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散開吧,過了休息時間,别忘記明天還有訓練,該幹嘛都幹嘛去。”楊承郎擺擺手将身邊圍着的一群人都遣散了,然後拿出紙筆準備給周琳琅寫封信告知軍營裏的情況免得她牽挂。
哪裏想到,他才拿起筆墨紙硯,一群猴一樣的人又都竄了回來将他圍了起來。
“楊哥,寫信給誰啊?家書啊?寫給我們家嫂子的啊?這是不是太着急了點啊?你可是下午才從家裏回來的,竟然就這般難舍難分?剛回軍營就要寫家書啊?”黃興家一巴掌壓住了紙張笑的别提多賊了,“楊哥,你這樣讓我們這些孤家寡人的還沒有媳婦的,心裏不知道多難受啊~”
“那你們就各自寫一封信回家,讓你們爹娘給早點給你們定親,等下次得了空回家就立刻把親事辦了,再回來的時候,你們就也有媳婦可以想了。”楊承郎一巴掌往黃興家的手背上打下去,“挪開,不然寫你手上。”
黃興家吃痛的嗷的叫了一聲收了回去,一邊直搖頭,“成親怎麽能這般随便?自己不先過眼,哪裏知道爹娘定下的姑娘長相性子如何?”
“難不成你爹娘還會給你找個母夜叉當媳婦?瞧你擔心的!”邊上的人哈哈的取笑了一句。
看着一群都比自己小的人嬉笑談笑,楊承郎也不由得扯動了嘴角跟着笑着,然後用着無比舒暢的心情給周琳琅寫了信。
老酒鬼被趙大将軍斬殺一事在周家村引起很大的關注,沒多久,這件事就從周家村傳開了,然後,連鎮上,附近幾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一時間,說什麽的人都有,不過,還真是沒有人有膽子再去周琳琅的跟前胡說八道什麽,即便楊承郎已經不在家了,大家在看到周琳琅,一個個也都是态度和氣和客氣。
夏日的清晨來的早,早飯後,周琳琅牽着阿楊從菜園子裏摘完菜回到家的時候,太陽已經照滿了整個楊家小院,楊家花壇上的花,也是顆顆精神漂亮。
“阿楊,洗了手你去屋子裏等我,到你該識字的時間了。”周琳琅進了家門以後就松了阿楊的手,先是将摘好的菜放到廚房去。
“我先去喊壯壯一起來。”阿楊拔腿就出了大門口往壯壯家去,還不到壯壯家就扯着嗓子喊着壯壯快來識字了。
楊承郎一不在,阿楊就沒再學功夫了,倒是依然會每天早起在院子裏自己學打楊承郎之前教過他的一套拳鍛煉身體,不過,沒了學功夫,他識字的時間也多了起來。
周琳琅平日裏不愛四處去竄門,每天去地裏頭巡視一番,回到家,沒事了就将時間用在了阿楊的身上。
沒一會兒阿楊和壯壯就過來了,不過,一起進門的,還有一個人。
“嬸嬸,師父爺爺來了!”阿楊有些興奮的繞着老獵戶轉着,一邊朝着裏頭喊着,喊完話又問起老獵戶來,“師父爺爺這些時間都去哪裏了?我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你了!叔叔去軍營了,師父爺爺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老獵戶被阿楊繞的是寸步沒法往前挪,可他看阿楊這興奮樣心裏也高興,說明阿楊這個孩子心裏一直挂念他呀!
“師父快進來坐,阿楊,你别纏着你師父爺爺。”周琳琅知道老獵戶身上的傷,所以連聲呵斥阿楊,沒讓阿楊繼續纏着老獵戶,跟着就扶着老獵戶進了門,一邊道,“這麽早到,師父你莫不是天還沒有亮就出發了吧?身上的傷如何了?看着好像還是瘦了一些啊。”
“有嗎?我倒是覺得自己胖了點?你放心,傷勢沒大礙,就是靠養。”老獵戶和氣一團的笑着,然後在院子裏坐下,四處的看了看,怎麽都覺得這個院子敞亮,住着也舒服。
看完楊家也以後,老獵戶才和端着茶水出來的周琳琅說起了這次下來的目的。
“俞明寫了信說了你這裏發生的事情,承郎去了軍營,家裏沒有個男人,總是不行,俞明說,承郎讓看着安排個合适的人住到楊家過來,我想了想,還能有誰比我過來更合适?周家村的人都知道我的,也知道我是承郎的師父,承郎不在,我住在楊家也不會讓人覺得蹊跷。”老獵戶道,“昨晚連夜就想來了,但是甯肅少爺死活不讓我大晚上的來,說什麽山路不好走,我這都走了一輩子了能就昨晚的路不好走?這不,到了今天一早才肯安排送我下來。”
“師父的意思是,以後就住在這裏了?”周琳琅一喜,“那可真是太好了!有師父在,我和阿楊晚上都能睡得香!以前很早就想師父從山裏搬下來和我們一塊住,師父您老人家老不舍得,沒想到,夫君一去軍營,倒是把你給等來了!我看,夫君換師父你,這個劃算!”
“哈哈,你可太會說話了!”老獵戶捧腹大笑,“這話要是讓承郎給聽見了,指不定要不高興了,沒想到,我老人家比他還要受歡迎!”
“師父自然比夫君受歡迎了,夫君就會惹我生氣,師父可不會,不過,這村裏沒郎中大夫的,師父你住在這傷勢可會被耽誤?我雖然喜歡師父住下來,但是,總不能耽誤了你的身體。”
周琳琅高興完了以後才惦記起老獵戶的傷,半個月前去山裏看看望師父的時候,師父的傷很重,躺在床上幾乎不能下地,這才過了半個月,就下山來了,莫不會是硬撐着的吧?
“沒事,傷藥我都帶着,自己會按時換藥,反正在這,我也沒啥事做,沒事就歇着就行了。”老獵戶搖搖頭,一笑,“再說了,你廚藝好,你做飯,我都能多吃點飯,指不定比在山裏好的快呢!山裏那一群大男人做的飯,那簡直就是喂豬的,太難吃了!”
“師父爺爺還挑食呢。”阿楊輕聲的取笑了一句,然後彎着腰在一旁和壯壯兩人偷偷的樂,笑的眼睛都快找不到了。
周琳琅想了想,崂山的人能放他下來,就說明應該也沒大礙,就是換個地方養傷就是了。
“那行,師父你在剩下的屋子好好挑挑要住哪間,然後我給你收拾收拾。”想清楚了以後周琳琅便扶着老獵戶站了起來,一邊道,“東屋這邊靠近阿楊的屋子有一間視野不錯,最邊上這間,一推開側邊的窗戶就能看到花壇上種的花花草草,有風的時候,還能聞到花香,應該能讓心情很好,也安靜些,要不師父你就和我們一塊住東屋這邊屋子吧?”
“行,聽你的。”老獵戶自是不挑,在深山茅草屋都住了大半輩子,如今能住到楊家這麽好的屋子,那更是随意挑一間屋子他都能住的舒坦了。
周琳琅得了老獵戶的話就放下别的事情去整理屋子了,阿楊留在院子裏陪着老獵戶。
老獵戶見周琳琅的身影都看不見了,就悄悄的問阿楊,“你嬸嬸可還在生你叔叔的氣?”
阿楊歪頭一想,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清楚耶,好像是不生氣了,好像又還是有一點點生氣,不過那天叔叔上馬車的時候,嬸嬸追出去了,哭的可厲害了。”
老獵戶握拳在唇邊假聲的咳了咳朝着走過來的周琳琅看去,然後将準備去打水的周琳琅喊住,“琳琅啊,承郎這次是做的不對,别說你吧,就是我和甯肅少爺都氣壞了,這家夥,做事情之前沒有和我們商量,我們也是他做了以後說了才知道的,他這臭小子,還想着讓我們幫着他勸勸你呢,我和甯肅少爺就說了,他自己造的過,咱們可不幫他兜着。承郎這人吧,平時像個沒脾氣一樣,别人說啥就是啥,也不給人使臉色,怎麽捉弄他,他也不會生氣。”
老獵戶歎了口氣,“可一遇到事情,一旦固執起來,也真是要命的固執,誰都說不動,那天他在山裏和我們說了這件事以後,我和甯肅少爺也是不同意的,但是誰也沒有勸動他。甯肅少爺是想着,楊家如今已經這樣了,承郎你們這一家能有平穩的日子過,就不想你們摻合進來,不管未來如何,楊家總有個後,沒想到,一提到後,楊承郎還頂嘴了,說,楊家已經有後了,楊一他們幾個,還有阿楊,都是楊家的子孫,他這些年紀大的,就應該去拼,給這些年紀小的闖出一條平坦舒心的路來。”
那時候,老獵戶看着楊承郎說那話的表情,心裏就百感交集,隐隐感覺得到,他受傷的事情也讓楊承郎很自責。
楊承郎從小辛苦,先是和弟弟分開,後來又是年紀輕輕沒了爹娘,沒多久,又沒了弟弟,和阿楊兩人孤苦相依數年,楊承郎很看重他的每一個親人,恨不得他所有的親人都長命百歲無病無痛,而他,也總是會将這些親人的責任壓在他自己的身上。
想想,楊承郎這人,有情有義,可身爲親人,有時候又痛恨他這有情有義,希望楊承郎好的人,倒是希望他能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這樣,反倒是能活的舒服痛快和長久一點。
“師父,我知道了,夫君的性子這回我算是摸透了,悶聲的壞,算計起人心來,可一點不比那些城府深的人差。”周琳琅無奈的搖搖頭,“也罷,誰讓我偏偏就喜歡他呢,所以,他怎麽樣,我也隻能受着了。”
“可不?他那腦子好使,平時也就是不愛算計别人,他要是真正算計起來,可很少有對手。”老獵戶呵呵一笑,“這一點倒是和長勝大将軍很像,腦子好使,将來帶兵打仗也有好處,想當初長勝大将軍在戰場那會兒,愣是……”
接着,老獵戶便滔滔不絕的和周琳琅阿楊兩人說起了長勝大将軍當年的豐功偉績了,阿楊和周琳琅也沒有擾了他的好興緻,便坐在了一邊聽着,周琳琅雖說已經聽過好幾次了,但是還是耐心的坐着,偶爾還能給他遞杯茶潤潤喉。
楊承郎的信是在老獵戶住下的第三天送到的周琳琅手裏,是啊憨送來的,跟着啊憨一起來的,還有楊俞明。
不過,如今楊俞明這個明爺可受整個周家村的村民歡迎了,因爲趙知真殺酒鬼事件冷清了數日的楊家,因爲楊俞明的到來,頓時又熱鬧了起來。
周琳琅看着應付衆人吃力的楊俞明,很不厚道的拿着信牽着阿楊回了屋子裏躲清靜了。
這次楊承郎寫的信洋洋灑灑整整兩張,除了交代了墜馬事件最後的處理結果,還說了他在軍營裏的一些日常生活。
在他的字裏行間,周琳琅能感受得到,他在軍營裏過的還是挺不錯的,或者說,他是很喜歡軍營裏的那種生活,對楊承郎來說,軍營裏的生活,除了沒有阿楊和周琳琅這兩位至親在之外,是要比在村裏過着打獵的生活更加的精彩。
“嬸嬸,叔叔在信裏可是說了什麽?”阿楊墊着腳一個勁兒的跳着想要試着夠到周琳琅手裏的信,可等看到了,他又認不全字,隻得扁着嘴問了句,一邊暗想,以後要花更多的時間,早點把字都認全了,這樣的話,他就可以給叔叔回信了。
“你叔叔說,你是個大男子漢,别成天和我睡,讓你以後回自己的屋裏去睡。”周琳琅逗了阿楊一句,就見阿楊一聽,直接用手把耳朵塞住。
“我沒聽見,反正我也不識字,我出去找堂叔了,他被人圍着,我去救他。”阿楊跳下椅子就一路拔腿就跑。
楊承郎不在家,阿楊就成天纏着周琳琅和周琳琅睡在一塊,沒有叔叔搶嬸嬸的日子,他還是很痛快的。
隻不過,一聽,楊承郎都去了軍營還惦記着這事,他又覺得,大人可真是小氣,就像是一件玩具,自己不在家,玩不到了,還不許借給别人玩一會兒。
周琳琅看完信以後就将信小心翼翼的收起來了,再出去院子的時候,楊俞明已經端着明爺的坐姿坐在了院子的椅子上和老獵戶阿楊在說話,也不知道他是使了什麽法子,原來熱鬧的院子,現在一個外人都沒有了。
周琳琅笑嘻嘻的走了過去,楊俞明眉毛一挑,哼了聲,“嫂子可當真是沒人性,看着我被人圍着,就一心惦記着看信,也不知道幫幫我。”
“我沒幫你,你這不是也好好的坐在這裏了嗎?”周琳琅聳聳肩,好奇的問道,“你怎麽做到的?”
“堂叔讓啊憨叔叔把人全部趕走了,說是大家夥吵吵鬧鬧,吵的他頭疼心煩。”阿楊嘴裏含着糖,說話的時候就迷迷糊糊的。
周琳琅忍俊不禁,暗想,楊俞明這是像二十一世紀的明星一樣,都有火熱擁戴的粉絲了,不過,明爺是有錢人家的大爺,擺擺架子,人家會怕,但是卻不會說什麽。
“去去去,小孩子,就你話多,糖都堵不住你的嘴。”楊俞明直接把阿楊拎了起來,“快拿着你的好吃的去找你的小夥伴,大人說話,沒你的事。”
“最讨厭堂叔了!”阿楊從楊俞明哼了聲,但還是抱着懷裏楊俞明才帶來的好吃的從大門口離開出去了。
看見阿楊走了以後,楊俞明還特别得意的咧着嘴笑着,“屁大點的孩子,還治不了你呢!”
“你也就這點出息,和一個孩子較真。”老獵戶白了楊俞明一眼,“虧楊一成天那你當榜樣,你可得裝好了,别有一天讓楊一知道了你的真模樣。”
楊俞明擺擺手,朝着周琳琅看去,道,“嫂子,你也真是的,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你也不知道說一聲,我人雖然不在鎮上,但是鎮上的客棧還有我們的人,不管什麽事,你去客棧說一聲,都會有人來幫你處理的,要不是聽堂哥說,我都不知道這村裏還有那麽不要命的人!就算趙知真不弄死他,我知道了,回頭也要弄死那個王八蛋!”
楊俞明純碎就是埋怨周琳琅兩句,發生事情不知道和他說一下,楊承郎在軍營裏,距離太遠,做不了什麽事,不代表他也做不了。
“對了,今天特地來是和嫂子說一聲,慢時光站前兩天開起來了,生意還真是不錯!”楊俞明坐在那就翹着二郎腿得意的搖着,“這些天,天氣一熱,凡事有客人的雅間包房,我通通都擺了冰塊降溫,進來吃飯的客人都說我這望隴閣和慢時光站是整個青銅縣最舒服的地方。那天董大人還來問我,說我的望隴閣和慢時光站怎麽這麽舍得下血本弄了那麽多的冰塊。董大人就是想弄清楚我那冰塊是哪裏弄來的,多半是想從我這裏弄點什麽小道消息回去給郭掌櫃。”
“董大人怕是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崂山那天然的冰洞,要不是承郎媳婦說,我們還真是不會想到那個冰洞能給崂山帶來這麽多的好處。”老獵戶也笑了起來,“我初到崂山的時候,楊一就和我說,冰洞夏天的時候可以弄糖水冰塊吃,我以爲,那個洞也就這點能讓孩子高興的作用了。”
“嫂子的腦子好使。”楊俞明不吝啬的誇了周琳琅一句,而後又道,“堂哥墜馬一事堂哥在信裏都和嫂子你說了吧?這事嫂子你怎麽看?”
“夫君說是相信趙繼康不是小人,想來,夫君自然是有他的見地,将來,青桐縣這裏的軍營是要交給趙繼康,趙繼康最好也不是個小人。”這事情楊承郎在信裏交代的還是很清楚的,其中的彎彎繞繞,周琳琅在看到趙繼康日後會接手整個軍營的時候就已經了然于心了。
“堂哥平日裏雖然話不多,不怎麽和外人打交道,但是堂哥也是個聰明人,堂哥在軍營裏,嫂子也盡管放心,吃虧不到哪裏去。”楊俞明說完這事以後就沒再提楊承郎的事情了,抖抖腿,将不知道什麽時候飛到他腿上的蟲子抖在了地上,一腳踩死,怪笑了一聲,擡頭,見老獵戶和周琳琅都在盯着他看,他這才覺得有些窘迫的摸摸鼻尖呵呵的幹笑着,連忙開了話頭将兩人的注意力移開。
“嫂子,你寫的故事,現在整個縣城都傳開了,按照你說的,那一千份拓印,還真是供不應求。”
“哦,你等等!”提到故事,周琳琅就轉身匆匆的回了房間然後拿了一疊的紙出來,遞給楊俞明,“這是我最近寫出來的,你拿去,過兩日就讓說書先生說這一部分。”
周琳琅将人參果這一部分的内容提前寫了出來,算着時間,也差不多應該要在這個時候讓大家知道人參果這個東西了。
楊俞明拿去以後,連忙就翻看了起來,好幾頁的内容,他一個字一個字認認真真的看了過去,過了好幾分鍾以後才回過神來,道,“這個孫猴子的性子還當真是頑劣,竟然将鎮元大仙那九千年一結果人參果仙樹給毀了,最後還要南海觀音幫着把人參果仙樹救活。”
周琳琅笑笑沒說話,不過,她記得,當初她第一次看到這個部分的時候,卻不是覺得孫悟空性子頑劣,而是另外一種看法。
“不過,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參果這個東西嗎?”楊俞明感歎的問了句,跟着就把上面的内容給念了出來,“果子的模樣,就如三朝未滿的小孩相似,四肢俱全,五官鹹備。人若有緣,得那果子聞了一聞,就活三百六十歲;吃一個,就活四萬七千年。”
搖搖頭,楊俞明将手裏的紙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聞聞就能活到三百六十歲,吃一個,活四萬七千年?我的天,簡直是想都不敢想,那不是比千年老王八都活的時間久嗎?真要是活個四萬七千年,還真不知道四萬七千年以後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模樣的。”
“這四萬七千年以後是什麽樣子嗎,誰知道呢,你要是想知道幾千年以後什麽樣子,我倒是能告訴你。”周琳琅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見楊俞明果然露出一副寶寶想知道的表情,便做出一副神算子的樣子,掐着手指閉目,嘴裏念念有詞。
“哎呀成了吧嫂子,趕緊說,你這還真是比我能裝了!”楊俞明耐心不足催了句。
“催什麽催?”周琳琅白了楊俞明一眼,“我和你說,幾千年以後的世界和現在和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