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人臉皮都不要了,就可以天下無敵了,哈哈!”周琳琅開了句玩笑,才正色道,“到時候,肯定會挨不少的人嘲笑的,所以,二叔有心理準備就好。”
至于周琳琅自己,她是不怕了,反正,她從穿越來到現在,就沒少挨嘲笑和白眼過,習慣成自然了。
說來,也是有些讓人囧了,周琳琅和楊承郎來吳家的事,吳家村的村長不知道爲何就特别的關注了,還不到午飯的時候,吳家村村長就趕了過來,一進門,也沒顧上和别人打招呼,直接朝着楊承郎走了過去。
“呀,來了啊?”吳家村的老吳村長用一種特别熟的語氣和楊承郎打了招呼,一邊自我介紹,道,“我是吳家村的村長,也是吳老爹吳老娘的親家。”
楊承郎這才想起來,吳氏最小的妹妹前不久剛嫁到吳家村村長家去,嫁的是村長最小的孫子,那時候楊家正在蓋屋子,因爲這喜事,周二根還抽空回吳家村了兩天。
“老吳村長,我二叔一家在村子裏,多謝你們照顧了!”楊承郎無比客氣的道了謝,不管和老吳村長熟不熟,畢竟,周二根現在住在這個吳家村裏,他這個當侄女婿的,客氣點,總是好的。
“别說客氣話了,這是應該的!周二根也是咱們吳家村的女婿嘛,攤上那樣的事,吳家村可不得幫着點嗎?”老吳村長老臉上堆滿了笑,仔細一品嘗,好像裏頭還有一點讨好的味道。
正當楊承郎和周琳琅疑惑不解老吳村長這過分熱情的态度所爲何事的時候,老吳村長就提起了前幾天傳的整個鎮都沸沸揚揚的事情了。
“不久前聽說咱們青桐縣的縣太爺親自帶着他家姑娘上你家登門道歉去了?這事,是真的嗎?”老吳村長忽然問道。
這事周二根也聽說了,其中的細節也傳的七七八八,比如縣太爺賠了東西還賠了三百兩銀票,還請了師傅上門修整楊家的院子,所有人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都是用一種特别酸的語氣,嫉妒楊家得了便宜,都說,就楊家的新宅子,如今拿了三百兩,再蓋了四五座一模一樣的宅子都能夠了!
今天楊承郎和周琳琅過來,周二根是沒準備問這件事的,因爲事情既然過去了,也解決了,楊家沒吃虧,周二根就放心了,問多了,也沒必要,楊家不吃虧,賺多少錢,周二根都不會去眼紅說什麽酸話。
各人過什麽日子,憑着自己的本事去過就好了。
“這事是董小姐無禮在前,董大人是清正廉明的好官,他女兒犯了錯,他這個當爹的很重視,所以親自帶着董小姐來楊家賠禮道歉,這是事實,咱們青桐縣有董大人這樣的好官,着實是一種運氣,不像以前的縣太爺,就會仗勢欺人。”楊承郎這一番話别提回的多有水準了,就算是董大人也在場,聽了這番話心裏也是會無比的舒坦。
楊家在這件事上的确是占了上風,但是,做人留一線這是必須的,這個時候如果楊家拿這件事到處炫耀和得意,讓董家一而再再而三的丢面子,肯定會被董家記恨上的。
但是,楊承郎這話裏話外都是在誇董大人是個好官,傳出去了,也會對董大人的官聲好,董大人是個特别在意名聲的人,所以,也不會因此失了名聲。
但是,對于董小姐楊承郎可就沒有那麽客氣了,一個大家閨秀,被人用無禮來形容,那可不是一件臉上有光的事情。
這回答,董大人聽到,也挑不出刺來,因爲,事情的确是董小姐引起的,是董小姐蠻橫無理,楊承郎隻用一個無禮而不是詳細的描述當日楊家的慘狀已經算是很給董大人面子了。
“聽說林公子留個什麽令牌給你?董大人聽到以後,當場就吓壞了?”老吳村長知道的可清楚了,說給他聽的人,就是周家村當日在楊家小院裏親眼目睹所有過程的人。
老吳村長顯然是對那個林公子留下的令牌感興趣,也是想知道楊承郎和林公子的關系。
“普通的手令而已,沒什麽作用的。”楊承郎解釋的時候,微微的蹙着眉,心裏已然是覺得村長問的有點多了。
那老吳村長好像沒感覺到楊承郎的反感似得,自顧的興奮的說着林家的事情,然後就提到林家下人的待遇,“我聽縣城裏的人說,林宅裏的下人穿戴可好了,能到林家做事的家裏都富起來了,聽說裏頭的下人一個月就有二兩銀子的月銀,還管吃穿住,楊承郎啊,你看,我家小孫子才成了親,整天在家裏也閑着無事,你看能不能和林宅的管家說說,讓我小孫子兩口子去林宅當差?我那孫女婿,也是你家來财媳婦的親妹妹。”
得了,說了這麽久,大家夥兒算是聽明白了老吳村長今天過來的目的了,原來是惦記上林宅的好處了,林宅的下人月銀高,整個青銅縣的人都羨慕呢,要是把兩口子弄進去當差,一個月能有四五兩的收入,一整年下來,就有五六十兩,這可是不用種田種地就比别人好幾年賺的多,況且去林家當差,林家還管吃管住管穿,等于說,這每個月的月銀是能全部省下來的。
想想這算盤打的啊,還真是夠徹底的。
楊承郎也不傻,他和周琳琅對視了一眼,又朝着吳家的人看了過去,見她們均是一臉錯愕,顯然是不知情,是老吳村長自己突然過來說了這事的。
“老吳村長,這忙我還真幫不了,人家林宅要用什麽人,我一個外人是沒法插手的,況且,像林家那樣的世家,是從來不雇傭短工的,他們家用的下人,都是簽了賣身契,在官府戶籍那都是奴籍的,往後,他們生出來的孩子,也都隻會是奴籍,大戶人家的事情彎彎繞繞多,他們那樣的人家,也隻放心用賣身契捏在他們手裏的下人,要是老吳村長不介意自家小孫子兩口賣身爲奴,那我便厚着臉去幫着問問林家還要不要人,畢竟,老吳村長照顧我二叔一家也是辛苦事,我心裏也感激的。”
周琳琅就歪着腦袋在一旁逗着阿楊和康康當做沒在意這件事,本來嘛,老吳村長來找的就是楊承郎,沒有她這個女兒家什麽事。
楊承郎應付這類的事情遊刃有餘,她也無需關心。
隻是看着老吳村長一聽要賣身爲奴臉色一變,周琳琅心裏忍不住冷笑。
老吳村長消息來源這麽靈通,連人家下人一個月多少工資有什麽福利都摸得一清二楚,還能不知道裏面的下人都是簽了賣身契的?還不是想讨了楊承郎一個情走個後門罷了。
“要不老吳村長你還是回去問問他們兩口子的意思吧?畢竟,事關未來孩子的前途。”楊承郎一臉關心道,“去了林家自然是不用愁吃穿,每個月有銀子拿,有吃有住有穿,逢年過節,或者遇上主子家有什麽喜事開心事主子還有打賞,像林家這樣不缺錢的人家,打賞起來可大方了,去林家當下人賺的錢,别人家種田種地一輩子都不一定攢的到,不過,這畢竟是奴籍,要是惹了主人家不快,任由主人家打殺或者賣掉,将來生的孩子,也永遠都隻是奴籍。”
“這……楊承郎啊,你看,你不是和董大人關系很好嗎?董大人是青桐縣的縣太爺,他管着戶籍的事情,或者,你和林宅的管家說說?”老吳村長道,“這哪能讓兩孩子變成奴籍啊?那可是低人一等啊!”
“老吳村長,你這話說的就爲難人了,誰不知道董大人清正廉明,能是這種亂來的人嗎?況且,我又不是董大人的什麽人,和林宅的關系更是交情淺了,你說讓我去說說?你來教教我,這事晚輩要怎麽和人家說?萬一要是出了事,這責任是問你還是問我?”楊承郎直搖頭,“他們兩口子要是願意淪爲奴籍,那我便厚着臉皮去林宅,怎麽也讓兩口子進林宅領個差事,至于能領到什麽差事,那就要看他們兩口子自己的造化了。”
楊承郎說完,聳聳肩,歎了口氣,“我不過是個窮打獵的,能做的,也就這些。”
老吳村長呆了半響,才拉慫着臉走了。
因爲這是,吳家裏的人心裏有氣,連送都沒送。
老吳村長走了以後,吳氏便道,“他若是敢答應讓我家小妹淪爲奴籍去伺候别人,我就敢讓我小妹和他家孫子和離!以前沒看出老吳村長是這樣的人,沒想到,這會兒是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
吳氏自然是生氣的,誰願意放着好好日子不過要去賣身爲奴啊?又不是家裏沒田地養不活自己和家人不得已才賣身爲奴。
“應該不會,就算不心疼你小妹,他也不會舍得他家小孫子,聽說這個老村長是很偏疼最小的孫子的。”周琳琅安撫着吳氏,“他就是想占個好處罷了,占不到,他就會打消這個念頭。”
“那倒是。”吳氏一聽就放心下來了,“剛才那會兒,真是吓死我了,虧他開得了這個口。”
“沒事,我和夫君不會放在心上的。”周琳琅應了句安撫了下大家。
午飯的時候,大家都回來了,就連在山裏幹活的也都回來了,周來旺還真是挖了一大筐的筍回來,那孩子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很有成就感的笑。
“堂姐,你們村要是沒筍了,等會兒你們帶點回去,下午吃了飯,我再去山裏!”周來旺踢了踢腳邊的竹筐,“我們村裏的山裏可多了。”
“那行啊,堂姐可要謝謝你了!”周琳琅想,家裏還真是沒有新鮮的了,這幾天她和楊承郎也沒有去山裏了,所以,隻有剩下當初摘多了然後曬幹的還沒曬透還不能吃的筍幹。
被周琳琅道了謝,周來旺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好像第一回遇到這樣的事,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就有些尴尬的嘿嘿的幹笑着,然後自顧打圓場的喊了康康來說話。
“叔叔,廚房裏煮着爺爺帶回來的筍,味道可香了!哦,我給你和表哥留了好吃的,都是阿楊分給我的!”康康的小胖手從衣兜裏抖了半天才把裏頭的零食拿了出來遞給周來旺,“叔叔你吃!”
一聽有吃的,周來旺哪裏還會和康康客氣。
看着兩叔侄好的像個一對同齡小朋友一樣,一院子的人都抿着唇輕笑着。
吳家的午飯都是家常菜,開春的野菜特别的新鮮,再加上一盆筍,大家是吃的津津有味,都說了,下午,山裏的活先緩一緩,大家都去山裏挖筍。
飯後,周琳琅和楊承郎就離開了吳家村,在鎮上逛了逛便回了村子裏,進了門,阿楊就被壯壯叫去玩了,周琳琅将從吳家村帶回來的筍收拾了,便喊了楊承郎商量事情。
“明天我們去李家灣帶不帶阿楊去?不是說李長命有個強勢的老娘嗎?我們要是把阿楊帶去,她會不會不讓我們進門啊?”周琳琅是擔心這個,“萬一李長命的娘以爲我們要将阿楊送到他娘身邊去,我就怕她會連李家的大門都不給進。”
“我們敲門的時候不說别的,就說找李長命做活,進了門以後再說,到時候,李老娘就算看在我們找李長命做活也不會趕我們走,況且,隻要我們說清楚,不會丢下阿楊在李家就可以了。”楊承郎的意思是,“把阿楊帶去吧,難得有名正言順去李家的時候,阿楊也很久沒有看見他娘了,嘴上不說,心裏肯定是想了。”
頓了頓,楊承郎又道,“晚上先别告訴他,省的他晚上又要激動的睡不好覺。”
“行。”周琳琅覺得楊承郎說的也是,阿楊這麽好的寶貝,她還不舍得給别人呢,去了李家,李老娘就算看在錢的份上,應該也不會趕人。
有了決定,周琳琅就不操心這事了,便想着,怎麽說也是第一次登門,好歹得準備點什麽東西,想了想,還是決定明天去鎮上買點小孩喜歡的零嘴就行了,太貴重的,沒必要,李長命收了會有心理負擔。
第二日一早周琳琅就起來了,和楊承郎說了聲早餐的事情就去了阿楊的屋子。
往常,阿楊一般都是這個時候醒來,周琳琅敲門的時候,阿楊正在揉着眼睛站在窗戶那瞅着院子裏有人起來沒有,聽見敲門聲,便光着腳去開門了。
周琳琅一看,便責備了句,“嬸嬸是不是和你說過開春的地上還很涼,怎麽老是不長記性光着腳踩在地上?”
新宅子所有用于居住的房間裏都鋪上了上好的木闆,幹淨,也不怕返潮,不過,也讓阿楊養成了壞習慣,赤着腳就踩在了地上都改不掉。
“嬸嬸,我下回會長記性。”阿楊連忙認錯然後轉身跑回去穿鞋,一邊嘀咕着,“嬸嬸,等會兒我要去壯壯家,壯壯家的狗昨晚生了小狗,可小了,就巴掌大。”
一邊說着,阿楊一邊拿起衣服笨手笨腳的穿着。
“小狗晚上回來再看,叔叔嬸嬸今天帶你去李家灣找你娘和你弟弟。”周琳琅語氣輕柔含笑的說着,然後就看着阿楊捏着衣服的手直接停在那,衣服啪嗒掉回了床上,他那張小臉,寫滿了驚愕。
“找……娘和弟弟?”阿楊驚訝的都口吃了。
“對啊,快點把你最喜歡的衣服穿上,吃了飯我們就出發,我先去洗漱,外頭等你。”周琳琅拍了拍他的小腦袋,“知道你肯定高興,但是,可别高興傻了,回頭我家聰明可愛的阿楊幾變成小傻子了。”
“才不會呢!”阿楊扁着嘴應了句,但是,那手舞足蹈的模樣,還是看着像個小傻子一樣。
等周琳琅出去以後,阿楊立刻打開他的衣櫃,一股腦的将所有的春裳全部抱了出來,如今,阿楊的衣櫃裏可不缺衣裳穿,周琳琅做的,崂山送下來的,一個季節的衣裳能塞滿一整個櫃子,什麽顔色的都有。
阿楊就像要去約會的小姑娘一樣,一件件衣裳在自己跟前比劃着,怎麽也下不了決定要穿哪一件,便扯着嗓子喊着周琳琅進來幫他一塊選。
周琳琅才洗漱完,聽到聲音回到阿楊的屋子,看着阿楊那糾結的小眉毛,笑的都快順不過氣來了。
“湖藍的那件吧,我覺得湖藍的那件你穿的最好看。”那件衣裳是崂山送來的喬遷賀禮之一,送來以後,阿楊都還沒有來得及穿一次,不過,這個顔色很适合阿楊,而且,衣裳的料子質地非常的好,摸上去很細滑,還有用顔色很特别的繡線繡着雲朵這樣的圖案。
阿楊聽從了周琳琅的意見快速的就穿上了,然後還在周琳琳的跟前轉了一圈,“嬸嬸,好不好看?”
“好看!像不知道誰家的小公子!”周琳琅特别誠實的誇了句。
“真的啊?”阿楊咧着嘴直接合不上了,一蹦一跳的出了屋子,周琳琅則無奈的幫他将衣櫃收拾起來,這也還好阿楊不是天天都這麽臭美,不然就這習慣,她非得天天給他整理衣櫃不可了。
李家灣距離吳家村很遠,到了鎮上,三人坐了馬車去了李家灣,因爲上次見面的時候,李長命留下過地址,所以,倒是很順利的找到了李長命家。
李家灣是一個鎮,李長命的家就在鎮上,不過是距離鎮中心有些遠的地方,這一帶房屋倒是蓋得很密集,且,房子都要比周家村那樣村裏的稍微好一些。
大門是關着的,楊承郎便擡手去敲了兩聲,裏頭的人聽到敲門聲,大老遠的嚷了句,“誰啊?門沒鎖,直接推進來就是了!”
聽聲音,是個老婆子,周琳琅想,應該就是李長命的娘了。
推門進去,周琳琅就看到一個兩鬓生白發的婦人正拿着掃帚打掃着院子,院子不大,堆放了不少雜物,但是,卻被打掃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雜物也碼放的很有規律。
李老娘正歪着頭掃地,聽到腳步聲擡頭看了眼,一見是面生的人才放下手裏的活,先是将進門的三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了小孩的身上,或者說,是小孩的衣裳上,一看,就不是普通窮人家孩子穿得起的衣裳,比起大人沒什麽特别的衣裳,孩子穿的要富貴的多。
“你們找誰啊?”李老娘問。
“我們找李長命,有點活想找他問問看能不能做。”楊承郎應道,“李長命在嗎?”
“在!在!一家子這會兒都在呢!你們趕緊進來坐着等等,我去裏頭喊人。”李老娘一聽是來找李長命做活的,态度立馬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掃把往牆上一靠,大步就往裏頭跑,一邊跑,一邊扯着大嗓門喊着,“長命,長命,有人找你來了!快出來!”
那聲音,真是用震耳欲聾都不爲過,穿透力杠杠的,估摸着,李長命就算是在千米之外都能聽得到。
周琳琅想着,在這個交通基本靠走,通訊基本靠吼的時代,李老娘這嗓門,就是一個移動通訊機了。
李長命聽到聲應了句,然後就出來的,大概是因爲有些着急,所以,是由邱氏扶着出來的,李鐵樹那孩子,就在身後不遠處像隻小企鵝一樣一颠一颠的跟着。
周琳琅看着李鐵樹那萌勁兒就很喜歡,上回見到,還是個要抱着的孩子,這才多久沒見,已經學會走路了,隻不過,還走的還不是太熟練。
李長命和邱氏看到院子裏站着的三人簡直可以用晴天霹靂來形容當時的神色,真的是太震驚了,毫無預兆的,楊家三人就出現在了李家。
“你們……”李長命拍了拍邱氏的手背讓邱氏松開他,他自己拄着拐走。
“找你來商量活的事,反正都要找人,不如找個認識的好。”楊承郎連忙解釋,“這次要的東西很多,如果你做的了的話,估摸着能讓你做好長時間。”
李老娘一聽,疑惑的道,“你們和長命認識啊?我咋不知道長命還有你們這樣的朋友啊?”
李老娘想的是,能讓孩子穿的那麽精貴,這家肯定是有點小錢的,可她從未聽李長命提起過有認識這樣的朋友。
想到這,又聽能做好長時間的活,李老娘高興壞了,連忙就誇起了人來說好聽話,“這是你們兩的孩子吧?看着可真水靈,一看就是有富貴相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