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個村的,你卻欺負上人家楊家了,就以爲楊承郎現在不在家,楊家一女一少任你欺負了是吧?”壯壯爺爺直接朝着酒鬼走了過去,大聲罵道,“你這樣是活該,就該砍了你這手,讓你還偷!”
老酒鬼立刻就喊冤枉了,“壯壯爺爺,啥偷啊,我沒偷啊,不信你搜身啊!是承郎媳婦約我晚上來楊家幽會的,是她先勾引我的,我也很無辜啊,要不是她說夫君不在家很寂寞,想找個人陪,我也不會來啊!”
“我呸臭不要臉!”壯壯奶奶這一口口水是真的直接往老酒鬼的臉上吐了,“勾引你?人家承郎媳婦成天安安分分的在家裏呆着,哪裏也沒去,什麽時候勾引你了?再說了,你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你自己,啥德行,眼瞎了才會看上你勾引你!你分明就是偷東西被抓了就誣陷承郎媳婦了,就你啥德行,周家村有誰不知道啊?”
“我就這德行,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承郎媳婦就喜歡我這款的呢?”老酒鬼的臉皮也當真是厚,被壯壯奶奶拆穿了還死不承認。
“是個人,看上野狗也看不上你。”壯壯奶奶真是被酒鬼惡心死了,“人家夫君比你好上千倍上萬倍,馬上要做将軍夫人了,能看上你這賴皮玩意兒?”
“承郎媳婦,我這就把人弄走,弄他家去,上他家讨理去。”壯壯爺爺直接就上前和自家兒子動手将老酒鬼給拖走了。
周琳琅站在一邊驚魂未定,她更想做的是報官将酒鬼抓走,他這不僅僅是入室盜竊更是強奸未遂,但是,酒鬼要強暴她的事,她卻不敢說,到底于她名聲有礙,就讓大家以爲酒鬼來楊家偷東西被她抓到然後兩人打了起來就好了。
“沒啥事了承郎媳婦,看把你和阿楊給吓得,天還早,趕緊回屋再歇息去,還有你臉上,有沒有藥抹一抹?明早怕是要吓人了。”壯壯奶奶催着周琳琅回去休息,一邊搖頭嘀咕道,“家裏沒個男人果真是不行,不安全啊。”
周琳琅有苦難言,她何嘗不知道這個時代家裏沒有個男人在家是不行的,可是楊承郎卻偏偏要去軍營。
送走了壯壯一家以後,周琳琅一個人看着吓的不輕一晚上睡的不安穩的阿楊一個人默默的掉着眼淚。
剛才那個時候有多害怕?她真的形容不出來。
比當初董玲帶着人來砸了楊家還要害怕,面對酒鬼的輕薄,她的無助,如同當初被關在張家一般,甚至更甚。
哪怕洗漱好多遍了,但是,嘴裏依舊能感覺到血水的鹹腥味,那是酒鬼肮髒的血,很惡心,很滲人。
這一刻,她除了無助都抱着自己悄聲的不敢哭出聲音還能做什麽?
心裏所有的委屈,全部都隻能吞回自己的肚子裏。
這一刻,她有多無助,心裏就有多怨恨楊承郎。
爲什麽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不在?
口口聲聲說要保護自己的人,爲什麽在她最需要保護她的時候,卻不在?
“楊承郎,我好恨你。”周琳琅淚濕了衣裳,如果不是他一開始給了她那麽多的柔情,如果她一開始就是一個人在扛,一個人在堅強,那麽,這一刻,她就不會這麽害怕,甚至早已經将一個人的生活安排妥當。
她是那麽的委屈,那麽的難受,可還是要強顔歡笑的去安慰一個比她更弱小的阿楊,這何嘗不是在爲難她?何嘗不是楊承郎将他所應該承擔的責任推給了她?
什麽大英雄?
她要的不是他成爲所有人心目中的英雄,她要的,不過是一個隻屬于她一個人的夫君,什麽榮華富貴,在這個時候,能有什麽用?
楊家昨晚遭賊的事情一大早就成爲周家村津津樂道的話題,整個村的人都在說酒鬼膽大包天偷到了楊家去,無數人因爲這件事來慰問周琳琅,周琳琅心裏明明難受的很,卻還要忍着委屈和怒火應付這些不知道實情的街坊鄰居。
這件事,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埋在她的心底,真相,隻有她和酒鬼知道,酒鬼不過是被當做賊說教了一番,第二天将手包紮好以後,照樣天天呆在松樹下喝酒睡覺,對着路過松樹下小媳婦吹口哨調戲,他盯着周琳琅的眼神,裏頭那種挑釁和猥瑣肮髒,更是叫周琳琅不寒而栗。
而周琳琅,有時候難受的,真的恨不得殺了酒鬼。
周琳琅本來以爲這件事她再不甘心也就會這樣過去了,酒鬼除了拿眼神惡心她也做不出别的事情來,可沒想到,後來幾次,她竟然在從自家菜園子回家的路上幾次碰到酒鬼。
周琳琅不傻,她知道,酒鬼這是賊心不死,打定主意要髒了她的名聲和清譽,故意整天和她來個無意間的相遇,好坐實她勾引他,如今他也是越來越大膽了。
想了一晚上,周琳琅終于決定去縣城軍營找楊承郎,說什麽也要将人給帶回來。
“阿楊,我今天去縣城軍營找你叔叔,你今天上壯壯家玩去,我晚上一定會趕回來。”周琳琅一早做好飯以後就将今天的打算和阿楊說了。
阿楊一聽高興壞了,“好!那我等叔叔和嬸嬸一起回來!”
将阿楊送到壯壯家,和壯壯爺爺奶奶交代了幾句話以後,周琳琅就動身坐了牛車到鎮上,然後去了客棧找掌櫃安排馬車送她去縣城。
車夫被周琳琅催的一路快馬加鞭,不足兩個時辰便到了縣城,一落地,周琳琅就直接去打聽了軍營的所在地,然後又坐了馬車朝着軍營去了。
縣城城郊外,馬車才靠近軍營就被逼停。
“來者何人,請下馬車。”守衛直接就拿着矛指着馬車。
“民婦周琳琅,是新兵楊承郎的妻子,這次來,是家中有急事想要見一見我家夫君,還請兩位大人幫忙和我家夫君說一聲,讓他出來見我一下。”周琳琅語氣很軟的道明了來意,也迅速的從馬車上下來了。
“哦?竟然是楊承郎的妻子?等着,我去裏頭和他說一聲。”聽那口氣,竟然是認識楊承郎似得,他說完以後,守衛留下一個人,另外一個人就轉身跑了進去。
沒一會兒,那人便領着一個人出來了,不過,卻不是楊承郎,而是另外一個眼生的人,看着大概和周琳琅差不多大的一個男子。
來的人跟着守衛的出了軍營朝着站在距離軍營大門口三四米處的周琳琅走了過去,道,“你就是楊家嫂子吧?我叫莊平,是楊哥手底下的,楊哥這會兒沒空,我就先領嫂子進去,省的嫂子在外頭曬着大太陽等着。”
周琳琅一驚,“外人也可以進軍營?”
“平常時候是不可以,但是這十天之内是允許親人進軍營後探望一次的,我們家人前些天都來過了,還想着嫂子你怎麽一直沒來呢,怕是家裏有事情耽誤到現在吧?也還好及時,過了這前頭十天可就進不來了!”莊平解釋道,“這也多虧趙大将軍體恤我們這下人,知道我們剛離家,我們想家裏,家裏人也想我們,也擔心我們在軍營裏過不好,所以就下了令,前十天,允許每一個人家裏人來一次探望,允許進入軍營參觀。”
周琳琅咋舌,這趙大将軍也真是會拉攏人心,要知道,換二十一世紀,新兵入伍,一開始家人也是不能去軍營看望的,但是趙大将軍卻開了這個先例,也讓整個軍營的新兵和新兵的家屬都擁戴他感激他了。
“你們軍營裏這幾天訓練辛苦嗎?楊承郎他現在在忙什麽?”周琳琅進了軍營以後也盡量不四處亂瞄,就端端正正的走在莊平的邊上跟着莊平的步子。
“能忙什麽?還不是趙小将軍他們又來挑釁我們楊哥,軍營倒是說不上辛苦,可總是有那麽些人特讨人厭。”趙平也沒瞞着周琳琅,“這次在青桐縣全縣和附近幾個縣城都在甄選,選上了好多人,但是,各個縣城的人都抱團在一起,誰也不和别的縣城的新兵好,咱們青桐縣的,就以楊哥爲首,說起來,也不知道爲什麽,楊哥也不知道哪裏惹得那趙江小軍一行人不順眼了,從楊哥報道進了軍營開始,他們一群人就處處和楊哥過不去。”
“趙小将軍他們欺負我夫君了?”周琳琅腳步一頓立刻就擔心了,“他們沒做什麽事傷害我夫君吧?”
“那倒沒有,就是成天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老挑釁和譏諷楊哥,對了嫂子,你還沒有來過,也八成不知道吧?楊哥可厲害了,來了軍營第三天就被我們趙大将軍任命爲百夫長了,他現在管着我們幾十号人呢!楊哥本事好,我就服楊哥,楊哥當我們百夫長,我是服氣的。”
“百夫長?”周琳琅除了吃驚也找不到别的情緒來表達了,這百夫長趙知真怎麽會讓一個新兵來當?
不過,她倒是也知道,這個軍營裏人不多,所以,職位雖說是百夫長,但是管着的人卻不是意味着足足有一百個。
可就算沒有一百個,管着幾十号新兵也是一件很頭痛的事情。
這要是幾十個人都是青桐縣的,能團結的抱在一起還好說,這要是不是抱團一起的人呢?那不是天天起内讧了?
同樣是新兵,能被選進軍營裏的人,都是各個有本事的人,平白的,直接讓楊承郎當個百夫長,真的能讓他手底下的人信服嗎?
“嫂子,我們家楊哥厲害吧?咱們一起進來的,至多就是個伍長,楊哥倒是一下子撈着了個百夫長,可讓人眼紅了。”莊平道,“聽說楊哥進來報道的時候,趙大将軍還單獨見了他一次,嫂子,楊哥和我們趙大将軍啥關系啊?兩人以前是不是認識啊?聽說,你們和林公子還有縣太爺關系都很好,莫不是你們和趙大将軍私下見過?”
“沒見過,若是見過并且有關系,趙小将軍能和夫君過不去嗎?”周琳琅擰着眉頭,對于莊平的無端猜測和打聽不是很高興,心裏也隐隐有些覺得莊平說的話和他所表現出來的态度不太一樣。
周琳琅跟着莊平走了好長時間,一路上看到不少帳篷,但是一直卻沒有看到人,便有些着急的問了莊平還要多久才能見得到人。
“嫂子,你别着急啊,再往前走一會兒就到了,軍營很大,這會兒楊哥也正在馬場裏。”莊平輕輕一笑,指着不遠處,道,“嫂子,這不就能看到前頭的馬場了嗎?咱們走快一些。”
不由分說的,莊平便加快了腳步,一會兒以後,就帶着周琳琅直接進了馬場裏。
偌大的馬場裏人可不少,裏頭人聲鼎沸,喊什麽的都有,周琳琅甚至隐隐能聽到楊哥這個字眼,也不知道喊得是不是楊承郎。
“嫂子,你看,楊哥正在和趙小将軍比賽馬呢!趙小将軍就不服氣咱們楊哥,所以成天挑釁,前兒挑着武功比,和咱們楊哥打成了平手,昨兒挑着射術,讓楊哥給赢了一大截,今天又挑了馬術來比。”莊平帶着周琳琅就走到了人群裏,然後指着不遠處而來的馬道,“那頭棕色的馬背上便是楊哥。”
周琳琅一聽比馬術人都緊張了起來,楊承郎沒有學過騎馬怎麽和人家在馬背上長大的趙小将軍比馬術?那不是拿他的弱項和人家比強項嗎?
周琳琅沒記錯的話,楊承郎最近一次騎馬也是在林宅的時候,還是林公子教的,可就那一次,能學到什麽?能學到翻身上個馬背就算是好的了!
“嫂子,快看,棕色的馬跑的越來越快了!看,快超過趙小将軍的野狐了!咱們楊哥快赢了!”莊平在一邊好像很激動的喊着。
眼看要到達她這邊終點的人,周琳琅卻分明看的心驚膽戰,馬距離終點越來越近,她甚至能看清楚馬背上楊承郎凝重的表情,那根本不是快要勝利的喜悅。
周琳琅沒有讀心術,讀不懂楊承郎這個時候表情的含義,一直到,馬跑過了終點線卻依舊朝着前頭直沖她才知道,她的擔心真的不是毫無道理的。
“咦,楊哥都赢了怎麽還不停下來啊?”莊平在邊上問了句,然後推了推周琳琅,“嫂子,楊哥莫不是看到你來了太激動所以犯傻了吧?嫂子,你快過去喊咱們楊哥停下來,攔住他的馬啊!”
“莊平!你他娘的不是人!”
邊上,突然有人怒吼一聲沖了出來然後直接将周琳琅拽到了身後去,“莊平,你竟然帶女人進馬場!”然後,那人轉頭就沖周琳琅喊道,“你誰家的這麽不懂事?軍營裏的馬場是你們女人家能随便來的?”
周琳琅一臉無辜,“我在軍營大門口說找我夫君楊承郎,莊平就出來了,說帶我進軍營找我夫君,然後他就一路把我帶到這裏來了。”
周琳琅不傻,聽那人的話就知道,家屬可以進軍營但是不見得可以進馬場,所以,她連忙口齒清晰的将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莊平的身上去。
“你是嫂子?”那人一聽被他吼的竟然是楊承郎的妻子,态度頓時一換,“嫂子,莊平不是個好人,你别相信他!楊哥騎的那匹馬不對勁,剛才經過我跟前的時候,我好像看到馬口吐白沫,莊平慫恿你跑過去攔下馬,分明就是慫恿你去送死,莊平這個惡毒小人,簡直不配當人!他就巴望着楊哥出了事,他好踩在楊哥身上當上新的百夫長!”
“我說黃興家,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是正好知道楊家嫂子在外面等着,知道這會兒楊哥抽不出空去接她,不想讓她幹等才好心的去把人帶進來的。”莊平瞪了眼黃興家,“就你沒野心,就你甘願當楊承郎的狗腿子!”
周琳琅已經沒有心情去聽莊平和黃興家兩人的争辯,她的視線靜靜的落在逐漸遠去的馬身上,人群也跟着往前移動,她也跟着往前追去。
而不遠處,楊承郎始終沒有能将跑瘋了似得馬停下,就在衆人的視線中,那馬突然慘啼一聲,兩個前蹄高高擡起,甚至瘋狂的抖着,突然的,就将馬背上的人從高處抖落在了地上。
“楊哥!”黃興家一看暗道不好,哪裏還顧得上和莊平對罵,立刻就沖了過去。
從疾馳的馬背上被摔下來,那可當真不是鬧着玩的,搞不好,會出人命。
周琳琅拔腿追了過去,就看到楊承郎昏在地上好半天才被黃興家喊醒,睫毛微微動了下。
“快把楊哥送到大夫那裏去!”黃興家連聲吼着,喊來了另外兩個人,一人扛着一頭将楊承郎扛着往馬場外跑。
周琳琅幾乎傻了,站在那,視線就落在那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的棕色馬上,看着它不停的抖着的前蹄上的一個釘子,然後一步步走了過去,擡手,用力的将釘子抽了出來。
一看,赫然的吓了一跳。
從馬前蹄拔出來的釘子足足有的食指長,難怪奔馳中的馬突然受了驚一般的擡起前蹄将人從馬背上甩了出去。
周琳琅不傻,看着口吐白沫的馬和手裏的這個釘子,她不信這些都是巧合,不信,不過是一場馬場裏的賽馬就能将一匹軍中的良馬跑到累的口吐白沫,也不信,在軍營的馬場裏,會這麽巧合的出現一個這麽粗這麽長的鐵釘恰好的就紮進了馬蹄裏。
周琳琅在四處翻了翻,果然又翻到好幾個同樣是尖銳朝上的鐵釘,就隐藏在草叢中。
周琳琅将釘子全部都撿了起來,這才跟着人群而去,緊緊追着楊承郎。
不遠處,趙繼康黑着臉從馬背上跳下來,顯然是因爲輸了這一局很不高興。
原本還和周琳琅說是信服楊承郎的莊平立刻就赢了上去,換上一臉恭敬的笑,“趙小将軍,您也别不高興,那楊承郎雖然赢了這局,但是從那麽高的馬背上摔下來也好不到哪裏去,命大就在床上躺一陣,命不好,說不準就能廢了。”
“你幹的?”趙繼康擡腳就直接往莊平身上踹,“小爺讓你多事了?小爺和楊承郎比試,就要堂堂正正的比試,什麽時候要你多事安排這些了?”
趙繼康動起手來,特别是在怒頭上,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莊平硬生生的挨了幾腳,始終不敢吭聲也不敢躲。
”行了繼康,再踢下去出了人命大哥那不好交代,我們還是去大夫那看看楊承郎的情況。“于登科将趙繼康給拉住,視線也跟着從不遠處闊步離去的婦人身上收了回來,然後朝着莊平看去,“你除了給馬下藥還做了什麽?”
“小的還在前頭藏了手指長的鐵釘。”莊平如實的道,他家就是打鐵的,所以,要弄到這種鐵釘并不是難事。
“好像被發現了。”于登科皺眉,“那個婦人好像發現了鐵釘,并且把鐵釘撿走了。”
莊平一聽也毫不在意,“一個婦道人家,發現了就發現了,還能怎麽樣?”
“若是普通的婦道人家,在親眼看到自家夫君從馬背摔下來昏厥不省人事一般會怎麽做?”于登科問道。
趙繼康想了想,聯想京城中那些人,便道,“哭哭啼啼跟着人走,要麽就是吓昏過去。”
“但是剛才那個夫人卻沒有哭,雖然被吓到也慌了,但是,她還能冷靜下來觀察那匹臨死的馬,從馬蹄上拔下釘子,還能想到在四周查看一番,楊承郎的這個妻子,不簡單。”于登科道,“等楊承郎醒來,她會将她的發現告訴楊承郎,楊承郎畢竟是……”
于登科沒有把話說盡,有些話,自己人意會便可,沒必要說明白給無關緊要的人聽。
陳鋒一聽,便知道,完了。
“趙大哥還是挺看重這個楊承郎的,到時候楊承郎把這件事告訴趙大哥,又告訴林公子,那我們豈不是得遭殃了?還有,楊承郎沒事就好,這萬一有什麽事?這楊承郎的妻子不會做出什麽吓人的事情吧?還有那林公子?要是惹怒林公子怎麽辦?這人可是林公子送來的啊!”陳鋒真的是慌了,頓時就能想到那後果有多麽不堪設想。
“反正這事我們也不知情,都是莊平一個人做的!”于登科瞪了眼邊上的莊平,“要你多事平白壞了大事,大将軍怪罪起來,你就拿你自己的腦袋去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