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清醒過來,猛地一把推開他。
陸垂莊也同一時間清醒過來,他剛剛……居然想……
他立即跪了下去,“娘娘……屬下……屬下冒犯了……”
程無漪的最近有淡淡的血絲流下來,剛才她聽到他的聲音,腦袋突然一個機靈。下意識咬了唇,疼痛感讓她的意識又恢複一些。
隻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來的人居然是陸垂莊。是歐陽錦嗎?她想讓自己和陸垂莊有染?
冷笑一聲,她虛弱,語氣卻是絲毫不減冷冽,“離開本宮,走!不準靠近本宮半步!”
陸垂莊帶着擔心的模樣看着她,“可是娘娘您……您的身子……”
“滾!”冷冷的怒吼着,她不再多廢話,也不再和他多呆。她不敢保證,受這藥效控制的身體,會不會在下一秒失去理智,撲向他!
陸垂莊還想說什麽,卻看見她隐忍但十分堅決抵制的神情。她心底,大抵是不願自己受辱的。及時在藥物的控制之下,她依然能保持着一絲清醒,這樣的女子,着實令人驚豔。
程無漪轉身踉跄着步伐向前,她腦子裏唯一的想法,是要找到鄭殊。是的,隻有他,隻有他才能救她。不管怎麽說,他是皇帝,即使失了身子給他,也不會怎麽樣,頂多是便宜了他,委屈了自己。
可是,這要好過失身給陌生的男子,換來别人的唾罵要好。
陸垂莊見她這副模樣,終究不忍,直起身子,就要追上她。
突然,一道勁風閃過。他脖子上一痛,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倒在地上。
鄭殊看着他,冷哼一聲。便飛身來到程無漪的身後,一把抱起她,施展輕功離開了這裏。
他悄無聲息的帶她回到營帳,沒有人發現。
“鄭……殊?”她仍保持着理智,但是一雙手卻早已不安分的在他身上點火。
“嗯。”他拽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随口應着。她比他想象中還要有毅力,居然可以在藥效發作時,堅持這麽長時間。
“你……怎麽在這裏?”她抓着最後一絲理智問他。
他勾唇一笑,摸了摸她的臉,“來救你啊!”
她歪歪腦袋,又陷入了神志不清中。身體燥熱的厲害,她抱住他,“難受……我好難受……好熱……”
鄭殊眼底劃過深沉,任由她在身蹭來蹭去,不急着回應她。
“你知道是我,不後悔嗎?”
她難受的要命,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難受。一把拉下自己的外衣,想要解熱。
聽到他薄涼的話語,她的大腦已經轉不動了,不明白他的話語,隻知道他能救她,能幫她解熱。所以,她貼着他的身子,一個勁的點頭,哼哼唧唧,卻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了。
“救……我……好熱……”
鄭殊不再多想,隻是冰涼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龐,喃喃着,“希望明天一覺醒來,你不會後悔……”
說着他便動手褪去她的衣衫。
月光皎潔,傾灑進屋,糜亂了一室芬芳,濃濃的香情像是一杯好酒,引人忍不住一嘗再嘗,舍不得收口……
程無漪的意識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從未有過的感覺,印象裏,隻有那幽深火熱的眼神牢牢的鎖住她……讓她越陷越深,終于,無法自拔。
夜這樣漫長,風乍起,月光突然暗淡了光輝,一場看不見的風暴即将到來。
這一夜,有人得意,有人悲涼,有人失落……
天亮時,該來的總會來,逃不掉的,終究會緊緊攥在手心裏……
程無漪頭疼欲裂的醒過來,睜眼發現自己身在營帳之中。
忽然,一個冷顫,昨夜發生的點點滴滴就清晰的腦中回想起來。她記得,最後是鄭殊……
她轉身,果然,鄭殊呼吸平穩的躺在自己的身旁……
她微囧,臉上一紅,不自然的撇開了目光。雖然前世是軍醫,男人的身體沒少看過。可是這一次不同,她和鄭殊……
程無漪拍了拍額頭,提醒自己快點清醒過來。已經發生了,沒得後悔了,好在,沒有毀在别人手裏。
“醒了?”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她身後響起,還不等她有何反應,鄭殊就已經伸手從身後抱住了她。
鄭殊笑,“都已經是夫妻了,皇後還如此拘謹?”
程無漪咬着嘴唇,忍下心底有些怪異的情動。掙紮從他手裏逃出來,飛快地套上衣裳,眼睛有點不敢直視他。
再怎麽說,她從未與男子有過親密的行爲。她還沒有從失身的事實中回味過來,面對鄭殊她多少是又排斥又尴尬。
才認識月餘的人啊,沒有感情的就上床了,多别扭。
鄭殊更不可能會喜歡上她了,她隻不過是他利用的一顆棋子罷了。
程無漪閉閉眼睛,全身無力,腦袋有些昏沉……
鄭殊從床上支起身子,不急不緩的穿好衣服。
昨夜,不過是他又救了她一次罷了。
“漪兒,你欠朕兩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