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此時,劉浏就是這個心情。
十幾個新兵一同請假,結果卻隻有他一個準了。你說他能不得意嗎?
坐着動車,沒用兩個小時,就回到了‘明市’。
“啧啧,回去給老豆看看,咱也是特種兵了?兵中之王。
對了,帶點什麽回去,給老豆呢?家裏仿佛什麽都有啊?”
劉浏左思右想,看到一旁賣雜志的,有封面上的女人,都穿着很簡單的衣服。
“哼哼!”
劉浏壞笑,先來了兩本,裝在了兜子裏。然後壓了壓頭頂的涼帽,向火車站的外面走去。
一輛挂着軍用牌照的東風鐵馬,停在這裏。
“喲?還有人接我?都說在戰狼呆過的人,都牛逼大了,沒想到,還有這待遇。”
劉浏試探着敲了一下車窗,後面的車門當真打開了。
“同志?别鬧錯了,我可不是什麽領導?”劉浏上了車,還與前面的人搭讪。
坐在駕駛室的人,沒有理會,而是在劉浏上了車子之後,将車門關上,然後緩緩的開動了車子。
“喲,連我住在哪裏,都知道,戰狼的待遇太好了。”
劉浏美滋滋,翹起二郎腿,自打背包裏,拿出了剛才買的雜質。
上面都是泳裝少女,看得劉浏在那傻笑。想想自己已經不小了,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
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山雕不錯,但是若即若離,讓他抓心撓肝。
“人生啊?就是這樣,上趕子的自己看不上,而那種不待見自己的,還特别喜歡,.......”
劉浏喃喃的道,剛想與前面的司機師傅套套近乎,卻不想此時,車子卻停了。
“喂?同志?我還沒到呢?”劉浏奇怪的道。
但前面的人,還是沒有說話,而是下了車子。
“喂?我說你這個同志,怎麽不愛理人啊?我可是戰狼出來的,.......”劉浏氣得也開門下車。
“對不起,我也是!”
葉修文站在車外,摘下墨鏡,劉浏的身子瞬間僵住了。
半響,才緩過神來道:“教官?你怎麽來明市了?”
“腦子是一個好東西!”葉修文拍了拍劉浏的肩膀,劉浏仿佛明白了什麽。
十幾個人,一同遞交請假條,爲何就翩翩自己批了假期?這難道不能說明什麽嗎?
“教官?有任務啊?”劉浏試探了一句。
“很對,那裏有一輛車子,你坐上去,一會跟在我車子的後面。我要去見已經退休的‘高學良’,事情要辦妥了,就沒有你什麽事了,但倘若事情沒有辦妥,那麽你就要在哪裏潛伏下來,一直跟着高學良。”
葉修文又道,一邊說着,一邊從後備箱内,拿出了一個皮箱道:“這裏面,是監聽設備,一會我進門的時候,你悄悄的放在高學良的車裏。”
“教官?你是懷疑高學良有問題?”劉浏不解的道。
“不,我是在證明,高學良沒有問題。”葉修文淡淡的道。
“那我們,這次的任務,究竟是什麽?”劉浏反問。
“保密!”
葉修文回道,然後示意劉浏可以走了。
“啊,......”
劉浏無奈的應了一聲,剛想走卻回頭問道:“教官?那我的假期呢?能不能讓我回去,看看我爹?”
“對不起孩子,你的假期取消了。”葉修文沒有理會,而是上了車子,直接發動。
“教官?等等我?”
劉浏急着用鑰匙打開門,将箱子丢到另外一輛車子裏。然後發動了車子。
此時,葉修文已經開着車走遠了。
“這個教官?也不知道猴急什麽。要不是我劉浏有上天入地的本領,一般人,誰能配合你?.......走!.......”
劉浏說了一聲走,三箱的捷達,也能開出跑車的範來。
葉修文回頭看了一下,微微笑了笑,繼續開車。
高學良已經退休了,住在幹部的家屬樓裏,是二層的小别墅,門前有一個小花園。
他有一個兒子,也在公安系統工作,還有一個女兒,在輯要檔案室工作。
現在家裏,就剩下了高學良與他的老伴,而他們那個還沒有出嫁的女兒,有時偶爾回來住一住。
葉修文将車子,緩緩的停下,别墅内,有一個澆花的老頭,正拿着水壺向門外看去。
“誰啊?自從退了休,好像很長時間,沒有人來了?”
花白的頭發,身着工作服布衣的高學良,在心裏嘀咕道。
他現在,可是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人走茶涼了。
“你好,我是戰狼大隊的黑狼,找你了解一些當年的一個案子,這是我的證件。”
葉修文向高學良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高學良看了看道:“歡迎,歡迎!......老婆子,倒點水來,......”
高學良沖着屋裏喊道,屋裏出來一個年紀與高學良差不多的老太太,大概有六十多歲了,也是花白的頭發。衣着也很樸素。
倘若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一個工人家庭呢!
“高老,還是那麽節儉啊?您當年,可是被豎立過典型!”
葉修文贊道。
“什麽節儉不節儉的?你看我現在過的,就像一個土财主。
國家照顧,分配了房子。本來呢?退休後,這房子是要上繳的。
但是,局裏的領導說,這房子,也就給我住,别人還看不上呢!
這些小年輕,也不知道,要那麽好的房子做什麽。
咱國家是富裕了,但有的地方還很窮啊?不能這麽禍害,要時刻想着老百姓,......”
“得,得,你個老頭子又來了。人家找你是談工作的,你又說你那些歪理。”高學良的老伴,打斷了高學良的話。
“你,你懂什麽?我是跟小同志,說說,可不能像他們那樣的。”
高學良可能是許久沒有找到人聊天了,拽住葉修文就不放的道:“你以爲,局裏那些人,是爲了我好啊?不是!這幫小子,是怕我住進了養老院,他們大吃大喝,住洋房,就順理成章了,我不能讓他們如願,等養老院,一建好,我就住養老院去。到時候,我看他們還拿誰當擋箭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