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歆臣,你可曾内疚對我做過的事!
“我賤,也沒有你賤。”白錦哪裏肯示軟,黎川刺傷她,她就會三倍五倍的還回去。
黎川周身都散發着可怖的戾氣,他一把掐住白錦的脖子,又一口咬上她的唇,要咬死她一般。白錦伸手用力拍打着木闆,門外就傳來聲音:“小姐,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請問您換好衣服了嗎?”
白錦隻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掐死了,呼吸又極爲不順暢,想要喊救命,根本喊不出來。
咔的一聲,連裙子都被他扯爛了。
黎川的氣息就噴薄在她耳旁:“你說,我現在開門還是不開門?”
白錦被他掐得頭昏腦漲,呼吸不暢,他放開手時,她隻能靠在他身上,勉力維持,渾身都在顫抖着。
外面營業員還在敲着門:“小姐,你的衣服換好了嗎?如果換好了,就請你們出來吧……”
黎川摸着她的頸子,讓她全身又是一戰栗,那魔咒的聲音頭頂響起:“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那樣的話,我就當場做了你。”
随後扯過被她放到一邊的西服,給她裹上,出了門,對門外已經急得都要報警的營業員說:“把那條藍裙子拿過來,白色的這條,她不适合。”
營業員看不到裏面的白錦,眼前這男人氣場又實在駭人,便連忙拿了他所指的藍裙子過來。黎川接過裙子,便又進去了。
等白錦一出來,黎川就抱起了她,大步往外走去。
營業員看她兩手空空,連忙喊道:“先生、小姐,你們還有一條裙子沒拿呢。”
待營業員在試衣間裏看到那條連塊布都稱不上,隻能說是一塊抹布的“裙子……”時,簡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他們究竟在她家可愛的試衣間裏做了什麽?!
白錦又被黎川塞進車裏,之後她都安靜得讓人窒息。
身體仍舊止不住顫抖,被黎川險些掐死的恐懼深深充斥了她的心。
剛才的一遭,又将黎川的可怕刷新了一個高度,白錦隻覺自己已處在深淵之中,再也無法逃出黎川的魔掌。
手機響起,黎川聽到了對方的話後,臉色更加陰沉,瞥了一眼一直“沉默是金……”的白錦,沉聲道:“讓她等我,我現在就回去。”
車子就由原本朝着白錦家的方向急速掉了一個頭。
等白錦發現之後,便厲聲道:“停車!”
黎川斜睇她一眼:“我以爲你變成啞巴了呢。”
“停車!”白錦再次咬牙道,伸手就去開門,刺啦一聲,車發出尖銳的聲音,停在了一旁,黎川攥緊她的手,臉色鐵青:“你瘋了嗎?”
白錦二話不說就要下車,黎川一把揪回她,掐着她的肩膀,又已經被她氣得怒火滔天:“行啊,你想下車,把我給你買的衣服都脫了,你就可以滾了!”
四目相對,若是他們的眼睛能發射出釘子,肯定都能把對方紮成篩子。
黎川本是威脅之語,不想白錦竟然直接把裙子脫了下來,兜頭丢在他臉上,便下了車!
裙子從黎川的臉上緩緩掉落下來,水藍色的裙子襯着他快要變成鍋底的臉,真真是色界分明。他握緊了方向盤,散發出來的低氣壓讓車身都抖了三抖,車内瞬間變成了冷藏車。
後視鏡裏,白錦傲然地走在漆黑無人的高速路上,宛若去參加選秀的選手!黎川死死瞪着她的背影,卻沒有動。這個女人一再地挑起他的逆鱗,他憑什麽要一直遷就她?她喜歡裸奔就讓她裸奔去好了!黎川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高速公路上一片漆黑,夜風也比市裏的涼,眼淚順着臉頰滑落,迎風吹落。
她一邊走一邊哭着,想要給秦以涵打電話,卻發現手機落在了黎川的車上。
車燈不時打在她的身上,讓她無所遁形,恐懼、害怕、無助遺棄兜上心頭,她恨着黎川的步步緊逼,也恨着自己,竟把自己搞得這樣狼狽不堪。這時如果黎川再回來,她恐怕都沒脾氣向他發作了。
她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捂住了耳朵,似是要隔絕一切讓她害怕的東西。
手臂忽然被扯住,白錦驚叫起來:“啊啊啊!”
她直接被人拖到身前,說着惱恨至極的話:“你不是挺有的骨氣的嗎?你怎麽不裸奔回去,蹲在這裏做什麽?”
可白錦似完全聽不到他譏諷的話一樣,在見到他之後,淚點和情緒就猛然拔高到了最頂層,淚水更加洶湧。黎川又氣又怒,見她這副樣子,就将她扯入懷中,将西服又裹在了她身上,緊緊抱着她:“我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樣作死!”
白錦再也抑制不住情緒,嗚嗚地哭起來。
“跟我走,還是,你打算繼續這樣走回家?”
黎川清冷的聲音傳來,見她滿臉淚水,心疼再次如河水泛濫,他低頭穩住她的唇,深深淺淺,勾着她共舞,讓她幾乎頭昏眼花,一道道車光從他們身邊經過,打在他們身上,如同追光燈一樣。
黎川又将她抱起,看她終于溫順的像隻動物一樣窩在他懷裏抽泣着:“是你要跟我走的,别後悔。”
他抱着她再次上了車。
白錦這次終于變老實了,她又穿上了裙子,手機和包也拿在了手中。可剛剛跟黎川那暧昧滋生的吻,又讓她心中一緊。她已停止了哭泣,也終于不再那麽強硬,抽噎着小聲道:“能不能送我回家?”
“是你選擇跟我走的。”黎川是不打算再放她回去了,聲音雖然依舊冷,卻也沒了方才的強勢,不再繼續刺激白錦,生怕她再來個裸奔二次。
黎川看了她一眼,她穿着那件水藍裙子坐在後面,頭發上猶挂兩片草葉,随着她頭發的震動來回晃蕩着,猶如兔子的耳朵。看得他竟想笑,心情一時又好了起來,并用調情的口吻說:“你是怕自己對我把持不住?”
方才那一吻,她完全沒有抗拒,甚至感覺到了她的呼吸不穩,若不是考慮到地方,他真想吃了她。
自那一夜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再跟她滾過了,倒是讓他很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