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村長氣消了,楊承郎這才正色道,“村長你就放心吧,我楊承郎像是那種胡鬧的人嗎?我也不是三歲孩子了,我做事,自然是早有打算的。”
周琳琅接下話,“村長,不瞞着你,我們這會兒播種,是準備一年種兩回水稻,一次就是現在,一次就是立秋的時候,七月下旬收一次,十一月收一次,這事我們有把握,連我二根叔都要跟着我們的方法來,村長,你要是信得過我們,你們家今年也盡管跟着我們家的節奏來。”周琳琅語氣笃定,“隻要不是有什麽天災人禍,風調雨順的,按着我的方法種兩輪,糧食能收往年的兩倍多,我也不是什麽白日做夢也不是空口白牙說大話,我和夫君是做事有分寸的,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讓我二根叔一家跟着我們家來,更不會勸村長您一起害您了。”
實在是楊承郎和周琳琅的語氣太過笃定和自信了,村長半響也說不出别的話來勸。
事實如此啊,兩口子本來也不是瞎整事的人,萬不可能就把那十畝安身立命的田地拿來瞎胡鬧。
村長想,楊家認識的人多,像什麽林公子那樣走南闖北見識多的人,說不定,是林公子将這個方法告訴兩人的。
而後,村長便不再勸了,說了一小會兒話以後就回了家。
一路上,村長都在琢磨這事情,到了家裏以後,把這事和自家媳婦說了下,村長媳婦一聽,也是驚了好久。
“你說,要不我們家也試試?”村長動了心,“連周二根都要跟着楊家一起幹了,真要是成了,那明年咱們家也能吃上幾頓白米飯了!”
“那可不成!我們一家十幾張嘴可就靠着我們家那些田産吃飯,這要是有個萬一怎麽辦?我們大人挨餓可以,小孩子呢?”村長媳婦可沒有那麽大的膽子去拼。
“要不一半一半?”村長心癢癢,讓他别跟着做,他又着實覺得可惜,萬一成事了呢?那豈不是可惜了今年這一年?
村長媳婦想了好久也沒下定決心,最後,直接喊了一家人來說了這事大家一塊商量做決定。
經過一番的各種斟酌和考慮以後,村長一家便決定将一半的田劃出來跟着楊家的步子來,剩下一半按照原來的方法繼續種,這樣總是更保險一點,至少不會落的交不出稅全家挨餓的地步。
第二日,楊承郎帶着周琳琅上了山,村長家便忙着播種,這周家村的人一看村長都瘋了跟着楊承郎胡鬧,一個個更是坐等着看好戲了,這楊承郎這般遊說村長家,到時候讓村長家顆粒無收,到時候,看村長一家怎麽記恨楊家了。
當然,也是少不得苦口婆心跟着勸的村裏老者,但是,都勸不動,一個個,隻好唉聲歎氣的各回各家了。
村長沒敢将周琳琅說一年種兩次收兩次的話告訴大家,怕的就是大家會覺得他們瘋了會有這樣可笑的念頭,也不敢遊說别人跟着一起這麽做,更怕跟着做的人,萬一日後出了事,會鬧到楊家和他這個村長這裏來。
不過,一連幾天,村長家和楊家一家因爲這事沒少被嘲笑,暗地裏,明裏的,說什麽風涼話難聽話的都有,更是有的人說等着看楊家變回以前那個一窮二白的模樣了。
周琳琅和楊承郎兩人淡定的很,依然過着他們的小日子,每天,楊承郎上山打獵,周琳琅上山摘蘑菇,趁着天氣好,每天将摘下來的蘑菇曬幹,而楊承郎最近的運氣都不錯,這個春暖花開的時節,正是獵物最多最肥美的時候,上山好幾天,天天都是收獲滿滿,去了鎮上都将獵物賣給了陶然酒樓,那郭掌櫃特别爽快的,直接讓賬房給了現錢,不再賒欠楊承郎的貨物錢了。
五月初,楊承郎一個人就在周琳琅的指點下将插秧的活包攬了,村長一家是緊跟着他們家的步子,在他們家插秧兩天後也跟着插秧了。
周琳琅在做這些事情之前,都會提早給吳家村的周二根捎去口信,周二根也沒落下這些活。
忙碌的日子,稍縱即逝一般,一晃就過去了。
轉眼,竟然就已經是五月中了。
南方的五月中已經是初夏的氣候了,阿楊已經是打死也不願意在屋子裏穿着鞋,而是整日光着腳丫子在屋子裏來回走動,一個勁兒的喊着涼爽。
就在周琳琅掰着手指數日子和楊承郎分析着崂山是不是不打算開酒樓的時候,楊俞明差啊憨去周家村接楊承郎一家三口去了縣城。
因爲楊俞明的意思是接三人去縣城小住,順便談事,所以,三人是整理了行李以後和壯壯爺爺告知了一聲去向以後才離開的。
到了縣城,啊憨直接将馬車趕到了一個宅子大門前,然後領着人進了宅子,一邊解釋,“往後少爺不會在鎮上的客棧裏,客棧原本的掌櫃依舊留在那,少爺會住在縣城這裏,這宅子就是少爺在縣城的住處了,少爺化名明楊,酒樓的夥計和宅子的下人都稱呼他爲明爺。”
“明爺?這名字,可真是夠威風的。”周琳琅品了品,這明爺可比明少爺好聽多了,說明,他明楊是這座宅子的主人,是所有夥計下人的主人。
“少爺和酒樓的廚師這會兒都在宅子裏,咱們酒樓裝修的差不多了,就差給酒樓起個名字挂個牌匾了。”啊憨這會兒話就特别多,可見,開酒樓這事是很順利的。
三人一路直接去了正廳,顯然,楊俞明幾人是正在等他們,看到他們進來,一個個都站了起來直勾勾的相互看着。
“來來來,我來介紹下,這是我的好友,楊承郎,這是他媳婦和他家孩子。”楊俞明介紹的時候是很敷衍的,不想讓人知道楊俞明和他的真實關系,畢竟他化名明楊不能漏了餡,“這三位是我千辛萬苦不遠萬裏請來的廚師,這兩位叫古紮海,這位叫古賽維,兩人是父子,這位叫阿丹,嫂子,他們還給你帶來了你想要的種子!”
“真的?”周琳琅一聽樂壞了,也顧不上打量番邦之人那奇特的外貌。
還别說,她也搞不清楚這個時候的番邦之人究竟像二十一世紀哪個地方的人,總之,就像是老外,所以,她就覺得特别的稀奇。
不過,這會兒,周琳琅高興的是辣椒種子。
“聽說你要種,我們就從家鄉帶來了好多的種子。”古紮海沖周琳琅一笑,略黑的肌膚,但是,牙齒卻很白,笑起來,也特别的爽朗,“種子都交給了明爺,周姑娘找他拿就好。”
“不對,紮海,在我們這,成了親的女子不能稱之爲姑娘了,她夫家姓楊,你得稱呼她爲楊夫人。”楊俞明糾正了古紮海一句,然後指了指楊承郎,“這位便是他的夫君,我剛才介紹過。”
“不好意思,忘記了,忘記了。”古紮海連聲道了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無礙。”楊承郎擺擺手沒在意,這番邦的禮儀和大燕朝很多地方不一樣,人家初來乍到,這點小錯誤是可以理解的。
楊俞明拍拍古紮海的肩膀,這才又和周琳琅道,“古紮海原本在他家鄉開的也是酒樓,我們的人也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他父子主仆三人請到了青桐縣來當我們酒樓的主廚,菜單的事,我們都拟好了,嫂子就幫忙看看?”
“楊夫人也懂得做菜?”一直充當悶葫蘆默不作聲的古賽維忽然開了口語氣驚訝的問了句。
“我也不知道究竟什麽程度才叫做懂得做菜,不過,我喜歡做菜。”周琳琅可不好意思在大師傅面前班門弄斧,她一個因爲好吃才喜歡做菜的,哪裏能跟開酒樓爲生的大師傅相提并論啊?
“喜歡做菜的,多半都會用心做菜,用心做菜的,多半都會做出美味的菜肴來!”古賽維的态度頓時狂熱了起來,立刻就拿出早先拟好的菜單出來遞給周琳琅,見周琳琅真的接了過去,看着樣子還是識字的,他就更是驚訝了,“你們大燕朝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沒想到,楊夫人還識字。”
“女子無才便是德,那是說給窮苦人家女子聽的。”周琳琅嗤的一聲,“富貴人家的女兒,還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從小就名師教導,而且,這個無才,可不是說不識字。”
這個才代表着什麽,周琳琅也沒有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深入的給古賽維解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紛争來。
菜單上的菜式很多,周琳琅翻看了一遍,便笑道,“我看一眼過去,都恨不得将所有的菜式全部嘗個遍,還有,我還真是有個小建議!”
“請說。”古賽維連忙道。
“我看菜單上的菜色應該大多是沿襲你們番邦那的吧?我們這也有我們很多當地的特色,比如,山上的山珍,現在正是好時節的筍,可以做一道涼拌麻辣筍絲當做開胃的小菜,還有陶然酒樓的酸菜魚,可以改良爲麻辣魚。還有,我們這裏的人,對辣的接受度還不算廣,所以,每一道菜,你們可以适當的将辣度做個區分,然後在菜單上标明出來,以供顧客做選擇,菜單上,再添加幾道清淡的菜色,以供接受不了辣菜的顧客食用。”
周琳琅說完以後,就看着古紮海和古賽維,這兩人是酒樓的廚師,她就怕哪一句話不對這兩人心了,他們會不高興,覺得她是關公面前耍大刀。
見兩人都沒有生氣的迹象,她這才放下心來,繼續道,“要長長久久做好一個生意紅火的酒樓,最忌諱的就是菜單常年一層不變,到了最後,連食客都能背出酒樓所有的菜單,所以,菜品的創新是很重要的,每隔半個月一個月的,要是能出一兩道新菜更好,也莫怕翻不出新鮮來,一道菜,煎炸炖煮換着來,對食客的味蕾而言都是不同的味道。”
“好!好!”周琳琅話才落,古紮海連聲贊賞,“楊夫人說的句句有理!倒是點醒了我,我就想着将家鄉的美食全部帶來,倒是忘記了,大燕朝也是個物産豐富的國家,這裏,也有很多我們家鄉找不到的美食,我也可以用這裏當地的特産做出好吃的菜肴來!”
古紮海就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周琳琅說的話,他是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古賽維那表情,更是可以用狂熱來形容了,看着周琳琅的眼神,幾乎是用看女神一般。
“我還有一個點子。”周琳琅道,“古紮海大叔,你們家鄉那,是不是有烤肉串?”
“有啊。”古紮海問,“楊夫人去過我們那?知道我們那有烤肉串?”
“聽說過!”周琳琅總不能說她是猜的吧?随口問問,沒想到真的有,“可以把烤肉也放到酒樓的菜單上,碳烤肉,也很香,撒上辣椒粉等等的,味道也定然是很不錯的。”
“好主意!”楊俞明眼睛一亮,“我在番邦外吃過烤肉串,雖然特别辣,但是真的很香,再配上一壺酒,可暢快了!我怎麽就想不到這個點上?還是嫂子腦子活絡,我就說,我們這一群人,就嫂子最有經營的腦子了!”
“你就一個勁兒的誇我吧!”周琳琅略微得意,然後一個勁兒的朝着楊承郎搖晃着腦袋求表揚,楊承郎也很上道的擡手去摸了摸周琳琅的腦袋然後笑着看着她。
周琳琅蹭了蹭楊承郎的手掌心,等做完這個動作以後,才頓感不對勁,楊承郎這動作怎麽感覺特别像在摸寵物?而她還真的用腦袋去蹭他的手掌心了!
周琳琅一想到,整張臉都拉了下來還特别不解氣的還白了楊承郎一眼。
而楊承郎,這會兒則郁悶了,也不知道怎麽惹得自家媳婦不高興了,剛才還一臉得意的求他表揚,怎麽他表揚她了,她還生氣不高興了?
“媳婦,你生氣了?”楊承郎悄悄的在周琳琅耳邊低聲問道,“爲什麽?”
周琳琅當做沒聽見,總不能說她氣她自己把自個兒當狗了吧!
“嫂子,辣椒的種子你們回去之前我會讓啊憨搬到馬車上你都帶回去,辣椒,你準備怎麽種?”楊俞明将兩口子的互動盡收眼底,看着小兩口恩愛有加的樣子,他是覺得心塞塞的,暗想,這堂哥堂嫂也太不是東西了,兩夫妻感情好,秀到他這個沒媳婦的光棍跟前算什麽呀?
不過,再看身邊古紮海三人也和他一樣都是打光棍,他頓時心裏又舒服了,光混成群,他也不是寂寞的。
“種植的技術和你說了你也不懂,我和你說些别的!”周琳琅這才想起還有重要的神情要和楊俞明說,“你們酒樓需要的辣椒數量多,還記得我和你說的辣椒醬嗎?到時候再做辣椒醬,要的辣椒數量就更多了!這辣椒種子我拿去以後,會遊說周家村的村民跟着我一起種,怎麽種,到時候我會教他們,不過,有些事我需要和你提前知會一聲。”
“嫂子你說。”楊俞明看周琳琅語氣正經,他也跟着嚴肅了起來。
“所有來我這裏領辣椒種子的,我都會登記造冊,辣椒種子我會免費贈送給他們去種,不過,我會和他們簽訂一個契約,辣椒種子,他們領走以後,不許他們給外人,哪怕是一顆都不行,一旦被發現,辣椒從他們的手裏外洩,我們就嚴懲不貸,情節惡劣者,發配官府!爲了保證他們種辣椒的收益,我需要你們酒樓給出一份聲明,你們将會以合适的價錢回收所有周家村村民種出來的辣椒,定不會讓種辣椒的村民出現虧損的可能。”
“啊?”楊俞明傻住,“那我不是有風險了嗎?”
“廢話?做什麽生意是沒有風險的?再說了,你信不信我?信得過我你就盡管下保證讓村民放心的去種,有我周琳琅在,能讓你虧本嗎?”周琳琅沒好氣的瞥了楊俞明一眼,“瞧你那慫樣。”
這大概是楊俞明長這麽大第一回被人鄙視了,還是被自家親堂嫂毫無遮掩的鄙視,他心裏,多半是有點淚奔的。
“成,我信你!等會兒我就寫下申明蓋上酒樓的私章然後交給你,辣椒怎麽種怎麽買賣,這些事情,我都交給你了,有什麽需要,回頭你再和我說,需要多少人,你也盡管開口。”楊俞明心裏是信周琳琅的,辣椒的事情交給她,準沒錯。
“暫時還不需要你的人,等需要的時候,會通知你,哦對了,你們酒樓應該會用得上白玉芽,而且用的量很大,我二根叔一家如今發白玉芽已經是挺忙的了,所以,發白玉芽的方法我就交給你,但是,你得保證不能外洩,不能賣給别人,就算你是……我也不許你和我二叔搶生意。”周琳琅兩邊都不偏幫,她要保住周二根一家的生意,也要保證酒樓白玉芽用量足夠,所以,隻有将發白玉芽的方法交給楊俞明才可以,隻要楊俞明不做這個生意就不會影響到周二根的生意。
“那是自然的,我答應你。”楊俞明心裏是感激周琳琅的,多大方啊,這就把方法告訴他了,而且,她還會記得她的二叔的利益,可見,她真的是七巧玲珑心。
“還有,你現在就可以讓人去周邊村子裏收筍了,挑嫩的買,等會兒我把腌制處理和涼拌筍的方法告訴你,然後讓古紮海大叔嘗試下做涼拌麻辣筍絲,還有一些野菜也能做涼拌的,味道很好。”周琳琅一口氣說了很多話,楊承郎見狀,趕忙遞了一杯水給她。
“媳婦,喝口水緩緩氣。”楊承郎今天是見識到了,自家媳婦這腦子裝的究竟都是一些什麽了,全部都是能生錢的金點子,隻要周琳琅想,她也是能賺大錢的人。
楊俞明也特别狗腿的附和道,“是是是!嫂子,喝口水歇歇,咱們不着急,慢慢說。”
那張臉,就寫滿了谄媚,這會兒,大概周琳琅就算是要他學兩聲狗叫,他都能樂意之至。
周琳琅接過水喝了兩口,該說的,也都說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做了。
晚餐,楊俞明便讓古紮海和古賽維兩父子露一手,先給大家夥兒做一頓晚餐嘗嘗。
這下可高興壞了周琳琅,兩父子在廚房忙活的時候,周琳琅也在裏頭轉着,兩父子也沒有怕周琳琅偷師而戒備,加上阿丹,四人在廚房裏是有說有笑。
專業的廚師一出手,就是那切菜的功夫周琳琅都不得不佩服,就好像是二十一世紀的機器似得,眼睛都不帶多眨一下的,一會兒功夫,蘿蔔變成均勻大小的蘿蔔絲了。
古紮海從番邦帶回來的辣椒不止一種,青紅辣椒,朝天椒,泡椒,還有麻椒各色各樣的調味品,那味道,一入鍋就能将大家的食欲全部都勾了起來。
飯菜上桌,楊俞明招呼着古紮海三人一塊坐下不分主仆,桌上除了古紮海三人做的番邦特色菜,還有幾道周琳琅的手藝,是爲了照顧阿楊這個孩子和不怎麽能吃辣的楊俞明。
本以爲,阿楊對辣菜會接受不了,沒想到,阿楊反倒是吃的津津有味,一邊不停的喝水吐着舌頭扇着風,一邊還控制不住的繼續吃,那模樣,别提多逗了。
“就看咱們這一桌子菜,我們的酒樓定會風生水起顧客盈門!來,咱們今晚就提前預祝我們的酒樓開業大吉,幹一杯?”楊俞明舉起酒盞一臉興奮,“嫂子,古叔,酒樓都是因爲有你們才能開起來,今後,還要你們多多費心!”
“明爺客氣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古紮海應。
衆人碰了酒盞一飲而盡,各個臉上都是帶着笑,就連阿楊都高高的站着湊了熱鬧以茶代酒。
“對了,都忘記了問酒樓的名字了。”周琳琅放下酒盞,酒入喉,那是一陣辛辣,這年頭大家喝的酒,幾乎都是烈酒,她倒是更喜歡桂花釀這樣比較綿長的溫酒。
“望隴閣,什麽酒樓酒樓的,太俗了,我們就準備來個不一樣的!”楊俞明眉飛色舞,“這名字,不錯吧?”
“是不錯,很有新意,隻不過,乍一聽上去,倒不像是酒樓。”周琳琅如實的将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不過,這樣的名字,的确要比來旺酒樓客來酒樓顯檔次有品位多了。
雖然,她也不太明白這個望隴的含義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