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本宮倒是看着你這楚楚可憐的樣子很能讓男人動心,皇上這些日子顧念着你的身體,沒去你那裏,你就這麽大怨氣嗎,在本宮面前,也沒個好臉色,是甩臉子給本宮看嗎?”蘇皇後眼神狠毒,仿佛跟柳妃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一樣。
柳妃又氣又恨又委屈,咬緊嘴唇說不出話,眼淚都要落下來。
衆妃全都被觸動傷心事,一點動靜沒有。
這些日子以來,蘇皇後幾乎每晚都霸占着宣德帝,更不準别的妃子打扮,誰如果引起宣德帝的興趣,侍寝于他,第二日絕對會受到蘇皇後的刁難,甚至随便找個罪名安上去,直接治了罪了事。
照這樣下去,蘇皇後早晚獨寵後宮,她們這些人别說懷龍胎,以後連見皇上一面,恐怕都很難。
“罷了,本宮可看不得你這梨花帶雨的可憐樣,沒的心裏難受,都下去吧。”蘇皇後擺了擺手,一臉不悅。
衆妃趕緊起身,“妾身告退。”
蘇皇後的目光在柳妃背上狠戳了很久,直到她出去,才收回目光來,吩咐道,“蝶雙,好好盯着柳妃,如果她再侍寝皇上,立刻禀告本宮。”
“是,娘娘。”蝶雙如今對主子也是怕的很,每天都如履薄冰,戰戰兢兢,唯恐一個不慎,就招來殺身之禍。
不大會兒,蘇默然旁若無人地進來,第一句話就問,“女兒,你這肚子還沒有動靜?”
一提這個蘇皇後就火大,“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侍寝那麽多次,就是不見有孕,宮中太醫卻都說我身體很好,很好怎麽就是懷不上,都是些庸醫,該死!”
蘇默然也很無奈,“我從宮外給你找的那些大夫不也說你沒事嗎,看來還是時機不對。啊,難道是皇上不行?”
說起來宣德帝也年近半百了,最近身體又不好,不會是他不能生了吧?
蘇皇後恨聲道,“怎麽不行?前幾天又有個嫔妃被診出有了身孕。”
“什麽?那孩子不能留,你可得處理幹淨!”蘇默然一臉兇狠,“立子殺母……”之制已廢,所以儲君無論如何都必須是女兒生的,其他嫔妃都不行!
蘇皇後冷笑,“那是當然。父親放心,皇宮中不會有人比我先生下皇子。不過元玉決的事,父親有主意了嗎?”
這段時間元玉決非常不安份,暗中拉攏朝臣,想要他們上書宣德帝,立他爲儲君。雖說目前來看,他這些小打小鬧還成不了什麽氣候,不過聽說他已經要求助于淮王,所以他們父女早已商議,想個法子将之除去,永絕後患。
蘇默然輕蔑地道,“當然!元玉決就是個白癡,對付他不用高深的計謀,他的好色誰人不知,隻要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就什麽問題都解決了。”
“哦,他已經上鈎了?”蘇皇後頗爲滿意,“是誰?”
蘇默然頗有些高深莫測,“是我早就布好的一步棋,上次選秀時入宮,雖得了封号,但因沒什麽背景,故一直未得寵,我隻要再小小設計一下,元玉決就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你等着吧,他很快就會來找你,幫他向皇上求恩典,到時候……”
太後抱着元心怡,高興的合不攏嘴,不停地逗弄着寶寶,原本抑郁生氣的心情也好了大半。
“好孫女兒,真可愛,唉喲,笑了笑了,再笑一個,乖孫女!”
木紫槿在旁忍俊不禁,寶寶才剛滿月沒幾天,其實還不會笑,就是扯扯嘴角而已。“太後,讓妾身來抱吧,一會别尿到太後身上。”
太後不以爲然地道,“尿就尿,這有什麽,擎兒小時候經常尿在哀家身上,尿了還哇哇哭,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元蒼擎赧然,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母後倒還記得。
“心怡吃的可好?睡的怎麽樣?”太後細細地詢問,得知寶寶一切都好,才算是放心。
看到寶寶,她自然就想起小皇子,摒退左右,低聲問,“擎兒,珺兒如今怎樣,身邊的人照顧的好嗎?”
元蒼擎正色道,“母後放心,小皇子一切安好,兒臣安排的人絕對可靠,母後放心就是。”
太後對他自然是放心的,她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珺兒如今倒是躲過一劫,可哀家擔心的是,在皇上和百姓看來,珺兒已經死了,到時珺兒回來時,皇上如何會相信?”
關鍵是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除掉蘇默然,讓珺兒重見天日,萬一需要個三五年,到時珺兒就長大了,皇上還會輕易相信嗎?
木紫槿道,“太後放心,待一切安定下來,小皇子就可以回宮了,到時候跟皇上說明一切就好,皇上若是不信,就讓他跟小皇子滴血認親,皇上再猜忌,也不可能不認自己的兒子吧?”
她這一說,太後才算是安心了些,“紫槿說的是,哀家倒是忘了這個。現在除了決兒和珺兒,皇上一直再無所出,哀家也是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的。”說到這裏,她忽地又想起之前爲何生氣,青了臉色,“後宮有名美人剛剛懷了身孕,卻又小産了,哀家差點沒給氣死!”
“又小産了?”木紫槿不用想也知道,事有蹊跷,“太後,莫非是蘇皇後……”
“可惜就是沒有證據,”太後顯然也将蘇皇後當成了兇手,“那下藥的宮女倒是被抓到,可惜她嘴巴很嚴,問不出什麽,待第二天已死在房間裏,死無對證。”
元蒼擎冷笑,“這分明就是蘇皇後蓄意謀害皇子,好達到她的目的,母後有未對皇兄言明?”
太後道,“哀家提醒皇上,莫要盡信蘇皇後,可他也是心疼于皇子的胎死腹中,居然直接去質問蘇皇後,能有什麽結果?”
“蘇皇後不會承認的,像柳妃的事,大家都知道是她所爲,她就是不認,旁人能奈她何。”木紫槿心中想着主意,問道,“那五殿下呢,如今是否安全?”
蘇皇後連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更不用說元玉決這一大威脅了。
太後皺眉,“決兒一向散漫,極少到哀家這裏來,就算哀家說他幾句,他也從來都聽不進去,哀家也是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