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角落的高台裏,一個穿着一字領露肩短衫的素顔姑娘疲憊的枕着自己的手臂,身前的吧台上,一杯飲了一半的Cognac在暧昧的燈光下閃爍搖曳。
良久,她才艱難的直起身子,用修長的手指握住杯柱,顫抖着皺着眉頭飲了一口。
好辣。
好嗆。
刺激的她眼淚直往外流。
卻忍不住不停地喝下去、不停地将自己推入暈暈乎乎的迷茫狀況。
像她這種不會喝酒的姑娘,喝Cognac,的确有些作死。
但是作死又如何呢?
這又不是她第一次作死了。
十年苦戀。
十二次單殺。
給自己安莫須有的罪名。
這些,哪個不比喝Cognac更作死?
像來乖巧溫和的她,本就是在進行一場作死的人生。
既然如此,那就繼續作死吧。
醉了又如何?
酒精中毒又怎樣?
誰會在意?
誰會心疼?
誰會明白她心裏的苦澀?
誰會懂得她此刻的進退維谷?
隻有繼續喝。
喝下去,一口一口的慢慢喝下去。
直到調酒師在視線裏有了重影,直到自己的意識不再清醒。
直到一隻手,搭在她的肩膀。帶着濃郁酒氣的呼吸,吐在她的耳旁。
“美女?”貼的很近的唇,近的顯得輕薄的距離。
朱顔沉睡着。
醉酒的人,聽不到耳邊的聲音。
那是屬于酒的世界,不屬于人。
那人的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臉龐。
很幹淨的臉蛋,沒有氣墊BB,也沒有欺騙男人的自然裸妝。
觸手,便是女孩子最真實的嬌嫩幹淨的皮膚。
“好純。”男人玩味的捏了捏她嬌嫩的臉蛋。
同行的青年瞄了眼尚未飲盡的Cognac,靠着吧台,将一疊RMB甩到調酒師手邊:“這妞兒喝了多少?”
調酒師繼續着手裏的活,沒理。
于是,又是一疊。
但是這次,青年直接狂妄的甩到了調酒師臉上。
調酒師停下手裏的活,攏了攏散落的RMB,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杯?”
調酒師點頭。
青年和男人相視一笑。
擡起她精巧的下巴,看着她尚未幹涸的淚痕。
“美女,傷心呢?”
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朱顔毫無反應。
于是男人便直接摟住了她的腰:“跟哥哥走吧,今晚保證讓你開心的一直叫。”
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烈酒,不是誰都能駕馭的。
橫抱。
走了兩步,他頓住步子,告訴同伴:“把她包拿來。”
青年雖然疑惑,但卻照辦了。
人潮湧動,卻沒人向這邊多看一眼。
對于Reverie這種逃離規則的地方,這樣的事情,大家早已見怪不怪。
“像這種幹幹淨淨的妞兒,肯定是突然跑出來發洩的。把她的東西都帶走,省得來找她的人打擾我們好事兒。”一抹罪惡的笑容:“我最喜歡幹淨的妞兒了。”
青年用餘光瞄了眼她撒着酒水的腿:“一起還是你先?”
“唉,就這麽一個小丫頭片子,怎麽可以同時霸占兩位帥哥呢?”
随着女人幽怨哀婉的嬌聲,所有的目光投向了Reverie的中央。
他也回頭。
妩媚的雙眸彎成醉人的誘惑,嫣紅的唇瓣抿出犯罪的弧度。
曾有麗人降生人世,三載春秋,當地桃杏花開即凋;
曾有佳人午夜拜月,蟾宮仙子,自愧不如隐入雲霄;
曾有璧人孤身涉嫌,權臣猛将,盡數爲其亂了綱朝。
如果說這世上有哪個女子真的能譜寫如此傳奇,那麽,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質疑,眼前的舞女,便是哪個傳奇的不二人選。
她款款的看着他們,柔美的目光裏,是說不盡的情愫。
抱着朱顔的男人,有一瞬的失神。
純潔有純潔的誘惑,妩媚有妩媚的魅力。
這是和朱顔截然不同的美,不同于朱顔的溫婉清白,而是帶着一種無法言表的成熟妩媚。
這,絕對是一個經驗豐富、能把任何男人調.教的對她言聽計從的情場高手。
但是她的魅力就在于此。
明知她的危險,卻依舊忍不住以身犯險。
她挪了步子,絲襪之上、短裙之下,修長白皙的腿,在Reverie暧昧的燈光下向周圍的狼群散發着緻命的誘惑。
她來的時候默默無聞,低調含蓄,可是當她出現,當她以如此輕柔的聲音吸引了在場男士的注意,她的光芒便變得如此無法遮掩。
舞台上的樂隊、舞池中的舞女,盡數敵不過在人群中款款而來的絕世舞姬。
舞台的燈光壓不住她的鋒芒,舞女的性感壓不住她的妩媚。
她就那樣從容的邁着迷人的步伐款款走來,整個Reverie,在她出現的一瞬便成爲了她的舞台。
緊身的抹胸短裙不過蓋到了腿跟,柔軟的飄逸長發卻垂到了大腿。
五厘米,相當誘惑的五厘米。
從前向後看,緊緻的裙裝将她傲人的身材勾勒的分外誘人。
從後向前看,披散的長發将她的裙裝完全遮住。
她款款的目光盯緊了抱着朱顔的男人,修長的柔荑終于搭上了他的肩膀。
饒是“閱”女無數,在她款款的目光下,在她不經意的撫摸裏,那人也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我,美麽?”她整理着他的衣領。
男人努力鎮定着心态:“美。”
“那……”低眸,瞥了眼還被抱在懷裏的朱顔,貂蟬撇嘴,似嗔似怪:“沒有她美麽?”
男人幹笑了兩聲:“哈、哈哈,笑話!這個黃毛丫頭怎麽能和美人兒你比呢?”随手放到了地上。
貂蟬卻俯身,輕輕的扶住了朱顔的肩。
“好壞喲,就這樣把人家扔在地上。”撒嬌似的埋怨了一句,貂蟬望向旁邊空着的散台:“哥哥這麽好,把她扶過去吧?”
男人駕着朱顔的雙臂,直接将她扔進了散台的座椅。
然後,他回頭。
發現貂蟬正站在原地,咬着唇瓣,暧昧的望着他。
手指,似是無意的滑過自己的鎖骨。
一瞬,氣血上沖。
男人大步向她走去,卻不見,那絕美的眸底,始終藏着一抹殺意。
——找到朱顔。這是自具化以來蘇子衿給她的唯一一個任務。
她,貂蟬,永遠喜歡讓自己的任務完成的格外完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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