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杏嬸子好像被打了。”周琳琅壞心眼的幸災樂禍的笑着,然後看着楊承郎将院子門鎖上,她還饒有興緻的豎起耳朵聽着不遠處人家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
聽着阿杏嬸子被自家男人打的哭爹喊娘的說冤枉,周琳琅心裏卻覺得十分的解氣,這樣的女人,嘴賤心壞到了一定的地步,就欠收拾。
“叔叔,昨天早上阿杏嬸子來傳了話,我和嬸嬸就去了地裏,阿杏嬸子是說嬸嬸的嬸嬸來找嬸嬸,但是我們到了那裏以後才知道上當了,是那二當家帶着另外兩個人守在那綁走我和嬸嬸。”阿楊大概也是怕楊承郎誤會所以解釋的特别的清楚,“阿杏嬸子壞,明知道那不是我們村裏的人,還幫着人騙嬸嬸。”
楊承郎點點頭,了然于心。
不管阿杏嬸子說的多天花亂墜,但是他始終都是信自家媳婦的。
阿楊見楊承郎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放心的繼續玩着縣城裏買回來的不值錢的小玩意,一邊分配着要分給壯壯一些什麽。
惦記着晚飯,周琳琅就去了廚房,楊承郎想了想,便跟了進去,周琳琅洗菜,他在一邊幫忙,一邊道,“太晚了,晚飯随便做點就成。”
“行,那就煮點地瓜粥。”周琳琅點點頭然後指使楊承郎去洗地瓜。
楊承郎裝了一大盆水就洗上了,看着周琳琅在淘米,想了想,便叮囑道,“以後你離阿杏嬸子這人遠點,她這人心眼小,記仇。”
周琳琅點點頭,“她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沒成,反倒是她自己惹了一身腥,看她那哭嚷的勁兒,看來是被打的不輕,她這種人,肯定會把仇記恨在我身上,我知道,以後會遠着點她。”
對于阿杏嬸子,周琳琅是第一眼就不喜歡,經過昨天的事情就更是厭惡到極緻了。
“她收了二當家一夥的銀子欺騙我,到頭來,還在不知道我身處何處是否安全的情況下又在村子裏四處說我偷人不安分不檢點,完全就沒有想過給我留一條路,心思險惡,太可怕。”周琳琅冷笑着,所以阿杏嬸子被打的嗷嗷直叫,她聽的才特别解氣。
不得不說,周琳琅也的确是猜中了阿杏嬸子的心思,阿杏嬸子确實是巴不得周琳琅跟了男人跑了以後再也不要回來,還是帶着阿楊跑了。
這樣的話,她就可以讓自己的女兒嫁給楊承郎,還不需要幫着楊承郎養阿楊這個野孩子,那十畝田種出的糧食,還能讓她女兒時不時往家裏搬一點,反正兩家距離近,楊承郎又是個悶着寵媳婦的人,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什麽,說不準,還能隔三差五的嘗到肉味,畢竟,楊承郎會打獵,有肉吃,她之前還聽說村長媳婦提起過,楊承郎打到的山雞炖湯可鮮了。
這就是阿杏嬸子在知道周琳琅一夜沒有回來以後恨不得拿着大喇叭宣告整個村子的人周琳琅偷人了的原因,隻要楊承郎一打獵回來知道周琳琅偷人了,就一定會休了周琳琅。
隻可惜,她這個算盤,最後落了空,還害得她自己挨了一頓打。
“楊承郎,我和你說,隻要你一天對我好,不背棄我,哪怕是天皇老子都沒法讓我動心,就算是那江南首富要我跟他走我連猶豫都不會猶豫,隻要你對我好,什麽錢,什麽權,統統都是狗屁,那些,都不是你的,我隻要你的。”周琳琅說的是十分的認真。
“錢财,生不帶來,死不帶走,我周琳琅窮習慣了,一點也不怕窮,所以,金山銀山不是你賺的,不是我賺的,我也不會多看一眼。”說到這,周琳琅又吐吐舌,道,“就算多看一眼,我也不絕不會心動。”
“我自然信你。”楊承郎若不是手裏沾着水,這一刻,就想把自家小媳婦抱進懷裏狠狠的吻,她的話,讓他心安,也叫他動容。
“媳婦,你放心,我也是這樣。”他小聲的做着回應給她一個似是而非的誓言,但是,卻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這世界上,他就認定周琳琅這麽一個媳婦。
楊承郎和周琳琅在廚房裏深情脈脈的看着對方,院子裏,卻傳來了阿楊和壯壯的聲音。
“叔叔,嬸嬸,你們快出來!”阿楊的聲音有點着急,廚房裏的人一聽立刻放下手裏的活跑了出去,就看到阿楊和壯壯蹲在院子的牆角下不知道在看什麽。
兩人走近一看才看到,那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塊黑撲撲的布包裹。
“哪裏來的?”楊承郎問道。
“不知道啊,我剛才無意間看到的,這不是咱們家的東西,家裏沒有見過。”阿楊很肯定的道。
倒是壯壯咦了一聲就要伸手去戳,但是被阿楊及時拽住了。
“别碰,萬一裏面是會咬人的玩意兒呢?”阿楊緊張的很。
“阿楊,我見過這個黑乎乎的東西!”壯壯忽然道,“就在那個斷腿的叔叔懷裏抱着,我給他送水的時候他還拿在手上呢。”
楊承郎一聽是那個來找自己的人的東西便直接将東西拿了起來,将黑色外面一層破舊的黑布扯開,這才看清楚裏面赫然是一套新衣裳,看着大小,似乎是和阿楊差不多身形的孩子大小的衣裳。
一整套,外裳,裏衣,包括一雙鞋子,雖然用料不是精貴的,而是很普通的農家粗棉布,但是卻是嶄新的。
“這好像是給阿楊的衣服啊?”周琳琅将衣服拿了起來抖了抖,然後對着阿楊比了比,“長了一點點,但是孩子長得快,再過些時日就能穿上了。”
“給我的呀?”阿楊一聽雙眼放光,有新衣裳穿了?
周琳琅朝着楊承郎看去,道,“聽你說過,阿楊是冷天生的,也就是說,阿楊的生辰快到了吧?”
“還有半月。”楊承郎道。
周琳琅一聽,頓時覺得這真是巧了,她和楊承郎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裏都有些疑惑,猜測是不是阿楊的生母讓人送來的?
不然,在臨近阿楊生辰日的時候,忽然院子裏多了這麽一套阿楊這麽大的孩子穿的新衣,也實在沒法再找出别的解釋來了。
可是,這都三年多了,阿楊的生母也沒有半點消息,今年就這麽巧的忽然做了一套新衣?
而且,聽壯壯說,是一個斷了腿的男人送來的。
“應該是那個斷了腿的等不到我們回來,然後就将這丢進院子才離開的。”楊承郎是這麽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