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伸手撫摸着她的柔軟的短發,聲音冷得如同堅冰:“你想死,我會跟你一塊去死;你想讓我死,我會拉着你一起去死。你活着,這輩子都别想再甩開我;你死了,我也會跟你葬在一個墓穴裏。白錦,不信,你可以試試。”
他擡起她的臉,看她臉上淚痕猶存,睫毛不斷地顫抖着。他低頭攫住她的唇,如同一把鋸子在她唇上磨蝕一般。
白錦依舊被困在方才的驚恐中,渾身沒有一點兒力氣,隻能由着黎川施爲。
烈火被點燃,黎川抱起白錦,便将她放到了一旁的睡椅上,傾身壓下,解開她的衣襟,便埋首在她的頸子處。
就在這時,門嘩啦一聲開了,一個身材高挑的長發美女出現在了他們面前,身後傳來前台急切的聲音:“袁總,您等等,黎總正在接受采訪……”前台後面的話,因爲眼前過于“刺激眼球……”的畫面,一下吓得梗在了嗓子兒眼裏。
黎川一下子就合攏了白錦被他扯開的衣衫,将那露出的凝白肌膚掩得嚴嚴實實,随後冷眸掃向忽然闖進來的女子。前台吓得魂兒都沒了:“對不起,黎總,是袁總……”
“滾出去!”黎川一聲怒喝,前台立刻就被吓跑了,但那女子卻依舊站在那裏,目光掃過被黎川壓住的白錦,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難怪前台攔着我,不讓我過來,原來三表哥是在和……三表嫂舊情複燃啊。”
白錦聽到聲音,也不自覺地轉頭看過去,隻見那擅自闖入的女子也是個高個兒女子,長發盤起,耳朵上墜着耀眼的寶石耳墜。一襲格子短裙,腳踩黑色高跟鞋,手中拿着一個黑色的限量版蟒蛇皮香奈兒包包。唇下的一顆紅色朱砂痣随着她掀起的唇揚起,勾勒出她精明與張揚的一面。
袁昕眉,黎川的表妹,老熟人。
再次見到她,白錦的身體便不覺得一僵。
“白錦,真是好久不見了呢,你這是什麽時候回來的?一回來就和我三表哥又打得火熱,也不先來家裏看看我們這些舊親啊。”袁昕眉自顧自地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緩慢問道。
“我讓你滾,你沒聽見!”黎川的表情實在是陰沉的吓人,可是袁昕眉絲毫不懼,還調笑道:“三表哥這是怪我打擾了你和前三表嫂的好事了嗎?真該叫姥爺過來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
頃刻,黎川已經想要殺人了。
當白錦意識到自己被黎川壓在身下時,她就用力一推,就将黎川推了下去,摔在了地上。她火速站起,收攏衣服,連文件夾都沒記得拿,便往外瘋跑出去。
袁昕眉一下就擋在了她面前:“三表嫂這麽着急走幹什麽?要是讓三表哥誤會,是我吓走了你就不好了。你和三表哥的事,我是不會告訴姥爺的。三表嫂,你就放心跟三表哥在一起吧。”
袁昕眉看向黎川,又是一笑,卻是如吐着芯子的蛇一般。
黎川有些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走到白錦身旁,就将她一下又裹進懷中,厲聲威脅:“今天我先放過你,給我在腦子裏死死記住我的話。你想試試,我随時奉陪!……洗幹淨了等我,我還會去找你!”他拉開門,就将她推了出去。
黎川冷厲地看着袁昕眉:“你來幹什麽?!”
袁昕眉上上下下打量了黎川一圈,又看到黎川手上纏着紗布:“三表哥這和三表嫂還真是激烈呢,這連手都弄傷了呀,姥爺看到,一定會心疼的,也一定會問起來,你說我到時該怎麽回答姥爺呢?”
可是下一秒她就說不出話來了,黎川直接扼住她的脖子,掐得她臉色鐵綠,那張如魔王一樣的臉龐靠過去,讓袁昕眉都心驚肉跳:“你說,你要是死了,還有辦法回答爺爺嗎?”
袁昕眉全身汗毛倒豎,這個男人發起瘋來沒人能阻止,即便是對自己的親人,也能六親不認。
就在袁昕眉被掐得要暈死過去時,黎川大手一甩,就将她甩到了桌邊,撞得杯子落地,頃刻粉碎。袁昕眉大口的喘息着,卻不敢再亂說一句。
黎川拾起白錦遺落的文件夾,完全當袁昕眉不存在了,翻起來又細看着紙上那娟秀的字迹。
袁昕眉盯着黎川,終是先開口說話:“我對黃池那塊地皮感興趣,你要是幫我跟國土局局長牽線搭橋,讓我拿下那塊地皮,你跟白錦的事情,我不會對任何人說。你想跟白錦複婚,我還可以幫你。你應該知道姥爺是多麽疼我,我說話要比别人有用的多。”
“說完了嗎?說完了,就滾。”黎川眼眸都不擡一下,冷冷道。
袁昕眉氣得胸口起伏,尖酸道:“黎川,你不要忘了,白錦可是姥爺現在最厭惡的人。你又跟她鬼混在一起,姥爺知道,他絕不會輕饒了你!”
黎川合上文件夾,走到袁昕眉面前,吓得袁昕眉後退的數步。
“你是不是也忘了?我最讨厭的事……就是被人威脅。”他的手指輕敲着桌面,“是讓我将你從這裏踹下去,還是你自己滾出去?”
黎川對袁昕眉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那口氣更是讓袁昕眉氣急敗壞:“黎川,你有種,行啊,你這麽不怕,我一定會去告訴姥爺,我看你到時候還怎麽想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黎川一把抓過袁昕眉的頭發,将她扯到面前,疼得袁昕眉哇哇直叫,黎川的唇邊微微拉開一道弧度:“随便你。不過,比起我的事來,我想老爺子更對你挪用公司公款去還賭債的事情更有興趣。”
隻單單這麽一句,便讓袁昕眉臉色巨變。
黎川冷笑一聲,将她朝門口丢去。袁昕眉扶住門框,才堪堪站住,手指緊緊扒着門,嘴唇都要咬出血來,她回過頭,滿是恨意地道:“黎川,你以爲沒了我的威脅,你就能跟白錦在一塊兒?姥爺,還有你媽,才是第一個不會饒過她的人。黎川,你沒忘記從前的事吧?”
黎川的神色頃刻更加沉郁下來,卻是看得袁昕眉暢快一笑:“我倒是真想看看,三表哥你又會爲了那個女人怎麽把自己往死路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