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蕩婦,她不是!
心,狠狠地蜷縮了起來。
嘴唇被狠狠地吻住,甚至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沉淪其中。
頭疼欲裂,身子也像被折斷了一般。
白錦在柔軟的白色大床上翻了個身,一頭棕色的短發亂亂地貼在臉上,從被子裏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手臂來回遊動着——她習慣性地摸着手機,可是摸了半天沒摸到,她揉着額頭,才緩緩睜開了眼。
可瞬間,她就從床上彈坐起來。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以及,身無一物的自己。
刹那,腦子裏一片空白。
床上、地上四處散落着自己和男人的衣服,無一不顯示着,她昨晚和男人上床了。
昨夜,那蒙胧的記憶猛然間兜上心頭。
她被陌生人挾持,随後便人事不知。腦子裏淩亂地顯示出幾個畫面:慘白的燈光、高高的黑影,以及男人壓在自己身上時那渴求的欲望……
MD,她被男人趁機上了!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驚得白錦神經就是一跳,有人在裏面洗澡!
無數個想法瞬間一起湧入腦海,最終,她掀開被子爬下了床,一邊撿着衣服,一邊找着手機。當她終于找到手機,顫抖着手指按鍵準備報警時,咔嚓一聲,浴室的門開了,她整個人都吓得渾身一激靈。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暴徒還是什麽人,顯然對方并不好惹,若隻是個臨時見色起意的,上完了她也不會還繼續留在這裏洗澡,等着被她抓原形和報警了。
隻是當她強迫自己冷靜,扭頭去看強奸犯時,手機便從她手中頹然落地,血色像被人活活抽去了一般,隻剩下窒息的冷凝氣氛。
竟是那位昨晚還罵她是蕩婦的前夫——黎川。
此時,他手中夾着一根煙,身上裹着浴巾,露出完美的身材,白皙的肌膚此刻還滾動着水珠;光潔如玉的臉龐,透着從裏到外的冷峻,一雙泛着冷光的眼眸正深邃地望着她;濃密的眉、高挺的鼻子、薄薄的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再張揚着令人着迷的高貴與優雅。
可是對這個男人,她卻是唯恐避之不及的。
如今,單獨面對着他,白錦隻覺得自己危險無比。
逃,成了她此時唯一的念頭,再無了昨夜冷嗤他的勇氣。她幾乎是在驚慌失措中把衣服套上去的,然而那個男人卻比她更快一步,一把扯過她還隐隐泛疼的手腕,就将她擠壓到了牆上,白錦的臉緊緊地貼着牆,被壓得生疼。
“你連聲謝謝都不說就要走嗎?”黎川富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強了她,還讓她說謝謝,他真是無恥到家了!
“我和你無話可說,黎川,你放開我!”白錦隻覺得自己現在在他面前毫無尊嚴,她想推開他,卻被他一隻手鉗住了雙手壓過了頭頂,套在身上的衣服也落了下來,她渾身冰涼的又被壓在牆上。頓時,讓她覺得滿心羞恥!
“我們怎麽會無話可說?你忘了,我們曾經是夫妻,白錦。”黎川的手環着她的細腰,那充滿危險與男性氣息的身體緊緊貼着她玲珑有緻的身體,他的唇湊近她幾近透明的耳垂,“我也是最了解你人盡可夫本性的男人。”
他的拇指摩搓着她的唇,一字一句道:“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紅唇萬人嘗,你昨晚的熱情卻讓我很難忘呢。”
“黎川,你别再碰我,不然我報警!”白錦動彈不得,他吹拂在她耳邊的氣息讓她一哆嗦。
“想告我強奸?白錦,你還有貞潔可守嗎?”黎川陰冷的語調想起,“想不想知道你昨晚到底有多熱情?”
砰——。
白錦被攔腰抱起,狠狠摔在了床上,當那精壯的身體壓向她的時候,白錦感到了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即便,她背叛他時,也從未這般的恐懼。
黎川發了狠一樣的啃咬着她的唇,昨夜激情翻滾的畫面又零零碎碎闖入腦海,是那般地不堪入目!
“不要,黎川,你放過我!”她的身體不斷地顫抖着,乞求着正折磨她的男人。
“不要?”
他的話如同毒蛇一般咬向她的心髒。
終于,一切結束,黎川看到她像被蹂躏的可憐的動物一般蜷縮在床上,心頭又被濃烈的恨意包裹,捏着她的下颌,看着她已經被淚水浸濕的臉蛋,楚楚可憐,卻更能激發他的獸欲:“你這是什麽表情?和我上床讓你覺得屈辱,和他上床就讓你喜歡嗎?你那個他呢?你出來找男人,是他也滿足不了你了嗎?”
白錦因爲黎川的話,眼神皺縮,痛苦是那般的明顯地流露了出來。這一切被黎川看在眼中,他不禁加重了力道,讓她痛苦的擰着眉頭。他扯過她,如同暴雨一般再次欺上了她的唇,似要将她生吞活剝了一般。
良久,黎川才放開她,将一張銀行卡放在枕邊,湊在她耳邊道:“這是昨夜你服務的酬勞,密碼是你生日。以後,我還會來找你,我的前妻。”
而她的表情始終是麻木的,如一潭死水一般,毫無波動。直到黎川離開,她依舊躺在床上,任那心痛一層一層的将自己淹沒,眼淚順着她臉龐如雨落下。
她以爲,她與他再無交集,與那個人更無交集。
爲什麽,拼命地想逃,卻依舊逃不了?
她知道,他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再次遇到他,隻會是他報複她的背叛的開始。
離開六年,她以爲生活遲早有一天會恢複正軌,卻沒想到會在這裏又遇到他。
水嘩啦嘩啦地留着,白錦仰着頭,任溫熱的水流沖擊着臉龐。爾後,關了蓬頭,她慢慢蹲下來,眼淚又無聲地落下,四周安靜而窒息。
浴室外,手機大作;浴室内,她卻完全沉浸在那些讓她痛苦的回憶中。
當她裹着浴巾出來時,臉色依舊蒼白。一頭棕色的短發還往下滴答着水滴,落在了她白潔的肌膚上,襯得肌膚愈加地透亮。剛剛偃旗息鼓的手機又哼唱了起來,白錦撿起手機,是楊清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