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凡瑟瑟發抖的重新指了下韓雨琪:“伯母,這個是韓雨琪。”他又指了指洛凝殇:“這個溫柔的不是。”
夜媽媽失笑:“我知道。我沒認錯。”
徐逸凡無語望天。
他現在是真的覺得夜媽媽搞錯了,夜媽媽一定是認錯人了。
洛凝殇才是溫柔的那個啊!
更尴尬的是,因爲之前陳家生死局的緣故,洛凝殇已經是陳家的準兒媳了。
到時候陳淞帶着洛凝殇一出來,萬一夜媽媽再把洛凝殇當成王欽的女朋友,啊,場面太美,徐逸凡不敢想。
“那個混血女孩兒心情很糟的樣子,我們就别去打擾了。”夜媽媽認真的吃着飯:“吃完飯我自己逛逛,你工作忙,就不用管我了。”
徐逸凡繼續堅持不懈。
雖然他訓練的确很辛苦。
但他真的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王欽的大好姻緣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毀了啊!
更何況女方還是韓雨琪。
那是目前爲止唯一一個知道他話唠的一面也不吐槽他的姑娘。
“阿姨,我覺得我真的有必要帶你們見一面。”
夜媽媽搖頭:“不用見了,我心裏有數。而且,哪家的準媳婦兒不怕見婆婆?她還小,離談婚論嫁遠着呢,别這麽早就讓她知道她未來的婆婆已經盯上她了。壓力太大。”
徐逸凡想哭。
大媽你爲啥就這麽固執呢?
你女兒和王欽真的一毛錢機會都沒有啊!
吃好午飯,九寒回寝室午睡,洛凝殇和韓雨琪去電競社圍觀。
九寒一走,剛剛還笑容滿面的兩個小姑娘便瞬間愁容滿面。
“小洛,要不要考慮一下改日再去電競社?九寒姐這個樣子,我有點不放心。”
“我也不放心,可不放心又能怎樣?”洛凝殇無奈的歎了口氣:“唉……我們這個時候回去,九寒姐姐肯定能猜到我們昨晚聽見她哭了。她昨天把聲音壓得那麽低,就是不想我們知道她難受,我們又何必拆穿呢?隻是……她要熬夜趕論文,我真怕她身體吃不消。”
“不然怎麽辦呢?”韓雨琪收拾好東西和洛凝殇往食堂外面走:“難過的時候不能停下來,否則就會胡思亂想。九寒姐把日程排得這麽忙,也是不想難受吧?”
“治标不治本啊。”洛凝殇無奈:“也是服了她,明明看得比命都重,偏要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我當初是什麽都不敢主動做,她倒好,自己不肯做,有人替她做她還要站出來反對一下。明明心裏是這麽想的,嘴上偏不承認,周源再有自信,也經不住她這般不承認啊。”
“所以你要插手麽?”韓雨琪認真。
洛凝殇反問:“九寒姐會希望我插手麽?”
韓雨琪歎息。
以九寒的性子,就算她和洛凝殇插手,把周源勸了回來,九寒也一定會擺出一副有沒有周源都無所謂的樣子,才不會承認對他那麽用心。
“順其自然吧。”洛凝殇低眸:“這些天多讓着她點,她使性子的時候替她善後,别讓她得罪人。我們能做的就隻有這些了。”
“那她和雲晴的關系呢?”韓雨琪滿目擔憂。
楚雲晴的脾氣一惹就爆。
偏偏九寒剛失戀,心情不好,也是一惹就炸。
這兩個人,剛返校就已經吵一波兒了,到現在都沒人肯讓步。若不是楚雲晴以訓練爲由搬去了戰隊,宿舍裏的氣氛不知要有多尴尬。
其實楚雲晴搬去戰隊住就已經是一種讓步了。
當她知道九寒的處境,她心疼了,可又拉不下面子跟九寒讓步,這才跑到戰隊去。
“你指望雲晴讓步啊?”洛凝殇竟然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了韓雨琪一眼:“那你還不如指望朱顔和李天翼離婚呢。”
韓雨琪用關愛智障的眼神還回去:“難不成你指望九寒姐讓步?那可是被周源把脾氣徹底慣壞了的主。”
下午兩點。
盡管徐逸凡幾番争取,但夜媽媽依然堅持沒有露面。
午睡結束,她如約撥通了王欽媽媽的電話。
“喂?”
王媽媽秒接。
夜媽媽像是有讀心術似的:“老姐姐,你不會是緊張的一直在守着電話吧?”
王媽媽年過五十,說話卻依舊像小姑娘般輕快:“呸呸呸,快别說我‘老’,會長皺紋的!”
夜媽媽微笑。
幾十年的老閨蜜,對彼此的脾性早已熟記在心。
“怎麽樣?你看到了沒有?”王媽媽緊張的像是要去見婆婆的新媳婦兒:“我家小欽喜歡那女孩兒怎麽樣?”
“别緊張。”夜媽媽隻聽聲音便能猜得到老閨蜜緊張兮兮的模樣:“你已經多年媳婦熬成婆了,該緊張也是那小姑娘緊張,你怕什麽?”
“能不緊張麽?”王媽媽咬牙切齒:“那可是要替我陪我兒子度過後半生的人,萬一恰好是我不适應的類型,以後裝模作樣假裝家庭和睦多辛苦!這樣的擔憂,你這種女兒還是單身狗的人是不會懂的。”
夜媽媽聽了想打人:“什麽單身狗?我女兒那是單身貴族。追她的都從故宮排到十二環外去了!算你運氣好,這丫頭我看着不錯。”
随後,夜媽媽便把那男生故意制造事端和洛凝殇搭讪、卻被九寒識破、怼得無地自容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等她說完韓雨琪幫男生解圍的事情,王媽媽果然十分滿意。
“嗯,挺好的。進退有度,我就喜歡這種溫柔的小姑娘。”
夜媽媽抱着電話吃水果:“你是不知道,那個帶我認臉的小徐啊,生怕我說這小丫頭壞話,說什麽也要讓我看她的那些證書。我說她溫柔,小徐還以爲我認錯人了。”
“年輕嘛。”滿意的王媽媽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幸福了:“他這個年齡,看别人溫柔不溫柔看的都是語氣動作,其實那些文文弱弱的女孩子未必就溫柔,也有心狠手辣的。有的人看着兇,其實心裏溫柔,都是說不準的。小徐見的人還不夠多,難免習慣套标簽。冰蝶和我兒子有婚約,他就下意識的覺得你會攪合我兒子的婚事,真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