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麽好啊。”秦桑輕輕一笑,眼裏卻毫無波瀾,要換作以前,她可能馬上就跟着劉豔走了,現在嘛,自己要答應了就是被賣了還幫着數錢那種傻缺,還電視機呢,恐怕到最後東西和錢都得進劉豔的口袋裏頭。
劉豔一看有門,說的更加激動了,“可不是嘛,聽你二嬸的,嫁過去準沒錯。”
“秦桑……”楊雲輕輕叫她,真怕這丫頭嘴巴一松,就給答應了。
劉豔看好不容易說動秦桑了,可不能讓楊雲搗亂,她意有所指地說道,“這挑丈夫可不是挑白菜,咱們眼睛得放亮一些,知道不?”
“二嬸這話是什麽意思。”秦桑怎麽聽着,這麽刺耳。
“呵呵呵。”劉豔看了在場的幾個人一眼,又想了想那台電視機,将她拉到一邊輕聲道,“你還小,不懂這些,你當軍人是個好伺候的,那部隊裏呆着的,可是成天成天的不着家,有時候幾年都見不着一面,到時候想你家男人了,你就得知道那滋味不好受!”
楊雲豎着耳朵,這麽一聽,臉色一下就黑了,這劉豔跟自己的女兒胡亂說些啥子呢!她剛想過去把人拉回來,就聽到秦桑開口了,“我既然選擇了軍人,自然有這個覺悟,不用二嬸操心。”
劉豔臉色一變,“你這丫頭,我是好心幫你,那楊家的親事多好,嫁過去,不愁吃不愁穿的。”
秦桑輕輕一笑,反問道,“那人叫什麽名字,二嬸跟他們家很熟嗎。”
劉豔以爲她要改主意了,連忙說,“他叫楊平富,長得不比那個紀岩差,而且又會疼人,是我自己村的人,假不了。”
“哦?二嬸怎麽知道他會疼人,你親眼見過?”秦桑揶揄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轉冷。
“我也是聽說的,聽說的……”劉豔突然覺得不對味了,這秦桑好像沒自己想的好對付。
“二嬸剛才不還承認跟他很熟嗎,而且我聽說這個楊平富娶過老婆,現在算二婚了吧?”
這個名字秦桑有印象,楊平富是個家暴傾向的男人,他的第一任妻子就是被他打死的,卻對外謊稱是病死的,沒幾年風平浪靜來又娶了一個,死性不改,第二任妻子不堪其辱,将他告上法庭,大家才知道這件事,而且第二任妻子還有些關系,緻使此事鬧得很大,秦桑正好那時候回的家裏,處處都在傳這事,現在二嬸居然爲了點彩禮讓她嫁到這樣的人家,怎麽能讓人不心寒。
如果二嬸真的像她自己說的,和這家人很熟,肯定不會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劣迹,不然何苦要到别的村子裏找老婆,肯定是在自己的村子裏名聲壞了,條件那麽好,還怕挑不到合适的?
如果不熟,還這麽巴巴地介紹,不說爲了錢,誰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