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之間,她就被黎川壓在床上,那沉重的體型,讓她臉色更加泛白。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就這麽對待自己的救命恩人麽?你的心都被狗吃了?”黎川怒恨交加,恨不得咬死白錦。
“你救我?那我甯願自己被歹人害死,也不用你救,不用在這裏受你侮辱!”白錦大喊道。
黎川死死盯着她,眼睛漸漸染上赤紅,低頭就咬住了她的紅唇,動作粗暴,似是一團烈火要将她焚燒殆盡,讓她無處可躲!
“你這麽想被男人玩兒,我成全你。”黎川身上盡是暴虐之色,撕拉一聲便扯開她的衣衫,不管她眼眸中有多麽驚恐,吻狠狠落在了她身上。
“……你幹什麽不讓我進去!讓開!……别逼我動手!”外面傳來秦以涵一聲怒喝,砰的一聲,病房的門就被撞開。
當秦以涵看到黎川正對着白錦施暴時,立刻就怒了:“黎川,你這個畜生,你幹什麽!”
秦以涵上去就去拽黎川,但被桑經扯住,可她卻拖着桑經往前走去,一腳揣在了床上,床劇烈地晃動起來。
“畜生,你放開她!”
黎川從白錦身上站起,秦以涵一看到白錦衣衫被扯開,狼狽不堪的樣子,頓時怒火中燒,揮舞着拳頭就朝黎川打去:“黎川,你這個王八蛋!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多虧被桑經用力拖住,秦以涵才一拳沒打在黎川那一張漂亮的臉蛋上。
“我不是人?你有沒有問過她對我做過什麽?!”黎川俯下身又盯着白錦,“救一隻畜生尚且還知道報恩,你,卻連個畜生都不如。”
“既然我在你眼裏是個瘋子,那你就好好等着我,我一定會做到讓你滿意至極,天上地下,都無路可逃。”
他在秦以涵的咆哮中離開,桑經這才松開秦以涵,跟着黎川離開。
“白錦!”秦以涵一下撲倒了床邊,拳頭攥得青筋直冒,反複罵着,“畜生,畜生……”
她伸手摸着白錦的臉,眼圈都紅了,猛然就把白錦抱在懷中,白錦在她懷裏再也克制不住地痛哭起來。
秦以涵給她擦着淚痕:“别哭了,黎川那個畜生,我們一定有辦法擺脫他的,别哭了。”可她看到白錦這模樣,眼淚又控制不住落下。
白錦自己擦擦淚,控制住了情緒:“我爲什麽會在醫院?”
秦以涵便說起了她在酒吧遇險的事情:“……你當時一直昏迷不醒,我都慌了,是,是黎川那個畜生把你送來醫院的。我還對他挺感激來着,怎麽也沒想到他在醫院就敢對你做那種事,這個渾蛋!”
白錦隻記得自己肩膀一疼,然後就昏了過去,竟是有人要劫持她?
“醫生怎麽說的?我是不是被人注射了什麽藥?”
“大夫說你被注射的藥物中含有安眠藥成分,你記得是誰對你下手的嗎?”秦以涵連忙問。
白錦想了好一陣,搖搖頭。
當時酒吧人多雜亂,她又一腔心事,哪裏注意得到有什麽人對自己心懷不軌。
“那個男人我也沒看見他長什麽樣兒,但我知道他的體型和開的車。我們一會兒去報警。”秦以涵道。
白錦點點頭,想來也覺得後怕,在那麽人多的地方,居然有人對自己下手。
那人若不是色鬼或人販子、精神病之類,便是跟自己有仇的。
扪心自問,除了黎川,她還真想不到有什麽人會對她下手。況且,她初初回到九原,平日也與人爲善,沒得罪什麽人。而聽秦以涵之語,還是半路遇到黎川,将她送來了醫院。若又是他派人所爲,隻會直接被帶到他面前,而不是在醫院了。
知道真的是黎川救了自己,她心裏還是頗爲複雜的。可是想到他剛剛又侮辱了自己,這種複雜便又煙消雲散。
對她來說,黎川如今帶給她的痛苦與羞辱,遠遠大于他對她的好,況且他對她的那些好,她還一丁點兒沒見着過。
若是換作六年前,黎川尚知隐忍與克制,如今卻是如同一隻被關久了的猛獸,終于被放出籠來,看到了自己觊觎已久的獵物,隻想掠奪和占有,卻忘了獵物對于要吃它肉的人,都是生而恐懼,想要拼命逃出生天的。
當晚,白錦出院,由秦以涵陪着去警局報警後,也不敢獨自一人回家,便跟秦以涵擠到了一處,兩人并肩躺在床上。
“你要是怕黎川再找你,以後你就跟我住在一起,他敢找上門,我就把他打出去。”秦以涵握緊拳頭,随後歎了一聲,抱住白錦道,“要是小悅在就好了,照着她那個身手,準能把黎川揍得再也不敢來找你了。你說,小悅她什麽時候能回來?我好想她。”
她、秦以涵、顧薇悅,被稱爲“青川三女神……”,她們三個人也是鐵杆的閨蜜,隻是畢業後各奔東西,如今,也隻剩下她跟秦以涵在九原。何時,她們三人,“鐵打的閨蜜,流水的男友……”生活能再現呢?
“總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就像,總有一天,她能擺脫黎川。
白錦就跟秦以涵開啓了“短暫同居生活……”,或許是因爲她躲開了他,也或許真是因爲有秦以涵壓陣,自那晚黎川怒氣離開後,就再也沒來找過她麻煩,她得以平靜地度過了幾日。
恰逢慈善晚宴,FE亦在邀請之列,白錦作爲FE新晉“花瓶門面……”,自是又被委以重任,去晚宴搞社交。
她從車上下來,看着流光璀璨的碧海雲天大酒店,有種磨牙的沖動。
她跟這裏還真是緣分不淺,黎川跟人約會的老窩就在這裏,她上次被他的人就是擄劫到這兒的。
黎川……
她隻覺得回來後每件事每個人都跟黎川有關,似是擺脫不掉的魔魇,時時刻刻提醒着她跟他的過去,他對她的恨,讓她日日不得安甯。
後頸子忽然發亮,白錦往後一瞅,什麽也沒瞅見,但莫名感到心慌。
當她邁步走入酒店時,一輛車的車窗漸漸落下,露出黎川那銳利的眼睛,他凝望着白錦的背影,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