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跑的飛快,奈何這些黑衣人也是武功高手,施展輕功緊緊跟着她。
“駕!”她嬌喝一聲,加快速度。
來者不善,有人想要了她的命。是歐陽錦!她目光一冷,幾個呼吸之間便已猜到幕後主使。
“籲——”馬兒的嘶鳴聲響徹長空!
她緊急停下馬,望着前方,心猛地一沉。前面是懸崖!
身後的黑衣人相互交換一個眼神,擡起長刀,直直的就朝她刺去。
程無漪翻身下馬墜地,險險的躲過一刀。她不會武功,陸垂莊也不知她走了這條道,趕來就她的可能性很小,但她被殺的可能性非常大。
她敏捷的爬起,轉身就要往樹林裏跑去。一個黑衣人眼疾手快,一掌劈向她的後背。
“啊!”她疼的摔倒在地,目光卻如刀鋒一般凝視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黑衣人。
“歐陽錦指使你們來殺本宮,你們以爲自己回去就能安然無恙嗎?”見躲不過,她便開始了舌戰。
幾個黑衣人一愣,沒想到她居然這麽快就猜出了主使人。眼神交流之間,更加堅定了這個女人不能留。
爲首的黑衣人舉刀,就要刺向她。
“叮!”
長刀被不知從何處飛來的一把劍擊落。“誰?!”黑衣人驚的問道。
“快!保護皇後!”
陸垂莊帶人駕馬趕到,于是,厮殺一片。
程無漪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她真以爲又要死一遍了呢。
目光突然移到剛剛擊落黑衣人的那把劍上,這把劍,應當不是陸垂莊的。她見過他的劍,比眼前這把要大上幾寸。
難道說……?
她如炬的目光倏的直視着樹林深處,這兒還有人。
是鄭殊嗎?即使不是鄭殊,也一定是他的人。
想到這兒,程無漪心裏不禁涼了一把。不管是鄭殊,還是鄭殊的人。總之,她之前逃跑的行爲,應當是被鄭殊知曉了。
不管有沒有人來殺她,今天她都一樣逃不掉!
她下意識的要緊牙關,對鄭殊的怨恨又上了一層樓!難怪他那麽放心的讓她來狩獵,原來是早已做好了防止她逃跑的準備!
卑鄙無恥的小人!
沒多久,幾個黑衣人就已經被陸垂莊的人消滅的差不多了。爲首武功稍厲害的黑衣人見形勢不利,轉身就要逃跑!
卻被程無漪眼尖的發現了,“陸侍衛,抓住他,本宮要活的!”
聽到她的聲音,陸垂莊一個翻身,用劍柄飛快地點了黑衣人的穴道,定住了他。
其餘的黑衣人就地正法,陸垂莊将她扶起後,又單膝跪地,“卑職來遲,讓娘娘受驚了,還請娘娘處罰。”
程無漪看了他一眼,虛扶一把,“你救了本宮,是功勞,本宮不處罰你。”
說完,便有些踉跄的走到那黑衣人面前,她的身後受了一掌,有些疼。
拉下黑布,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陌生的臉,但對于陸垂莊來說,卻并不陌生。
“李三!”陸垂莊叫出了他的名字。
黑衣人雖不能動,但能說話。聽到陸垂莊準确的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不禁露出驚愕的神情。
“你……你認識我?”
“你不是錦貴妃身邊的侍衛嗎?是錦貴妃派你來刺殺皇後娘娘的,對不對?”陸垂莊面無表情的詢問道。
黑衣人一聽到“錦貴妃”三個字,便不再說話了,閉緊嘴巴,不知道在想什麽。
突然,程無漪冷冷的出手,緊緊捏住了他的下巴,眸光中閃現一抹陰冷。“咬舌自盡?呵!本宮不準你死,閻王爺都帶不走你!”
“咯吱!”他的下巴被她硬生生的卸下。
這股狠勁,看的陸垂莊是一驚,随之又皺緊了眉頭。
“帶着他,回營帳!本宮要跟錦貴妃好好的算一算這筆帳,人證物證俱在,本宮看她這回如何解釋!”
她翻身上馬,沿原路返回。陸垂莊将黑衣人扛到馬上,随之返回。
塵土飛揚,二人的身影漸行漸遠。
這時,懸崖上出現了一位黃袍男子,削尖的下巴,英俊的輪廓,眉宇間自然流露着皇者風範。
黑色的瞳眸中,深沉如海,任誰也猜不透他心裏的想法。他擡眼,看向遠空,睥睨天下。
“皇上,該回去了。”身旁的蒙面人單膝跪地提醒道。
鄭殊簡單的“嗯”了一聲,便施展輕功沿最近的路返回營帳。
“丞相大人,出事了!”
一名侍衛模樣的男子飛快地下馬,急急的單膝跪在歐陽波的身前。
歐陽波看了他一眼,認出了是他派去保護歐陽錦的侍衛,心裏隐隐有些不安,“你不在營地護着錦貴妃,跑到這兒做什麽?”
那侍衛急忙擡頭,沉着聲道,“錦貴妃暗中派了幾個人,在路上暗殺皇後。方才探子回報,事情敗露。皇後抓了一個殺手,正在回來的路上,準備和貴妃娘娘對峙!”
歐陽波一聽,老臉一怒,手中的弓箭猛地摔向地,低吼着,“你說什麽!貴妃派人暗殺皇後?!她腦子是不是也傻了!我告訴過她,不要輕舉妄動!”
“大人,娘娘請您救救她,皇後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歐陽波“哼”了一聲,随即帶着怒火上馬,“回營地!”
一下馬,歐陽波留直奔歐陽錦的營帳而去!
見到他,歐陽錦如見救命稻草一般走了上去,“爹……”
“啪!”一個巴掌!
歐陽錦捂着臉,踉跄着身子,往後退了退,眼睛裏流露出委屈的淚花,“爹……女兒……”
一旁的宮女趕緊扶住她,“娘娘……”
歐陽波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盯着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好生糊塗啊!爲父早就告誡過你,不要輕舉妄動,不要再與皇後争鬥,安心生下龍子才是要是!你呢?爲了一己私欲,幾次三番壞了爲父的計劃!”
歐陽錦泫然欲泣,推開扶住自己的宮女,扶着肚子,艱難的跪在地上,“爹,女兒錯了,女兒真的錯了!爹,您一定有辦法可以救女兒的!爹……那個傻皇帝,他一向聽你的話,所以……所以,他不敢治我的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