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蒼擎道,“怎麽樣,有沒有惡心到?”
木紫槿搖了搖頭,“我還好,希望向梓月能吸取教訓,别再作死了。”
“理會她做什麽。”元蒼擎不以爲意,才不把向梓月放在眼裏地。
奶娘正抱着孩子過來,在外道,“王爺,王妃,郡主醒了。”
木紫槿喜道,“快,抱進來給我~”
奶娘推門進來,把小小包裹遞過來,“王妃快看,郡主多可愛。”
木紫槿有些笨拙地接過來,這可是她九死一生才生下的女兒,怎麽可能不可能,輕輕摸着女兒的小臉,她忍不住笑道,“好醜。”
元蒼擎非常贊同她的觀點,“我也這麽說,不過母親說了,她長大一點就會漂亮起來。”
小丫頭大概因爲被父母嫌棄了,非常不爽,扁扁嘴,咿咿呀呀地哭起來。
“哎喲,還不樂意了。”木紫槿咯咯笑,輕輕晃着胳膊,“寶寶乖,不哭,不哭。”
奶娘笑道,“郡主許是餓了,讓民婦照顧她吧。”
木紫槿搖頭道,“不必了,我來照顧寶寶,你先下去休息吧。”其實她早就打算好要親自喂養女兒的,畢竟母乳是最好、最有營養的,找下個奶娘,是備不時之需。
奶娘應了聲是,退了出去。
木紫槿解開衣服,把寶寶貼到胸前去。
元蒼擎瞄一眼她白嫩的胸膛,調侃道,“看着不像是能喂飽我女兒的樣子,奶多嗎?”
木紫槿紅着臉狠狠白他一眼,“一開始奶水就是不多啦,不過得讓寶寶多吸,才會刺激它分泌更多的乳汁,你懂不懂?還神醫的徒弟呢,不懂雖瞎說!”
元蒼擎呵呵傻笑,“我不是沒出師嘛,哦,乖女兒,快點吃,多吃點。”
小家夥碰到乳頭,就一口含住,快速地吮吸起來。
第一次哺乳,木紫槿有種很奇妙的感覺,那個地方被女兒緊緊吸吮住,有點抽痛,但更多的是被需要的滿足和驕傲,她近乎貪婪地看着女兒的小臉,不自覺地笑起來。
可小家夥卻沒她那麽高興,吃了一會沒吃上多少,頓時不高興了,吐出奶頭,哇哇哭起來。
“乖寶寶,不哭,再吃一會,很快就有了。”木紫槿好笑地拍她,小丫頭也太懶了吧,用力吸不就有了。
元蒼擎在旁心疼的不行,“要不然讓奶娘喂吧,你的奶太少,喂不飽她。”
木紫槿白他一眼,“越少才越要吸,你懂什麽!”
元蒼擎咂咂嘴,自己的醫術一再被老婆鄙視,感覺真心不爽,看來得抽空向師兄多多讨教才行。
整個晚上,一家三口都沉浸在幸福當中,木紫槿累了睡着之後,元蒼擎就抱着自己的女兒,親了又親,怎麽都看不夠。
忽然,他想到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給女兒取什麽名字好呢?
第二天一早,睡了一夜安穩覺的木紫槿懶懶睜開眼睛,就見元蒼擎坐在桌邊,一手輕晃着放着女兒的搖籃,右手則在紙上寫寫畫畫,不時皺眉沉思,表情凝重。她的心不禁一沉,難道又出事了?
“蒼擎?”
元蒼擎一下回頭,笑道,“醒了啊,快看看這個。”他拿着厚厚一疊紙過來,“我給女兒取的名字,你挑一個。”
木紫槿忍俊不禁,“原來你在給女兒起名字,幹嘛那麽嚴肅?”我天,這也太多了吧,都快裝訂成冊了!
“當然要嚴肅了,要給女兒取個獨一無二的名字。”元蒼擎一臉鄭重,“快看看,哪個好。”
木紫槿一邊笑一邊看,什麽雪啊,霜啊,冰啊的,應有盡有,再就是往她名字上靠攏的,若紫啊,如槿啊,諸如此類也是不少,她才看了兩頁,眼睛就花了,“不行不行,我挑不出來,還是你決定吧。”
“那怎麽行呢,咱們一起決定,這個怎麽樣?”元蒼擎一副商議軍國大事的口氣,那認真的樣子又萌,又讓人感動。
于是倆人一個坐在床邊,一個還在被窩裏,議論了一整個早上,終于給寶貝女兒取了個自認爲獨一無二的名字:元心怡。
其實也沒别的意思,就希望女兒能夠快快樂樂,一生平安,也就夠了。
元蒼穹得知後,也很替四弟高興,雖然因爲被皇兄的人監視,他不便離開封地,但還是派人送來一份厚禮,當然給小侄女的見面禮。
秦汩這個做人師伯的,自然也不能短了禮,送上一瓶他自己煉制的丹藥,雖不是起死回生,但隻要人還有一口氣,無論受多麽重的傷,都能夠救回來。
這藥極其難煉,光是采集藥材就耗費了他整整五年時間,一共才煉了兩瓶,出手就給了元心怡一瓶,足見他對這小丫頭的重視。
王府所有人都很欣喜于小丫頭的出生,每天忙裏忙外的,臉上都帶着笑,新生命的誕生總是給人無盡的希望與喜悅,盡管這孩子跟他們并沒有血緣關系。
安平侯府。
“我的手,我的手……”向梓月回來三天,就發了兩天高燒,從今天早晨醒來,就一邊哭一邊念叨這句,嗓子都說啞了。
向佩明是又氣又心疼又無奈,誰讓女兒作騰呢,就算他有心替女兒出頭,可在元蒼擎面前,他也擡不起頭來!
“梓月,你就吃這啞巴虧了,你是有多大的膽子,敢害淮王妃,淮王饒你一命,隻要你一隻手,已經夠仁慈了,你還不知足!”
“憑什麽!我就是看不慣木紫槿那高高在上的樣子,她搶走了王爺,我就要她一無所有,我要她死!”向梓月嘶聲大叫,斷腕處一陣鑽心的疼,提醒着她成了殘廢的事實,這何其殘忍!
向佩明氣不過,“你還說這話?梓月,我跟你說過多少遍,淮王心裏眼裏隻有淮王妃一個人,他根本不可能喜歡你,可是你卻非要嫁給他,到頭來怎樣?不還是落到這樣的境地?”
“我就是不甘心!”向梓月一邊疼的大哭,一邊叫,“明明是我想遇上的王爺,我先喜歡的他,木紫槿隻是一個白癡,她哪點配得上王爺?她該死,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