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秦桑才知道,紀岩能有今天的成績,都離不開爺爺的教誨,可以說秦文鍾是他的良師益友,所以一從部隊回來,就來探望秦文鍾。
秦文鍾背着手看秦桑,“頭上戴個紙帽做什麽。”不是讓她安安靜靜地等着嗎?也不知道給對方留個好印象,又整什麽幺蛾子呢。
“呀!”秦桑倒是把這個忘了,她連忙将報紙拿到背後,揉成一團,面上一派鎮定。
秦文鍾這才看着比自己高上一個頭的紀岩,“你小子不錯,剛升了營長,覺得怎麽樣啊。”說着拍拍他的臂膀,臉上顯得很自豪,誰能想到紀岩寫信告訴他的時候,背地裏這個老人笑得合不攏嘴的,跟自己當上營長一樣。
“托老師的福,一切都順利。”紀岩回答得十分内斂,對于一般人他不會謙虛,有什麽就說什麽,但是對于秦文鍾,他始終帶着一份尊敬,這個老人家,要是沒有他,自己也不可能考上軍校,有今天的成就。
“你向來不會心浮氣躁,很好。”
這還是頭一回聽爺爺誇人呢,秦桑心裏暗歎——看來爺爺對這位後生很是滿意。
秦文鍾招呼紀岩坐下,然後對秦桑說道,“還不快去倒點水,是不是光顧着聊天了。”
“哦!”秦桑悶悶地應了一聲表示不悅,還是轉身去倒水了,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聊上了。
“這次回來,打算呆多久。”秦文鍾問。
“大概一兩個月,部隊裏沒事就多呆一些時日。”紀岩如實以告。
秦文鍾:“我記得過年你也二十七了,前幾年裏面忙可以理解,現在可以考慮成家的事了,你哥的孩子都能跑了吧。”
紀岩:“嗯。”
秦文鍾:“阿桑你也看到了,要是合适的話,早點把日子定下來。”
紀岩:“等我回去告知父母,再選個日子過來下聘。”
秦文鍾揮揮手,“我看就這兩天吧,等下挑個時間,省得你你再跑一趟。”
“沒問題。”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相當和諧,說是父子也不爲過,某人完全沒有插嘴的份,卻覺得紀岩越看越有些眼熟。
“等等。”秦桑覺得他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秦文鍾和紀岩終于是把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她連忙說道,“你們是不是忘了過問我的意見?”
“紀岩這麽好的對象,你還有什麽意見?”秦文鍾一臉理所當然地看着她,眼神略帶不悅,紀岩可是自己的得意門生,要不是看在他這麽大年紀了還沒有找到合适的對象,怎麽能輪到秦桑這個小丫頭,這樣的丈夫,打着燈籠都難找。
“我不是那個意思。”話剛出口,秦桑便覺得對方的臉色陰沉沉的,不過哪個男的被當面拒絕都會覺得沒面子吧,秦桑内心犯憷——雖然紀岩沒那麽可怕了,但是心情不好看起來還是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