後去飲水器處接水。幾十秒後,李某接完水,拿着水杯返回座位,途中鄭某和教室内的同學開始顯示出異常行爲。李某靠近查看,同學們則紛紛跳上桌椅,似乎在躲避地面上的什麽東西。
忽然,當事人鄭某痛苦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且直到呼吸困難都沒有松手。期間,李某一直站在原地觀看,始終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同學們也紛紛站在桌面上躲避,沒有與鄭某發生任何肢體接觸。直到校外人員範某忽然闖入。
根據李某提供的信息,警方斷定,當事人鄭某是因爲受到了邪·教蠱惑,才做出如此奇怪的行爲。同學們的異常舉動則是因爲鄭某在教室内使用了來自校外的化學武器,導緻同學們産生幻覺,誤以爲地面有可怕的東西,所以才紛紛爬到桌椅上躲避。
學校對此進行了深刻反省,學校周邊的不良人員也将受到前所未有的大力圍剿,鄭某因疑似受到精神方面的過多影響已被送往當地精神病院,相關同學則被勒令在家休息。
盡管媒體已對此進行了詳盡報道,但身爲警局一員的徐逸凡知道,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警方的所有結論,都隻是猜測。
事實上,那名姓李的女學生沒有提供任何線索,她甚至不記得自己中午的時候曾經接水。但是爲了避免引起動亂,警局隻能如此報道。
就在他暗自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麽的時候,警局的報警電話忽然響起。
“您好,浦東公安分局。”
電話裏傳來前台工作人員刻意壓低的聲音:“您好,這裏星期四賓館。剛才有一個男人帶了一個喝醉的女生來開房,但隻有一張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