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白錦拔足跑了過去,在路人的幫助下才扯開他們,此時楊清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而“施暴者……”卻沒受什麽傷。狐狸眼男像是衆星捧月一般的“公主……”,身旁站着幾個男孩兒,都用鄙夷的目光看着楊清。
狐狸精!白錦看着狐狸男,隻想到這個詞兒。
“什麽東西,旭說你是他男朋友都是擡舉你了,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德行,難怪會被黎哥都不要的賤女人甩!”站在狐狸眼男旁的男人冷嗤道。
即使楊清被白錦拒絕,可白錦依舊是他心中的女神,況且白錦現在就在他身邊,楊清便怒喊道:“你說什麽,你TMD再說一次!”說着,他就要沖過去,卻被白錦拽住:“楊清!”
她冷冷地看向那個跟她前夫暧昧不清的“狐狸精……”,又擡眼朝樓上看去,便看見黎川站在陽台處,低眉看着這裏。神色冷峻,讓人猜不出他所想。
目光相遇的刹那,火光四射。
白錦的臉色越發地冷硬。
又是他指使的嗎?
她再次看向那個“罪魁禍首……”——“狐狸精……”狐狸眼男——皇甫旭也在打量着她,仿佛眼前的事與他無關一般,他審視白錦的眼神就如同一隻狐狸在窺視自己的獵物,充滿興趣且肆無忌憚。
MD,是把她當情敵了嗎?
白錦攔下楊清,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到了皇甫旭的面前。
兩人目光相視。
擡手,就是一巴掌。同時響起的還有白錦鄙夷的聲音:“賤男。”
白錦這一巴掌下去,美男臉立刻泛起了紅,潮紅與白皙相映,落在那張非男非女的妖精臉上,便是格外的醒目。
白錦的這一巴掌也打得四周一片靜寂,皇甫旭似乎也被她打蒙了,半晌都保持着臉偏向一側的姿勢。唯有他身邊的一個闆寸男頃刻額頭就冒出青筋,拳頭帶風地便向白錦掃去,卻瞬間被皇甫旭截住了。他回眸看着白錦,嘴邊溢出一絲笑來,像是一直尋求的謎團得到答案一般:“難怪……”
白錦不懂他說的“難怪……”是什麽意思,但他被她打後竟還笑了出來,總讓人覺得有些悚然。
那邊又有人揪住了楊清的領子,皇甫旭又忽然出聲道:“讓他們走!”
此時他們二對多,根本沒有勝算,況且這些人不過是小喽羅,真正的“幕後指使……”一直在冷眼旁觀!
白錦扶着楊清離開,擡頭再次看向樓上,他依舊站在那裏,即使隔着老遠,她依舊能感覺到他落在他們身上的那種壓迫性目光。
“怎麽能就讓他們這麽走了!”皇甫旭身邊的同伴不甘地道,隻看着皇甫旭那張被打腫的臉,就恨不得再把楊清和白錦抓回來打成豬頭。他們小公舉舉世無雙的臉啊!
“你們不是想知道川的前妻是誰嗎?她就是……”皇甫旭揉揉臉道。
“什麽,是她?她就是給黎哥戴綠帽子的破鞋?”
是破鞋,還是根本就放不下的人,呵,誰又說得清呢?皇甫旭回眸望向黎川。那個男人一直一動不動,眼睛隻落在漸漸遠去的女人身上。這樣的“望妻石……”,隻讓皇甫旭越發地對白錦感到好奇。
“對不起……”白錦看着楊清慘不忍睹的樣子,心中的内疚簡直要爆表。
若不是因爲她,楊清怎麽會被人戲弄,又怎麽會被人打成這樣子?而指使做這一切的人就是黎川!
可是楊清并不知道這些,他現在滿心憤懑,怒恨交加,一副要殺人的樣子:“這跟你沒關系,都是那個不要臉的男人,我不會放過他的!”
白錦也握緊了手,她已經連累楊清兩次了……
待同事甄曉曉來了之後,把楊清送上車,請甄曉曉陪着他去醫院後,白錦道:“對不起,楊清,我還有些事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再去看你。”
大樓三樓,是一個私人會所所在地。白錦剛過去就被人擋在了外面:“這裏是私人會所,請問您有預約嗎?”
“請你去轉告姓黎的,讓他滾出來,我白錦在外面等着他。”
彼時,黎川靠在陽台上,點着了一支煙,一隻纖纖素手伸出,将他手中的煙拿走,轉而遞過來一杯紅酒:“抽多了對身體不好。”
黎川接過酒仰頭便一口喝下。
徐詠欣看着他這個樣子,歎道:“你現在狀态很不對,都是因爲她回來了?”
黎川未語,隻是眉宇間夾雜的煩躁還是能被人輕而易舉地解讀出來,就在徐詠欣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抹平他眉間憂愁時,敲門聲響起,她的手便又縮了回來。
“請進。”
“小姐……有一位姓白的小姐想要吵着要見黎先生。還說……讓黎先生……滾,滾出去見她。”保安說到後面的話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白小姐?”徐詠欣一怔,便感覺身旁的男人如被人打了興奮劑一般,陡然又變得精神起來,未等她開口,便沉沉道:“讓她進來。”
黎川這副急切的樣子自己并未發覺,可落在徐詠欣眼裏卻是讓她心中稍不得味,但也帶着一絲驚奇:“她竟然主動來見你了……”
門應聲而開,一個纖瘦的女子便站在了門外。徐詠欣再次看向白錦,隻覺得眼前又被驚豔了一次。
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那張臉,是明晃晃逼人的豔麗。是那種就算站在一堆美女之中,也會被人輕易指着說“這個最漂亮……”的那種。
此時,她站在那裏,就猶如帶着尖刺盛開的花朵,全身素裹着冷銳的氣場,讓人心頭一震。
“你出去吧。”黎川低沉的聲音傳來,徐詠欣點頭離開,錯身與白錦擦肩而過時,還對她點點頭。
門再次關上,屋内隻剩下了兩個人。
黎川跟她,始終冷眼對峙着,似乎誰的眼神溫柔一點兒,就是落敗了。
黎川緩步走到她面前,一下就将她扯入了懷中,扣緊了她的細腰,冷笑道:“你不是心疼那個跟你犯賤求婚的男人,和他一起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是認清了他沒法兒滿足你的欲望了嗎?這一天我倒是都在想你呢。你的身子,比我們是夫妻的時候更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