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暧昧而充滿威脅。
白錦坐着未動,掩藏了種種心緒:“我想了,你也不會放過我。”
她這般平靜,倒是頗爲出乎他的意料,他以爲她早晨醒來一定會大鬧一場,但沒想到她是如此的反應。
黎川欺上她的唇,來了個法式長吻:“明白就好。你若還想着讓我怎麽放過你,我會讓你清清楚楚地知道,我是怎麽不會放過你的。”
白錦任他抱着,眼中卻無絲毫溫情,甚至帶了些冷厲的寒意。
一個周末,白錦都被黎川留在了别墅,“出雙入對……”,宛若一對恩愛非常的夫妻。隻有白錦知道,他是在時時刻刻看着自己,他不在的時候,就讓女仆小薇跟着她。
晚上,她自然也是不得清閑,黎川就像永遠能量滿格的手機,折騰起她來不知疲倦,活似要把她吃了才好,或者說,似是要把這六年缺失的滾床單都要找補回來。
直到周一上班,黎川才将她送去公司。
看她穿着自己給她親自挑選的白裙,便又讓他仿若見到最初的她,也是這樣一襲白裙出現在他視野裏,從來再也走不出去。
一路無言,到了FE雜志社所在的大樓,白錦推門下車,卻被黎川拉住:“沒話要說嗎?”
白錦回頭淡淡道:“謝謝。”
黎川微皺眉,她對他始終是這種不冷不熱的态度,即便在床上也是如此。他眼前不時浮現周五那晚,她撫着他的臉,“溫柔……”地跟他想要談一談時的樣子,雖然明知是假的,雖然那晚他暴怒異常,可他還是深深記住了她當時那可人體貼的樣子。
他想要,想要她時時刻刻對自己這樣。
最終,黎川還是放開了手,看她俏麗的身影漸漸走遠。
來日方長……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要一輩子跟她耗下去……
因秦以涵出差去了,白錦都沒敢告訴她自己被黎川擄劫走了兩日三夜的事情,生怕她聽到後會直接殺回來。秦以涵和自己都不過是個小市民,就算秦以涵跑回來,又如何能鬥得過黎川這個九原最大的地頭蛇?
一天過去了,黎川沒有再出現,白錦回了自己的家,如今,不管她在哪裏都是躲不開黎川的騷擾了。
所以當她的前夫大人再次敲門出現時,白錦沒了那一日的惶恐,再加上兩人昨夜才耳鬓厮磨過,旋轉在兩人之間的便是古怪極了的氣氛。
黎川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目光幽暗,她亦面無表情地望着他。
這樣的陣勢,隻讓人覺得他們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黎川的目光從她身上略過,一張标準的美人臉,線條宛深優美,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一雙大眼明亮清澈,更帶着幾分野性、犀利與張揚。雙眼皮的眼尾處略略上挑,帶着一股子撩人的風情。堅毅挺直的鼻梁俏美而柔和,略薄而柔軟的櫻唇,似是玫瑰花瓣一般潤澤,隐隐放光,一頭短發,貼合着她臉部的線條,蓬松而飄逸。
此時她正穿着一件吊帶睡裙,裙褶如水波一般在她身側垂躺着,映着她姣好的肌膚,和周圍明亮的空間相得益彰,令人神清氣爽,撲面而來的是氧氣感。
無論何時,她總能像是一株最嬌豔的花種進他心裏,再也無法挪開眼睛。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黎川算是深味其中滋味。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他沉聲問,在這寂靜中,他的聲音似是很具有穿透力,連周圍的空氣都跟着震顫起來。
白錦已深知自己無力阻擋他:“黎先生不打一聲招呼地來,這也是黎先生的做事風格嗎?”
他沒讓桑經開鎖破門而入,等了半天才等來她開門,已是客氣。但也得虧了“開鎖……”不過隻是他自己想一想罷了,不然白錦肯定又是拿着一把刀,磨刀霍霍地站在那裏。
“如果你需要,我以後會打招呼,不會讓你這麽……連個準備都沒有。”黎川瞧她一副過于休閑的樣子,斟酌詞句道。
聽他這意思就是,他以後再來可以先打聲招呼,讓她有時間打扮自己。
這讓白錦不禁窩火,他覺得她見他,還要盛裝打扮一番?
黎川走了進來,順手就将門關上了。上次來,他還沒仔細看過她的住處。
房子不大,比起他住的地方來,這裏說是個蝸牛殼也并不過分。但房間裏收拾得很幹淨,亦很有格調,亦如她以往的習慣。在以素色呈主打色的房間裏,米白色的沙發、米白色的桌子、米白色的地闆,還有米白色的窗簾。一切都是纖塵不染,潔白無瑕,倒是看了讓人心情會愉悅一些。
黎川随意地坐在了沙發上,長腿交疊,環視着屋子,環視着她,就像他才是這裏的主人一般。不經意的一瞥,便瞧見身旁的沙發縫隙裏似是塞着什麽東西,他伸出一根手指将它挑起。
登時,白錦的臉色就倏地變了!
他手上竟挑着她一直沒找到的那條粉色的丁小内!
白錦上前一步,從黎川手上就一把搶了過來:“流氓!”
黎川眉頭微挑,看向她:“你昨天穿的那條紫色的不如這條性感,我允許你穿上給我看看。”
尼瑪!
白錦算是見識到了黎川的不要臉,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她現在要是來了大姨媽,肯定把衛生巾丢他臉上!
“黎先生,你要是沒什麽事,就請回吧,我今天累了,想早點兒睡。”白錦直接下逐客令。
黎川站起伸手便将她撈入懷中,抱着她的身子,在她耳邊吹着熱氣:“這麽就想趕我走,你想得也太簡單了些。你放我進來時,就該知道,我是不會走了。”
睡裙之下,風光無限,黎川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腰際:“想要,别忍着,忍久了會腎虧。”
你才腎虧,你全家都腎虧!
白錦握住他的手:“我昨天已經被三爺折騰得夠慘了,三爺,就不能放過我一回?做多了,男人反而更容易腎虧。三爺,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