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越千年而來,這個世界如此之大,卻偏偏遇見了楊承郎,因爲他動了心,喜歡上了他,嫁給了他,成爲了他的妻子,被他寵愛着。
“他是一個很好很好的男人,能遇見他,嫁給他成爲他的妻子,我覺得是三生有幸。”周琳琅的語氣風輕雲淡,但是,說話時候,目光望着的方向是楊承郎的房間,那時候,她的眼眸裏,全部都是柔情蜜意。
林景雲和莫問管家過來的時候,恰巧的就聽到了周琳琳的這一番話,兩人對視了一眼,莫問管家低聲和林景雲道:“裏頭那個病小子還真是有福氣,他媳婦,眼裏心裏都是他。”
作爲一個年歲三十有幾但是至今未婚的莫問管家,那句話裏,可是有止不住的酸意在泛濫。
不過,他自己酸完以後,再回頭去看林景雲,又不免幸災樂禍了,“你說你義父到底怎麽想的?你都這麽大歲數了,過不了幾年就三十了,可林老爺怎麽卻一點都不着急給你定親娶妻?還愣是半點苗頭的意思都沒有,又些媒婆上門,還被你義父請出去了。”
“義父做事自然有他做事的道理。”林景雲淡淡的應道:“況且,我暫時也沒有娶妻的念頭。”
當然,沒有娶妻的念頭在這一秒又有點動搖了,看着楊承郎有一個妻子全心全意的護着他愛着他,也挺讓人羨慕的。
莫問管家是過來給楊承郎看傷口的,聽說楊承郎醒了,所以過來詢問一下,林景雲則是身爲主人家特地過來露個臉的。
林景雲和莫問管家在房間内見到蘇大當家和張先生也不覺得意外,幾人打了聲招呼就繞着楊承郎的傷勢說了幾句話,而後就一同告别楊承郎和周琳琅離開了院子。
晚上,因爲楊承郎的堅持,周琳琅沒有去隔壁屋休息,而是在他的房間裏加了一張床睡在了他的邊上,而周琳琅,則聽着他沉穩的呼吸聲一整夜,他的存在,讓她安心和踏實。
第二日,大當家和張先生來的時候和周琳琅楊承郎兩人說了他們離開的事情。
“崂山事務繁忙,我們也是該先回去了。”大當家道,“承郎,琳琅,你們盡管在這裏住下,一直住到莫問管家說你們可以走了爲止,也别覺得麻煩了林公子不好意思,我們是互不相欠的。”
一聽這話周琳琅就猜出來了,大當家着急回崂山是假,恐怕是林景雲有什麽事讓大當家或者說是讓崂山相幫,大當家趕着離開是爲了幫林景雲辦事。要不然,就以大當家對楊承郎的關心,這才第二天,大當家不會這麽着急的就和張先生離開的。
大當家不明說,周琳琅也不點破,有些事情,心裏知道就好,說出來,就會失了對方的本意。
周琳琅将大當家和張先生送到了林宅的大門口,大當家看了看周琳琅,歎了口氣,道,“丫頭,承郎你就多費心了,看着他點,他那脾氣和周行水沒差,傷沒好,别讓他下地,他呀,我看就聽你的話,你說,他準聽。”
“您放心,我會在照顧好他的,您和張先生也萬事小心,以安全爲重,别惦記着我和夫君。”周琳琅點點頭應承了下來,照顧楊承郎,本來也是她身爲妻子應該做的事情。
大當家聽懂了周琳琳的關心,會心一笑,拍拍周琳琅的肩膀,然後喊了張先生快步就離開了。
大當家和張先生這一走,竟然整整半個月沒有再回來過。
經過莫問管家細心的調理,半個月的時間,楊承郎就恢複的差不多了。
他是個閑不住的人,整日無事呆着,半個月的時間,已然是他最大的極限了,要不是周琳琅一直變着法子攔着,七天前他就想去院子打打拳活動活動了。
這一日,得了莫問管家說可以活動活動筋骨的允許,一大早的就從床上起來,穿了好動的衣裳就去了院子,沒一會兒,屋子裏的周琳琅就能聽到院子裏傳來的聲響,聽着他的聲音,活脫脫像是被關了幾十年的犯人終于重見天日了一般。
等周琳琅穿戴好的時候,院子裏已經是一番熱鬧的景象。
她走出房門,朝着熱鬧的源頭走去,就看到,假山水塘邊上,楊承郎竟然和林景雲打了起來,或者說,兩人竟然在過招。
林景雲出身權貴之門,自小受高人指點,但是,楊承郎和他比試起來,竟然不輸半分。
“好!楊公子好功夫!”
最終還是林景雲勝了幾招,但他卻依然連聲誇贊,“若非楊公子受傷在床上躺了半月,這段時間功夫生疏,我還不一定能勝得過楊公子呢!”
“林公子謙虛了,林公子的身手,我甘拜下風。”楊承郎嘴上是這麽說,但是,臉上是半點謙虛也沒有,抖了抖肩膀和手臂,一臉的痛快,“躺了半個月,總算是活過來了!沒想到林公子的身手如此了得!”
“我那是從小就開始學的,義父從小就請了名師教導,哦對了,你射術如何?”林景雲是來了興緻,回頭聽到腳步聲,看到周琳琅正一臉擔憂的看着楊承郎,他便道,“楊夫人盡管放心,就以楊公子這體質,早就是虎虎生威了,我看他這段時間多半是憋得慌了,我們這種習武之人,最受不了整日不能伸展拳頭,這莫問也真是的,依我看,就楊公子這身體,哪裏用得着躺半個月!”
“公子若是不信,也可以讓人往公子您身上抽個百來鞭試試。”莫問的聲音輕飄飄的從幾米外傳來,他停在周琳琅的身側,看了眼楊承郎,然後點點頭,“恢複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果然是習武之人。”
“算不上是習武之人,不過是迫于生計不得已上山去打獵,無意中遇到了師傅實在看不下去我那笨手笨腳被老虎追着跑的模樣所以教了我些功夫強身健體,不過,射術我倒是不錯,畢竟打獵,靠的就是準頭!”楊承郎擦了頭上了汗朝着周琳琅走了過去,一臉笑,“媳婦,你醒啦?看,我早說我身體好了,你非不讓我動彈,你收拾下東西,這兩天咱們就動身回周家村吧,家裏還有一堆的事情等着我們呢。”
“好!”要不是因爲擔心楊承郎的身體,周琳琅也早就想會周家村了。
林家的生活是很好,吃好喝好,還有免費的新衣裳送來,布料都要比楊家最好的衣裳好,每日還有下人伺候,成天什麽事都不用做,但是,林家的生活再好,她和楊承郎也隻是寄居,卻不是自己的家。
老話不是說了嗎?金窩銀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所以,周琳琅和楊承郎也是分外的想念周家村。
況且,這都過去半個月了,她和楊承郎都沒有回去,也是惦記着周家村的村長和周二根會擔心。
林景雲一聽楊承郎和周琳琅着急走便挑挑眉,倒也沒說什麽挽留的話,而是喊了楊承郎一聲,道,“既然你自信射術不錯,走,咱們也去比試比試,晚上給你和楊夫人踐行,明早我讓管家安排人送你們回周家村。”
林景雲爽快放人,還很有興緻的比試射術,楊承郎自然也是躍躍欲試。
“媳婦,天涼,你回屋子呆着,讓山楂姑娘把早飯送到房裏去,沒事别出來吹涼風。”楊承郎輕輕的推了推周琳琅叮囑着,才又小聲的說道,“閑着無事,我和林公子去比試比試。”
“去吧。”周琳琅聽出了他後面那句話商量的意思,如果她不同意的話,他就不準備去。
得了周琳琅的許可,楊承郎便放心的應下了林景雲的邀約,直接跟着林景雲和莫問管家出了院子,也不知道要去哪裏比試。
山楂跟着周琳琅回了屋子,一邊猛揉着手,一邊嘀咕道,“這天氣怎麽到了這會兒還感覺到凍呢?楊夫人,您冷嗎?要在屋裏再加一盆炭嗎?”
周琳琅是很适應這樣的天氣,本想說不用,但是看山楂被凍得紅撲撲的小臉蛋,便點點頭應了。
山楂高興的連忙喊了門外的人去加一盆炭進來,一邊和葡萄幫周琳琅将早餐擺到桌上,嘴上也沒閑着,正和周琳琅說着話。
“楊夫人,沒想到您夫君身手如此好呢!看我們家公子,好像有一種英雄惜英雄的心了,奴婢猜啊,楊公子定是入了我們家公子的眼,我們家公子準備重用你家公子呢!”
論人品,半個月的考察期足夠了,身手,林景雲親自試過了,這會兒又去比試射術,葡萄心想,隻要楊公子射術不會太差,那定然能被自家公子留下。隻要楊公子能留下爲林公子所用,那楊夫人和楊公子就不用回到那個小村子裏過着打獵耕地的貧苦生活了。
葡萄和山楂覺得,這是好事,可在周琳琅聽來,卻是聽的一陣心驚膽戰。
如果,楊承郎是因爲聰明才智被林景雲看上也就還好,到了林景雲身邊也就是動動腦子的事情,可如果是因爲功夫被看上,去了林景雲的身邊,那做的都是危險的事情。
周琳琅真的不渴望楊承郎成爲一個有出息的人,什麽望夫成龍,她從來沒有想過。
她隻想楊承郎和她安安穩穩的在周家村過一輩子,她可以種一輩子的地,楊承郎可以打一輩子的獵,以她和楊承郎的本事,足夠将日子過的充實。
不要大富大貴,隻需要吃飽穿暖,能養好孩子就足夠了!
“楊夫人,奴婢和你說,我們家公子對待下人可好了,給的月銀也高,你看奴婢和葡萄不過是這個小宅字裏的侍女,但是,我們的月銀足足有二兩銀子呢,這樣的月銀,在整個青銅縣可是找不到第二家,我們在林家,吃穿用度都是林家的花銷,二兩銀子,我和葡萄能全部都存下來呢!要是楊公子能成爲扶蒼和穹蒼那樣的貼身侍衛,月銀定然更是多了,說不準,他一個月的月銀就能抵得過你們在周家村好幾年的收入。”
山楂沒有誇大其詞,雖然說,她并不清楚扶蒼和穹蒼的月銀究竟是多少,但是,看兩人穿戴,看兩人出手花銷,那絕對是不缺錢的主,她們家公子是多闊氣的人啊,怎麽可能會讓侍衛過窮日子呢?
周琳琅默默不語,不知道該怎麽和山楂葡萄接話,她若是說不願意楊承郎成爲林景雲的侍衛,那隻會被當做不識好歹。
大概,這個世界上,沒有多少人能理解她的心情。
這個世界上,楊承郎隻有一個,她要她的男人,完完好好的在她的身邊,所以,她不渴求他出息,不渴求他多厲害,賺多少錢。
這一次,楊承郎受傷,她已經夠心疼的了,這樣的情景,她不想再面臨第二次。
因爲山楂無意間的幾句話,周琳琅一早上都心神不甯的,好不容易等楊承郎回來了,也已經是到了午飯時候。
也不知道楊承郎和林景雲除了去比試射術還做了什麽,總之,楊承郎回來的時候是一身的大汗,回來飯來不及吃就先去沖了澡,一身清爽的出來,見屋子沒人,抱着周琳琅就好一頓生猛的親吻。
“吃興奮藥了?”周琳琅推半天沒把人推開隻要任由楊承郎擺布了,好不容易等他親夠了,她的嘴唇都腫了。
“興奮藥?”楊承郎疑惑的看了周琳琅一眼,随後想,大概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随即一笑,“算是吧!今天早上,可真是痛快!在功夫是輸了林公子,但是在射術上賺回來了!林公子身邊的兩位侍衛的功夫也很不錯,水性更是厲害,能在水裏憋好久不出來。”
“你也很厲害啊!”周琳琅誇了楊承郎一句。
“那是,我在媳婦眼裏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興頭上的楊承郎可不知道什麽叫做要對自家媳婦謙虛一點。
周琳琅眉眼一低跟着輕聲的笑着,“那你這麽厲害,林公子有沒有讓你留下替他辦事啊?”
楊承郎沒料到周琳琅會突然這麽一問,他眼神一閃,應道,“沒有,我一個獵戶,能給林公子辦什麽事?總不會讓我每天上山去給他打獵吧?”
周琳琅這才松了口氣,暗想,這就好。
“快吃飯吧?活動了一早上,肚子餓了吧?下午好好休息下,我也把東西收拾收拾,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周家村。”周琳琅說着話一邊往楊承郎的碗裏夾菜,“都好久沒有見到阿楊了,好想他。”
“恩,你不說還好,一提,我也怪想的。”楊承郎撓撓腦袋,阿楊不在身邊,就沒有一個人整天纏着他的小唠叨,是有點不習慣。
晚上,林景雲在主院設宴爲兩人踐行,讓周琳琅安心的事,林景雲從頭到尾沒有提過一句讓楊承郎留下的話,更是連那一點苗頭都沒有露出來,第二天一早,莫問管家就安排了馬車将周琳琅和楊承郎送回了周家村。
林家的馬車和普通的馬車不一樣,快馬加鞭,一路趕回來,竟然比平時快了将近一半的時間。
回到周家村,站在楊家的門口,周琳琅險些沒能忍住眼裏的淚。
“總算是回來了。”周琳琅悠悠的歎了口氣,“回家的感覺真好。”
楊承郎牽着周琳琅的手輕輕一握,回眸看了她一眼,取笑道,“我楊承郎的媳婦就是和别人家的媳婦不一樣,别人家媳婦巴不得有好宅子住,有下人伺候,你就喜歡和我一塊過苦日子。”
周琳琅那原本一點點酸澀的情緒直接被楊承郎這一句話給打散了,知道楊承郎是故意逗她開心,她也就白了眼楊承郎一下也沒生氣。
兩人進了院子,一看,院子是幹幹淨淨整整潔潔,半點不見他們離開之間的髒亂,想來,是周二根他們離開之前整理好的,就連院子的大門都是新做的,屋子的房門也被修好了。
放好了東西,周琳琅和楊承郎就先去了隔壁壯壯家,巧了,出了門,就看到壯壯爺爺正牽着壯壯要出門。
四個人,就在門口處遇上,壯壯爺爺好半響沒回過神來。
“爺爺,是阿楊的叔叔和嬸嬸回來了!”壯壯直接就松開他爺爺的手往楊家的院子去,一邊喊道,“阿楊!阿楊你回來了嗎?”
“壯壯,阿楊要等晚一些才回來。”周琳琅喊住激動的直跳的壯壯,她和楊承郎是在回到鎮上的時候才去客棧給楊俞明傳了消息,讓他找時間将阿楊送回來。
“可算是回來了!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壯壯爺爺直接就拉着楊承郎是一個勁兒的左瞧瞧右拍拍,活脫脫像是挑選什麽似得,看着楊承郎真的沒大礙了,他才放下心來,“你們這一走啊,就是半個月的時間,也沒有送回來一個口訊,可把我們着急死了!”
“讓您老操心了,沒事呢,我和媳婦就在縣城裏,這不,養好了就回來了,回來了就惦記着和你說一聲,哦對了,媳婦說想找你要點紅酒糟做些紅蛋,回頭要給村裏人分分,去去晦氣。”楊承郎也不惱,等壯壯爺爺看夠了才開口道明了來意。
壯壯爺爺一聽,連連點頭,喊了壯壯去裏頭喊人拿些紅酒糟出來。
“是要煮紅蛋好好去去晦氣。”壯壯爺爺眯着眼睛直笑,“回頭村裏街坊鄰居每家分一兩個。”
知道這
一下午,楊承郎和周琳琅兩口子肯定要忙,所以,壯壯爺爺就讓小兩口去忙正事,他則帶着壯壯去村長家幫忙知會一聲。
走人情用的東西,周琳琅和楊承郎在鎮上就買好了,就是雞蛋都買了好多好多,又買了幾十斤的豬肉,和紅棗糕。
一整個下午的時間,周琳琅就用紅酒糟煮了紅蛋,然後将豬肉和紅棗糕分開,分成了二十多份,一家兩個紅蛋,一個巴掌大塊的豬肉,五個紅棗糕,但是壯壯家和村長家的禮要厚一些,還添了白糖和面粉,倒是都是讓人無法拒絕的吃食。
壯壯爺爺一出門,沒一會兒,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了楊承郎和周琳琅回來了的事情,一時間,楊家的院子很是熱鬧。
周琳琅在廚房裏忙着,楊承郎忙着招呼來來去去的客人,一時間,整個楊家院子直接忙開了,周琳琅那更是院子廚房兩頭跑,好在,沒一會兒,村長家的人來了,村長媳婦和兒媳婦站在院子下說了一會兒話就去了廚房給周琳琅搭把手。
“你們兩口子,這會兒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村長媳婦手裏麻利的幹着活嘴上也沒有閑着,一邊道,“往後,再也不用擔心咱們青桐縣有個壞縣太爺了,張家也沒了,琳琅,你知道現在村子裏怎麽說你們兩人嗎?”
“怎麽說啊?”周琳琅饒有興緻的問着。
“都說你和楊承郎是有貴人相助,你們兩竟然扳倒了堂堂縣太爺和張家,讓知府大人親自審理你們的案件還了你們的公道,後來,你們不是沒有馬上回來嗎?村裏也不知道誰多事,去了縣城裏瞎打聽,就知道了你們兩夫妻住在了林家養傷,那個林家,還是咱們大燕朝首富林公子在青桐縣置辦的宅子呢!那可是林公子啊,不說他們,我聽着都吓了好大一跳呢!”
“這次的事情,的确多虧了知府大人和林公子,他們的确是我和夫君命裏的貴人,更是救命恩人。”周琳琅坦然的就承認了,“林公子人很好,知道夫君傷重不宜颠簸便讓我們住進了林宅。”
“你們怎麽和知府大人那樣的大官還有林公子那樣的貴公子相識的啊?”村長兒媳婦很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因爲夫君的師傅了!”周琳琅知道這問題回村子以後大家肯定會問起來所有早就找好了借口解釋,“夫君的師傅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結識了很多友人,其中就有林公子,這次,我和夫君出了事,便是夫君的師傅求上了林公子幫助我們才脫險的,知府大人公正廉明,他處罰了陳大人和張家,那是因爲陳大人和張家罪有應得。”
頓了頓,周琳琅又道,“我們雖說這半個月一直住在縣城林家,但是,林公子并沒有留在縣城裏,我和夫君也沒有再見到過林公子,倒是留在林家的管家在宅子裏對我和夫君多有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