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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慎點首屆獲獎征文彙總

獎池設置:

一等獎:價值2000書币的等價紅包

二等獎:價值1500書币的等價紅包

三等獎:價值1000書币的等價紅包

——by《王者榮耀之具化APP:強行喂狗糧》

【三等獎】佚名(悄悄話投稿)《墨蓮居拟人自述》

我現在,叫墨蓮居。

前身是沒幾個人知道的“慕糖随毒”小說聯群。

2012年六月,在四個美女作者的協商下,我終于成立。

她們筆名的首字,連成了我的第一個名字。

那個時候全群隻有六個人,五個是作者。

很尴尬的名字。

很小的讀者群。

小到一年之後,依舊隻有六個人。

唯一的區别,大概就是這第六個人也成了作者吧。

兩本仙俠、一本網遊。

人數終于到了兩位數。

2014年六月,聯群裏最小的作者決定單飛,三個月後,盡管聯群還在,我卻出生了。

那個時候,群裏隻有寥寥可數的幾個人。

一騎紅塵。

紫芷。

傾城碧落。

暗香盈袖。

這,便是我的全部依靠。

那個時候的紅塵還是個口無遮攔被戲稱爲荔枝的黃毛丫頭。

那個時候的紫芷還沒和大家鬧翻每天都在捏漂亮的人設圖。

那個時候的傾城碧落還是個單純耿直,不明污爲何物的純讀者。

那個時候的暗香盈袖還是個醉心古風死在仙俠的撲街貨。

小小的家,一點點變大。

四個人、五個人、六個人。

十個、二十個、近百個。

然後。

一個家變成了一棟樓。

再然後,那個撲街貨搖身一變轉型成了電競作者。

從古風到吐槽。

從仙俠到電競。

沒人看好她。

除了傾城碧落。

于是有了二号樓。

于是有了花開和戀歌。

和一号樓一樣,開始的二号樓,也是小小的。

吳晴有義。

悲哀的溫柔。

關北每子。

花開。

戀歌。

邪默路遙。

藏拙。

酸甜檸檬糖。

雪花精靈。

233.

grace小耗子。

That'sAll

那時候的作者會在群裏講身邊發生的事情。

那時候的大家會在群裏飙歌。

那時候每當有新人進群,大家都會默契的複制同一句話:“這個群隻有我一個人,不信我換個号和你說同一句話。”

那時候皇叔不賣萌隻飙車。

那時候吳晴不潛水狂刷三國殺。

那時候花開屢屢在群裏作死,屢屢被戀歌秒殺。

那時候有一個和丘比特過不去的暖男,每天在群裏發狗糧,把好好的虐文掰的特别甜。

花開本來是負責搞笑的。

後來就變成搞王兆。

再後來,讀者群越來越大。

讀者的素質也參差不齊。

——此段内容因涉嫌搞事已被和諧——

一點一點的變成了陌生的模樣。

有時候,我甚至在想。我究竟是墨蓮居,還是讀者群呢?

或許有一天,高冷的作者會變回那個一本正經玩套路的姐姐,熊孩子無人抵制的讀者群會變回那個有逼格有素質的墨蓮居。

但是我知道。

那一天,我看不到了。

我走了。

但是,我愛你啊。

我是墨蓮居。

我是不是跪求上分、跪求皮膚,而是世界未亡,死不投降。

【二等獎】斯人與歸《Honor戰隊X做家務的你》

王欽:

安靜的跟在你身邊,适時的幫你移開桌上的小物件。

待快要結束,忽然一把按住你清洗抹布的手。

“累了嗎?幫你放松一下全身吧。”微微勾起的唇角,如狐狸般狡黠的壞笑。

你一個激靈,立刻反應過來:“不、不累……”

“真的不累嗎?”看似漫不經心。

你點頭。

他便關切一笑:“還有力氣繼續幹活?”

你茫然的點頭,随後立刻意識到不妙。

“别幹活了,****吧。”

果然,他一本正經,說渾話。

蘇子衿:

悠揚的鋼琴聲戛然而止。

你放下掃把,疑惑的往琴房裏看了一眼。

果然又去打遊戲了啊……

有點同情失寵的鋼琴。

掃好最後一個房間的地闆。

卻發現拖把不在原來的位置。

“诶,寶貝兒,擋路了。”

回頭,看見他握着拖把,笑的溫煦。

好像……接下來就沒有什麽家務可做了?

吳晴:

“喂,起床,我要疊被子了!”你用力戳他的肩膀。

他抱着枕頭睡的正香,毫無反應。

“起床啊!”抓緊了肩膀一通猛搖,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着火啦!地震啦!起床啊!”

還是猛睡。

于是,有些洩氣。

“再不起來我哭給你看啊!”

他驟然驚醒,從後面一把抱住你:“别哭親愛的,别哭啊。”

你生氣的推他:“起床起床起床!被子都幾個月沒疊起來了!”

他抱着你,緊緊的,掙脫不開。

然後。

平穩的呼吸,安靜的睡顔。

啊……好像被他帶的自己也有點想睡覺呢。

陳淞:

你可憐巴巴的望着他在健身房裏揮汗如雨,發現他比宣傳裏包裝過的形象更加高大威猛。

畢竟電競選手多少都帶了些許宅男屬性,你一直以爲s的結實形象不過是honor爲了宣傳做出的誇張效果,如今一見……

嗯,貌似honor其實把他p的宅了不少?

無事可做便想随便收拾收拾。

掃把拽了兩步卻發現卡在原地。

“誰讓你動這些的?”厚實的低音炮從頭頂響起。

連忙松手。

頭頂一沉,厚實的手掌溫暖安全。

“不許做分外的事。”

分外?

做家務算分外?

你頂着他的手掌仰頭:“那我該做什麽?”

他被問的一愣,有些尴尬的看向别處:“我怎麽會知道?總之我不許你幹重活!”

呃……?

“……那我去澆花?”

他默默的瞥了眼水壺,狠狠瞪你。

一哆嗦:“我……我給你倒杯水喝吧。”

【一等獎】稚笙:紫陽花下朦胧飄渺的欽兆BL

紫陽花的季節,梅雨。

王欽撐開傘走出校舍。

五點二十,社團活動該結束了。王欽沒有參加學校的社團,他并不喜歡一群啥都不懂的高中生天天吵吵着要搞出什麽名堂,結果不還是咋咋呼呼,社團活動就當是玩樂,虛度光陰。

王兆不一樣。他就是喜歡這氛圍,年輕人總愛熱鬧——王兆也嘲笑過王欽未老先衰,明明是個朝氣蓬勃的高中生,怎麽就愛一個人待着?耽誤青春好時光。

社團嘛,玩的是情懷,這輩子就這一次,你不懂?聽完這歪理,王欽瞪了他一眼。

現在王欽高三,社團也沒他的份兒了,這未嘗不可是個不參加活動的理由。

王欽舉着傘,雨點打在透明的傘面上發出悶悶的砰砰聲,像心跳在鼓動。

王欽享受這種時刻,這種寂靜的,散發着潮濕味的閑散感覺。他微微擡頭看着灰雲籠罩的天空,雨點向他臉上落去,被塑料布擋住。

小時候,王兆也喜歡在雨裏跑來跑去,他突然想。那天外邊下大雨,兄弟倆可興奮,上蹿下跳。

王欽跳着說雨再大點再大點,卻沒聽到王兆的笑聲。一回頭,王兆沒了。

從窗戶一看,好家夥,這小屁孩在外邊兒百米沖刺呢,笑聲如杠鈴般清脆劃破長空。

這也忒不聽話了,凍感冒了咋辦?幹着活的王妍一拍王欽屁股,去把你弟叫回來。王欽抓了把傘往外跑,卻沒在雨裏打開,當打狗棒似的攥在手裏要打不聽話的熊孩子。

王兆也聰明,一看陣勢不對,拔腿就跑。倆人繞着科研院樓跑了兩圈,一邊跑一邊吼,妖孽吃俺老孫一棒!

兩圈下來王兆先不行了。王欽緊追兩步一棒敲在王兆肩膀,王兆怪叫一聲去抓王欽胳膊。兩個小孩像小獸一樣纏鬥在一起,滾來滾去沾了一身泥湯子。

後來當然是倆人一起發燒,一塊跟學校請假。這可把倆小祖宗高興壞了,早上爹媽一出門倆人就開始可勁造,造的天翻地覆哪有個生病樣。最後永遠是姐姐冒出來,一人給一個爆栗讓他們乖乖躺好吃藥。

王欽一想到這事就想笑,這四下無人,他幹脆笑出聲。

今天的雨已不像當日那樣大,王欽也不會興奮地大喊讓暴風雨來的更猛點吧,王兆也早就不會不會在雨裏瞎跑了。人長大了,傻事就越做越少了。

一搖一搖的紫陽花下面爬過隻蝸牛。

王欽走到體育館邊上時,已經五點半了。他路上是慢慢散步過來的,比平時慢了一倍。

不過他不着急,校隊的那幫人訓練完也不忘扯着嗓門侃大山,王兆也一樣,他說的最歡。王欽站在體育館門口抖抖傘上的水。

走廊裏聲音嘈雜,籃球砸在籃筐上的聲音,鞋子狠狠揉搓地面的聲音,高中生的大笑聲。王欽在靠在鞋櫃邊上側耳聆聽王兆過了變聲期的男中音是否摻雜在裏面,卻沒聽出來——别人說話聲音太大了。

王欽想,幹脆去更衣室等,這樣還能催催他,叫他趕緊回家寫作業。

自己的作業在來接王兆之前就寫完了,至于王兆的他心裏也有底,肯定一筆沒動。他可不想看着王兆擺出副可憐巴巴的惡心表情大半夜的找他要抄他高一時候的舊作業。

王欽把濕傘挂在門口的傘架上,轉身走向遊泳館的更衣室。

天色已晚,樓裏又沒怎麽開燈,更衣室的燈光溢出門縫,勾勒出四分之三個門框的輪廓來。王欽走近更衣室門口伸手拉門——反正裏面的也都是大老爺們不怕被看。那扇門掩得很虛,不用擰門把就能推開,但他的動作停下了。

“唉唉,小子,你肩膀那塊兒是啥?”

王兆的大喊給王欽的動作踩了一腳刹車,又踩響了另一輛車的油門。不知怎麽的轟的一聲,男更衣室裏炸開了鍋。

“哎嗨——這不是,那啥玩意,學名叫機械性紫斑……”

“啥玩意?你上次生物考那麽爛還會拽這種詞兒,說人話!”

“吻痕呀!哥們兒!”

“卧槽!!!”

青春期男生的聲音七七八八全都響了起來,最後那一句宛若醍醐灌頂的話是王兆說的,說的特别響亮。

王欽也不由得吃了一驚,一是驚就算調皮搗蛋如自己,也沒這麽早步入那條邊界線的另一邊。不過随即也就釋然,心火早早燎了原的人也不是沒有。

二是驚王兆居然對這種破事那麽興奮——不過也能理解,一切的一切都能用“青春期”三個字一筆帶過。

王欽突然想笑話那被女神留下痕迹的傻蛋了,這下你怎麽解釋?于是他幹脆站在一邊聽。若是自己沖進去把王兆拉走,可就看不到這一場好戲。

“别瞎說!……磕,磕的……”當事人的語調頓時上揚,磕磕絆絆說完。

王欽想到了被打斷腿的孔乙己。

“呸!你看你,這兒,這兒!嚯,還有牙印!隔壁班的姑娘沒把你吃了!”王兆的打趣裏摻雜了幾聲傻蛋的叫喚,估計剛才王兆拿手指頭往人家脖子上戳呢。

“咱們的第一個失身少男!好家夥,這還沒結婚呢就一發……”

咚咚咚,更衣室裏傳來了更大的嘈雜聲。

想必是那傻蛋一拳掄到好事的路人甲身上了。更衣室裏又一陣大笑,有人高聲哼哼着跑調的婚禮進行曲。

大哥,别唱了,門德爾松的棺材闆都壓不住了。王欽狠狠把笑憋進肚子裏,他不想讓偷聽者的樂趣就此消失。

當事者必定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做幾句無意義的反駁,但這聊勝于無的反擊終于是被起哄聲壓了下去。

青春期半大不小的男生們盡情開起了黃腔,都是些在家長和女生面前絕對不敢冒一個字兒的粗鄙之語。

王欽在門外捂着嘴差點從指縫裏發出嗤嗤的笑聲,并不是他對這種話題有興趣,他隻是覺得,太搞笑太逗了。

就在他樂得眼淚快要迸出來的時候,一聲慘叫,一秒停頓,一屋粗俗爆笑。

“娘賣批王兆!!!把老子的褲子拿回來!!!”

“一二三四五六——六個牙印子,天呐,她沒咬一嘴毛??”

男中音。

“王——兆——”

“略略略,你追呀!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上,上!把他褲子也扒了!!”

“我就讓你嘿嘿嘿……哎!我去來真的啊……喂喂喂等會等會!卧槽你個變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滿屋刺耳笑聲。

當顫抖的手指拍在門上,當肩上的書包帶滑落至胳臂,當眼前突然明亮起來的光景變得模糊。

笑聲才戛然而止。

兄弟的目光重合在了一起,王欽的視線瞬間滑落至王兆幾近光裸的大腿。

不同于自己微微陰氣的成熟,王兆才更像個高中生——緊繃白皙的肌肉冒着汗滴,那才是所謂青春。王欽想。

他看到王兆睜大的眼睛裏,自己的眼睛也瞪得溜圓,那樣子,真的,挺醜。

難堪的寂靜,走廊裏老舊的日光燈閃動,發出輕輕的噼啪聲。

還是弟弟打破了尴尬的寂靜,他一把拍開拉在自己褲腰上的手,提起褲子把被汗浸透的運動衫塞進亂七八糟的書包,把校服襯衫飛快地系好扣子。

套上外套提起書包草草地說了句明天見,然後拽着哥哥的隔壁拔腿就跑。

王欽幾乎完全呆住,他最後把目光往那個被女神留了一身痕迹的失身少男身上掃了一眼,就被王兆拉走了。

門關上了,四分之三個門框離他越來越遠。體育館的嘈雜俱寂,雨點落在紫陽花下的泥土上啪嗒啪嗒響。

——

兩歲和零歲。

襁褓裏哭個不聽的嬰兒和呆呆摸着嬰兒小腦袋的稚童。

五歲和三歲。

在前邊歡脫地瘋跑着的幼兒和在後邊深一腳淺一腳趕着的小孩。

八歲和六歲。

手裏握着擠空的芥末醬管,頭靠在一起笑得前仰後合的臭小屁孩。

十歲和八歲。

把小拳頭捏得咔咔響,居高臨下用鼻孔看着捂着腦袋鬼哭狼嚎的六年級小惡霸的哥哥,和在一邊驚異得說不出一句話的弟弟。

十五歲和十三歲。

本該在哥哥兜裏的半包香煙,在弟弟兜裏找到了。被痛罵一頓的,自然是後者。嚼着口香糖的哥哥在辦公室外邊死死攥着拳頭。

十七歲和十五歲。

腿上攤着相簿默默無言的哥哥。

——

又是梅雨。

——

王兆似乎對那天發生的尴尬事情沒怎麽在意,王欽終于松了口氣。

他也後悔,那天回家的路上他沒有和弟弟一邊互損一邊滔滔不絕學校的新聞,他面無表情,一句話也不說。仿佛在王兆身側的另一把傘下空無一人一般。

王兆幾次想挑起個話頭,卻被王欽無言的銅牆鐵壁怼了回去。

不過當他們回到家時,王欽臉上令人恐懼的空白終于消失,他開始說今天蘇子衿又收到了一封情書——講道理,這新聞播放的頻率和天氣預報差不多。

于是當晚兄弟倆又變成了兄弟倆,王兆依然大半夜的跑到王欽屋裏雙手合十要他的舊作業本。然而這次不同的是,王欽的屋裏也亮着燈。

“你居然會沒寫完作業?”

“寫完了,哪像你。自己拿。”

“大人今天心情不錯啊——”

“少廢話,拿完滾。”

“是是是小的這就告退。”

窸窸窣窣的翻找聲之後,王兆用腳帶上了屋門。

王欽從枕頭底下把相冊拿出來。

兩歲的王兆。

五歲的王兆。

六歲的王兆。

八歲的王兆。

十三歲的王兆。

十四歲的王兆。

從第一頁到最後一頁,全都是黑發少年朝氣蓬勃帥氣俊秀的臉。

但這本日記卻不屬于王兆,它屬于王欽。

指腹輕輕劃過坐在過山車上比出剪刀手的男孩的臉,指尖在高舉着初中畢業證書的男孩胸前停頓。手掌覆在和被隊友高高舉起的少年身上,然後慢慢把掌握成拳。

這本偷偷買來的相冊已經快要放滿,就在不知不覺間。相冊更新的頻率很快,沒幾天相冊裏就會多一張俊秀的少年臉蛋。

自從更衣室事件發生之後,王欽更加珍愛這本相冊。他有種隐隐的預感,多年之後,他也就能從這本相冊裏如此近距離地接觸他了——那個血管裏流動着和他幾分相同的血,擁有和自己幾分相像的臉,和自己有幾分相同脾氣的人了。

王兆的角色,不僅僅隻有弟弟。

他會是一個讓人又頭痛又喜愛的學生。

他會是一個吊兒郎當又值得信賴的好哥們兒。

他會是一個調皮搗蛋又孝順的兒子。

他會是一個專一,對戀人百般呵護的男朋友。

将來的将來,他會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

他相信憑王兆的本事,他能勝任所有角色。

但他也相信,“王欽的弟弟”這個角色的戲份,會越來越少的。

不如說,已經開始了。弟弟還是那個弟弟,王欽還是那個王欽。但很明顯的,弟弟不再扯着他的衣角,不再躲在他的背後,不再做他的跟屁蟲,不再對他百依百順。弟弟長大了,獨立了,不再依賴王欽了,也沒必要再依賴王欽了。

王欽知道這一切一定會發生,但縱使聰明如他,他也沒想到一切該如何處理。他無法把全身心撲在哥哥這個角色上。

他知道,他會比王兆更早地擁有其他角色。但在他沒意識到這點之前,他仍然固執地增加哥哥這角色的戲份,一次一次把諸如“男友”此類的角色趕下台去。他是個怪脾氣的演員,他太渴望扮演哥哥的角色,他太渴望和王兆同台。

如今,他意識到這件事時已經太晚了。

那件事之後有個念頭開始在腦内徘徊,自己上大學之後就會和王兆分開,無可避免的。

他不想。說實話,他早就想得寸進尺。

——

兄弟?不不,還遠遠不夠。

親情?不,還不夠。

賦予這份感情一個新的定義呢?

……愛。

愛?

……

戀人?

……戀人。

——

十七年的等待,都在人生最短暫的十七年。轉瞬即逝的時光,被忍耐短暫得地久天長。

讓熾熱的岩漿都冷卻,讓整片的海水都靜止。

然而,他卻不能讓這悖德的感情透露出一絲一毫。

陪伴發酵成依賴,依賴發酵成守護。

守護發酵成……

可惜,就像司機愛上小姐,女仆愛上公子哥一樣可笑,又像父親愛上女兒,兒子愛上母親一樣令人作嘔。

他不肯承認事實,但事實承認了他。少年的皮膚,牙齒。

散發着屬于青春的汗水香味的,散發着針對王欽的荷爾蒙的身體。足以令他深深着迷。肢體彎曲的肌肉鼓起,聲帶振動令喉結顫抖。

從那天起

——王欽現在想稱它爲薩拉熱窩事件

——王欽開始想象機械性紫斑分布在王兆脖頸的樣子。

他多想用那樣的一張照片來補上十五歲的空缺,這樣這本名爲悖德的罪行錄的相冊,就能得以完成,而且可以擁有個完美的結局。

可是相片缺少模特。

沒有模特的肖像就像個笑話,像個鬧劇。

和他一樣。

——

王欽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他很聰明,比王兆還要聰明出一大截。所以他不會讓那後果發生。

他知道自己已經回不去,他知道有些東西你永遠丢不掉。

用永遠丢不掉的東西換一件在未來會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怎麽想都不會虧。

他知道一切都該了結了。

要不然,日複一日讓内心備受煎熬——薩拉熱窩之後的歐洲大陸風起雲湧——讓心海被蒸發,讓心田流火,讓野草燒盡,連春風也在熱浪中消失。

獨自一人面對着心中的焦渴,在無邊無際的火坑地獄裏備受煎熬,被克制的野獸撕咬成碎片。

這條路絕對不會有任何結果,永遠也不可能解脫。

要不然。

要不然。

是時候打破那層障壁了。

醒醒,王欽。王兆并不是求之不得,他也并不是散沙,他可以被你拴上鐵鏈握在手中。

想想看,導火索已經點燃,沒有什麽可以阻止炸藥的連環爆炸。炸便炸了——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止炸藥的連環爆炸。

而且,被炸掉的東西是回不來的。也就是說,這注定是一條不歸路。

真的要做嗎?要。

恐怖分子的動機不隻有一個。

襁褓裏嬰兒的破涕爲笑。

小屁孩傻乎乎地跟着自己,拖着兩條鼻涕。

做了壞事躲在一邊哈哈大笑的,熊孩子手裏的芥末。

躲在哥哥身後的小學生捂着嘴發出的無聲呐喊。

一把把弟弟抱進懷裏跟着那堆女生說他是我的離遠點,然後倆人暗地裏擊了個掌。

不得不演戲的兩人摟腰搭背走在一起時,手掌感受到襯衫下肌肉的觸感。

手指的觸感。

嘴唇的觸感。

頸窩的觸感。

腋下的觸感。

膝窩的觸感。

腳趾。指甲。發絲。

還有,

兄弟

這條

禁忌的

邊界線

——

雨從天篷的邊緣傾斜而下,倒灌進低窪處的死胡同。

——

若是在左右都沒有路的死胡同想要前進的話,該做什麽?

——

王欽把瓶中的液體小心倒入玻璃杯時,他心情很好。

彩色的飲料和白色的粉末輕快地融合在一起,不一會兒就溶解了。還未溶解的粉末在湯匙的攪拌下愉快地跳着優美的舞,雪花一樣融化。

王欽不由哼起了小曲兒。

所有的煎熬都将像雪片一樣融化,長久的嚴冬,終于迎來了春日的第一縷曙光。

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忍耐都是爲了這一刻準備。

他終于能夠把弟弟這個角色永遠留在舞台上了。與此同時加入的一個新角色,叫戀人。

他脖頸上帶着機械性紫斑的化妝,穿着那套田徑服裝的戲服。

——

破牆而出。

——

梅雨季節還未結束。紫陽花還會再盛開一段時間吧。

——

準備完全,王欽放下湯匙端起杯子。

走到王兆的房間前。

就這麽辦,就這麽辦。

——

紫陽花下的空蝸牛殼,被路過的田徑部學生踩成碎渣。

fin.

【請獲獎作者于本月15日前于讀者群内憑作品名向群主申領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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