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着雙腿交疊、優雅的坐在沙發邊淡然翻書的戀人,他難耐的扯了下領帶,大步走到姜莫邪身前,俯身,單手撐着沙發靠背,居高臨下的盯着那張有着令他沉迷的東方血脈魅力的俊顔:“寶貝兒,是時候了。”
姜莫邪将書一合,淡定的放在不遠處的茶幾上,勾着一抹淺淺的微笑,舒舒服服的靠在沙發上,擡頭:“是什麽時候了?”
“明知故問。”馬爾福說着,一把拽住姜莫邪的領帶,深深的吻了上去。
剛推開門的稚笙連忙退出來,臉上卻是一副習以爲常的淡定模樣。
跟在她身邊的狄仁傑輕輕皺眉。
這種龍陽短袖的不倫之戀,實在難以入他這位帝國偵探的眼。
“又不鎖門。”稚笙撇了撇嘴:“BOSS真是越來越浪·蕩了,仗着他們兩個都是男的,做起這種事竟然一點都不避諱。”
狄仁傑面無表情的轉過身,背對着虛掩的房門,目光投向深邃而漫長的走廊。
“喲,這麽巧,BOSS和那個英國佬又在那個?”一身幹練制服的男人和韓信大步走來,沖稚笙邪邪一笑:“腦子裏想什麽呢?眼睛都在放光。”
“放光?”稚笙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韓信和他的具化者便一起哈哈大笑起來,聲音之大,别說房裏正在那個的馬爾福和姜莫邪,就算是樓道盡頭的房間,都能聽到。
狄仁傑輕蔑的冷哼了一聲。
BOSS和那個異鄉人每次行龍陽之舉的時候稚笙都會默默腦補,這件事,在他這裏早已不算是什麽新聞。
這個看起來隻有1米4的24歲童顔“小蘿莉”雖然看起來人畜無害,背地裏卻沒少做心狠手辣的事兒。至于家裏随處可見的男男本子,恐怕也隻有同住的狄仁傑相信會是這樣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的睡前讀物。
他甚至常常懷疑,如果哪天元芳那小子也受到召喚、來到這個世界上,那,稚笙會不會讓他和元芳給她上眼真人版的斷袖大戲?
韓信和他的具化者笑個沒完,惹得稚笙撥殼雞蛋般的嫩臉蒙上了一層羞紅,她緊握雙拳,大聲質問:“白澤,你笑夠了沒有!”
那被稱爲白澤的男人這才堪堪停下笑容,一巴掌按在稚笙頭頂:“YY馬爾福和BOSS的男男大戲被我撞上了而已,連BOSS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
稚笙用力的推開他按在她頭頂的手,跳起來狠狠的照着白澤的肩膀打了一拳。
白澤的唇角勾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很紳士的做了一個請的工作:“既然BOSS沒空,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喝杯咖啡?”
稚笙帶着狄仁傑毫不客氣的走在前面:“我們有什麽好談的?上次全隊出動,都沒拿到高漸離的精粹,BOSS爲此可是十分震怒!”
白澤依舊淡定:“怕什麽?沒了高漸離,不還有呂布和貂蟬麽?”
稚笙咬着嘴唇,狠狠道:“不求上進!”
白澤不置可否。
狄仁傑回頭瞥了眼韓信。
至始至終,這個身形敏捷的隐忍男人都在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楚天國際的所有人。
“話說回來,我怎麽聽說Honor的S最近在查妲己的精粹?”
稚笙按亮電梯:“哪是S在查?分明是洛凝殇在查。這個洛凝殇,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想不到竟然連王昭君的戾氣都壓住了。當初明妃三嫁匈奴,這是何等大辱?我以爲稍微給她點苗頭,她就能奪走洛凝殇的身體,可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動靜!”
白澤慵懶的笑了笑:“王昭君就是再怨,洛凝殇是無辜的。她終究是個善良的人,不想濫殺無辜。”
稚笙冷笑了一下:“婦人之仁!”
如果是她,她才懶得管那個洛凝殇是不是無辜的。
在她的世界裏,隻有強者才是無辜的。
至于那些懦弱的蝼蟻,除了成爲強者的墊腳石,難道還有别的用處麽?
“不過話說回來,上次高漸離的事情,你劍走偏鋒舍了華以默,BOSS沒怪你?”
正巧電梯門開,稚笙首先邁入電梯,頭都不回:“怪我做什麽?BOSS當初都幫華以默逃出L城了,是他自己找死非要回去。我沒讓劉邦去管他,還不是爲了任務!”
一直笑吟吟沒開口的韓信此時很氣人的插了一句:“可任務還是失敗了。”
稚笙的臉色登時變得慘白。
任務失敗,對她來說堪比胯下之辱!
狄仁傑心裏一軟,把稚笙拉到他身邊,皺眉對韓信道:“要不是你挑空了那麽多次,怎麽可能失敗?”
韓信狀似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眼睛裏卻絲毫不見受打擊的樣子。
“我最近在想,要不要去S城警局逛一逛。”白澤笑眯眯的低頭看着被韓信觸了逆鱗的稚笙。
稚笙臉色難看:“去那幹什麽?趙雲雖然在這邊,但是沒有具化者,鬼知道究竟是傭兵身份還是具化身份?傭兵身份的英雄可取不出來精粹!”
“可華以默呢?”白澤懶洋洋的靠着電梯:“洛凝殇都可以是王昭君,華以默難道不能是扁鵲麽?拿到扁鵲的精粹也算大功一件吧?”
恰好到了一樓。
“不可能。”稚笙斬釘截鐵:“王昭君那種情況,隻有洛凝殇一個。”
白澤的眼睛驟然一亮,跟上:“爲什麽?”
狄仁傑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輕輕地摟住了稚笙的肩頭。
因被韓信戳中逆鱗而暴怒的稚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無意間說出了不該說的事情。
“你怎麽知道華以默不是扁鵲?就他那副亦正亦邪的樣子,怎麽看都和怪醫搭得上邊吧?”白澤繼續追問。
稚笙頓住步子,回眸一笑,天真爛漫:“我怎麽知道?不如,你去問問BOSS?”
如此絢麗的微笑,一如她面對所有陌生人時展現出的完美假面。
白澤知道,當她露出這種笑容,便說明她已經對他有了防備。
哪怕他們出自同一支戰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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