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胳膊嫩腿兒的,打在身上本就不疼,摟在懷裏捏着下巴狠狠的往她唇瓣上咬了一口,事情也就過去了。
再過一會兒,車停在一個倉庫旁。
陳淞剛把洛凝殇抱下來,就有人幫忙拉開了倉庫的卷簾門。
明亮的日光撒入房間,隐約可見裏面有個大腹便便的狼狽男人被封着口鼻綁在椅子上,腳下橫七豎八的躺了不少綁成粽子的狼狽青年。
這些人腦子進水動了不能動的人,惹得金盆洗手的老大重新搞事兒,事情之轟動早已在S城道上傳開,如今見到他抱着個美人兒,一個個的心裏都明白是怎麽個意思。
冷嗖嗖的瞥了眼雖然被牢牢的綁在椅子上,卻依舊在奮力掙紮的老九,陳淞低頭看了眼洛凝殇的反應。
素來溫婉躲閃的目光中,隐隐有寒芒閃爍。
已有懂事兒的小弟幫忙搬了座椅。
抱着洛凝殇,陳淞坐下,也不着急審人,隻是平靜道:“你們嫂子還沒吃飯,有東西吃麽?”
其中一人陰森着臉色猙獰一笑,走到老九身邊,一刀下去,就在他手臂上割下一片肉,開了罐白酒沖了沖權當消毒,男人用刀穿着人肉,走到洛凝殇面前五步的位置,停住:“嫂子喜歡葷的素的?”
洛凝殇胃裏一陣翻騰,連忙别過頭去。
“這是好人家的孩子,别吓她。”
那人看了陳淞一眼,再看洛凝殇,赫然一副不以爲然的表情。
但陳淞畢竟在這坐着,他不敢放肆,随手将匕首上的人肉甩到地上,退下了。
原本清一色的好奇目光驟然變得雜亂起來,或是同情、或是不屑、或是仇視,洛凝殇生來心細,立刻察覺到了那些人對她态度的變化。
陳淞沒說什麽,隻是用力的把她往懷裏緊了緊。
洛凝殇便默默的錯開了那些目光。
再有一會兒,飯菜和桌子一起到了。
在場的都吃完了早飯,于是幾十号人一起默默地看着洛凝殇坐在陳淞腿上吃。被這麽多人看着,她羞的根本不敢擡頭,隻是低着頭小口小口的嚼。
陳淞看着下面兄弟們看向洛凝殇時各不相同的眼神,若有所思。
一見鍾情這種東西,遇到顔值巅峰的時候是真的存在的。
尤其是當一見鍾情華麗麗的升級爲見色起意,并且還真就讓他嘗到了甜頭,他就發現無論是從負責的角度,還是從本身的感覺,他都想和她玩真的。
但以她如今這軟糯糯的性子,做他的女人?
不必說外面的仇家,就左邊那個染了一縷紅毛的女人,這眼神就恨不得分分鍾剮了她。
他倒是喜歡她這幅溫婉柔順的樣子。
但這單薄的任誰都能欺負一下的小身闆、乖巧的任誰都能算計一下的小性子,如果真在一起,豈不是他一秒不在她就要被生吞活剝?
腦子裏想着事情,手下意識的摟着她的身。
被這麽多人看着,洛凝殇吃了幾口便再難下咽,将碗筷放好,探尋似的回眸看陳淞。
立刻有懂事兒的把東西收拾幹淨。
至此,陳淞才收回毫無焦距的目光,冷冰冰的看着已經無力掙紮的老九,沉聲道:“知道你動的是誰的人麽?”
老九被塞着嘴,哪裏說得出話?
不過在他看到陳淞的第一眼,他就知道:他被那個張潇潇給耍了。
什麽“無依無靠性格軟糯的校花美人兒”?
看着楚楚可憐的小綿羊一隻。
背後是誰?
那可是陳淞!
别看他有一陣子不在道上混了,現在出來随便說句話,依舊能讓道上震一震。且不說這塊兒有多少被他收拾過的,單單這邊的剛把子,就有一大片他以前的弟兄。
碰他的人?
還想玩*******活膩歪了吧!
他要是知道這女學生後台這麽硬,還欺負?
肯定不要臉也得跪舔巴結啊。
這陳淞的心尖肉,若是肯随随便便幫他吹點枕邊風,他還能這麽大歲數的人依舊窩在這小破地方當地頭蛇?
然而做已經做了。
抓也被抓了。
以陳淞之前在道上的風評,他不指望自己能胳膊腿兒齊全的出去。
最起碼,撕那女學生衣服的那雙手保不住了。
說不定胳膊也得掉。
他當時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絕望了。
結果。
陳淞竟然沒立刻處置他?
而且還帶來了那個女學生。
老九也是混了很多年社會的老油條了,之所以沒想到洛凝殇是陳淞的人,那是因爲洛凝殇是真純。
純的就是有人告訴他,他也沒法把她和陳淞那種從小就活在道上的人往一塊兒想。
陳淞這個時候帶那女學生過來,很有可能是想讓那女學生決定怎麽處置他。
一個還沒踏入社會的小丫頭片子懂什麽?
估計扇他幾個耳光子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眼見他們都坐好了,老九都已經開始禱告陳淞問那女學生怎麽處理了。
結果他們竟然先吃飯?
老九的内心登時就崩潰了。
就見那任誰看了都想咬一口的紅唇,一下一下的開合,那丫頭低着頭默默地吃東西,看這速度,估計要吃個幾十分鍾。
老九已經開始進入放空狀态了。
默默的等待時間流逝。
可是他還沒調整好狀态。
那女生忽然就不吃了。
而且。
抱着她,陳淞果然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
無需老九回答,陳淞用下巴壓着洛凝殇的頭頂:“想怎麽處置他?”
洛凝殇一個規規矩矩的好孩子,哪裏經曆過這些?
再加上眼前這人雖然現在被捆的跟個粽子似的,可是之前可是兇的不行。心理陰影還在,便輕輕地扭過頭去:“我不知道……”
“不知道?”陳淞沉吟:“那我替你決定?”
老九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陳淞決定?
如果是陳淞決定,那可就不一定是什麽結果了!
連忙掙紮起來,拼了命的想要讓洛凝殇說話。
可洛凝殇被他的掙紮吓得隻往陳淞懷裏躲,根本就不肯看他。
下面看洛凝殇的眼神又有了幾分變化。
陳淞将一切看在眼裏,也不廢話,冷漠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替你做這個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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