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
三人換好衣服,敲響了關北家的門。
借宿的李白開門,淡淡的酒氣,半裸的上身,不等他撩,妲己已經主動跑過去,笑眯眯的道了早安。
“都十點了,還早安。”随手揉了下小狐狸的頭頂,李白看了看穿戴整齊的兩人:“你們要出門?”
韓雨琪點頭:“我們去看看苗警官,你去嗎?”
“去,當然去啊。”吐掉嘴裏叼着的草,李白随手拽了挂在玄關旁衣架上的外衣,往身上一披:“保護你是我的職責,你要出行我怎麽可以不跟着呢?”
妲己張着小嘴,盯着李白的背影犯花癡。
韓雨琪被蘇的不得不移開了視線。
她可是有王欽的人!
才不會被男色誘惑呢!
但是關北,卻直直的盯着李白的背影,雙手漸漸握拳,手背青筋暴跳。
“怎麽了?”韓雨琪發覺不對。
關北不言,臉色鐵青。
待李白轉過身來。
“你剛才叼着的草,哪來的?”
“花盆裏啊。”一邊說一邊帥氣迅速的穿上了鞋。
關北跳起來,一耳機砸李白腦袋上:“你妹啊!勞資的淺煙郁金香!”
李白用手臂擋着挨了一下,無語的又挨了第二下,待關北咂夠了,才迷茫:“淺煙郁金香……那是什麽?很重要嗎?”
“很貴啊!”關北生無可戀。
李白默默無言。
韓雨琪無奈的歎了口氣,扯了扯關北的衣角:“不知者不罪嘛,再說他隻是叼了一片葉,沒什麽的。”
關北生無可戀:“你确定他這一宿加一上午隻叼了一片?”
韓雨琪:“……”
李白默默地抱頭蹲下:“我錯了,我蹲下讓你打……别跳了,多累啊。”
妲己“噗嗤”一聲笑出來。
其實剛才關北跳起來打人的時候她就很想笑好伐?
見關北生無可戀的下了樓,李白站起來,擔心的看着韓雨琪:“她沒鎖門,你有她家鑰匙嗎?”
韓雨琪默默地揪着他的袖口把他從門口拽了出來,鎖門。
回頭,身後已經隻剩下了歪着頭盯着她看的妲己。
“李白呢?”
“去追關北了啊。”
“……不愧是李白。”連忙帶着妲己下了樓。
大衆polo旁,一男一女都生無可戀。
見韓雨琪他們下來了,李白直接進了駕駛位:“我開車,我認路。”
妲己開心的鑽進了副駕駛。
韓雨琪看着還是生無可戀的關北,無奈的把她直接拽了進去。
她當然知道關北爲什麽那麽心疼那個郁金香。
淺煙郁金香,那可是名貴的能和她一個價的……結果被李白當野草給叼了,這讓她情何以堪!
直接開到了苗禦娴家樓下,挨着王兆的那輛JEEP指揮官停好。
高漸離已經在樓門口等了一會兒了。
互相打了招呼。
看了眼素面朝天的韓雨琪,高漸離内心:這一定是個幹幹淨淨的好姑娘。
所以。
“這位美女。”高漸離特意關照了一下他眼裏的全場唯一人類妹子:“一會兒上去之後不要太驚訝。”
驚訝?
韓雨琪和關北面面相觑。
說話間高漸離已經做了請的動作。
于是韓雨琪一臉迷茫的跟着他上樓。
不是很高的樓層。
頂樓而已。
不是很高的樓。
21層而已。
不是很慢的電梯。
壞了而已。
爬上21樓後,不用敲門,便看到了等在門口的荊轲。
“我們來看看苗警官。”韓雨琪說話的時候,李白應景的拿出了他們從家裏帶來的禮物。
荊轲倚着玄關,向卧室一指:“喏,裏面呢。”
話音剛落,門開。
王兆穿着襯衫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
尚未換完鞋子的韓雨琪僵在原地。
這這這這這這,這什麽情況?
高漸離和荊轲還在呢,他們就……??
苗警官不像那種随便的人啊。
驟然明白了高漸離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努力把臉上的驚訝去掉。
一行人換好鞋子,把帶來的東西給高漸離,然後坐到沙發上。
王兆洗漱完畢,出來和他們打了一圈招呼,大有一副“你們随意不用拘束我很好說話”的男主人氣質。
然而問題是,這不是苗禦娴家麽?
同爲客人的他竟然如此淡定的告訴客人:“不用客氣,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李白一副“我懂我們都懂”的表情。
荊轲和高漸離也是一副早知如此的樣子。
妲己全程犯花癡,沒精力想那些。
于是就變成了關北和韓雨琪面面相觑。
等王兆打完招呼進屋——
“别碰我!你手拿開!”
“好好好,我不碰你,诶你小心!瞧你,我不扶着你能行麽?”
“你松手!”
“你别摔了,我扶着你點,你躲什麽啊?我哪沒碰過。”
“你還說!我揍你啊!”
“行行行我怕你,我錯了,乖,别躲了……手!别磕了手!”
戛然而止。
然後。
“好了好了不哭,給你揉揉,不疼了啊,這什麽破櫃子,等你好了我就鋸了它,它膽子怎麽這麽肥,誰的手都敢磕。”
“……誰哭了啊!眼瞎!”
“是是是我眼瞎,那你願意做我的眼睛嗎?”
“……滾!”
“現在?外面有人啊,不好吧?晚上行不行?你要幾次我就給你幾次。”
“滾!你給我滾!”
“外面真有人!我沒騙你!”
“你出去你!現在!立刻!馬上!”
于是門口出現了一隻無奈的王兆。
韓雨琪和關北齊齊尴尬的移開目光。
“那個……她起床氣有點大,你們别放在心上。”
韓雨琪和關北無奈。
她們沒放在心上啊……
挨欺負的都沒放在心上,圍觀群衆有什麽放心上的。
“下午還有事兒麽?”王兆很淡定的抽出茶幾配備的軟凳,坐到韓雨琪對面。
韓雨琪搖頭。
“那多待會兒吧,等她消氣兒的,我還得照顧她洗漱。那變态玩意兒把她的手弄成那樣,現在什麽也做不了。”
韓雨琪正要接口,屋裏傳來苗禦娴的聲音:“阿轲?”
荊轲懶洋洋的伏在高漸離懷裏,眼皮都沒擡。
反倒是王兆自覺的推門進去了。
于是。
“你、誰讓你進來的!”
“好啦,誰來不是來?哦,這個啊。乖,轉過去,我幫你扣。别躲啊,我解的我扣,很合适的。”
我解的我扣?
韓雨琪望向關北,關北也望向韓雨琪。
然後,她們的口型,同時。
“扣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