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呆了呆,頓時一片嘩然,目光齊齊投向木紫槿:不用說,這種耍賴的招,一定是她教的!
木紫槿挑眉回應,一點不見羞赧,沒錯,這就是她教給元蒼擎,再由他以“傳音入密……”告訴魏朝女子的,不行嗎?
這女子相貌一般,面無表情,眼睛直直看着不知名的方向,仿佛眼前這一切,跟她無關。
武太子“騰……”一下就站起來了,“這不算!”
宣德帝一顆心放回肚子裏,呵呵笑道,“這怎麽不算?武太子并未明說,不能摘面紗不是嗎?”
木紫槿附和道,“正是,面紗也是她們這身衣服當中的一件,何況武太子也未言明,我們與你們的脫衣順序,必須一樣。”
“你--”武太子怒極,“淮王妃,你别欺人太甚!接二連三耍賴使詐,要不要臉!”
元蒼擎眼中殺機一閃,“武太子請自重!”
“我--”
“武太子也有臉說這話?”木紫槿冷笑,“你們拿出這樣的題目,本就不知羞恥、傷風敗俗,臉面早讓你們丢到九宵雲外去了,拿什麽在這裏理直氣壯,指責他人?”
這……說的也是。其餘衆人雖然也不服,但聽木紫槿這一說,紛紛覺得武太子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确實怨不得木紫槿。
“你--”武太子臉漲的通紅,氣個半死卻無言反駁,這一局莫不是又要輸了嗎?
元蒼擎眼睛裏露出笑意,自家王妃哪來這裏古靈精怪的主意,越來越讓他驚喜,也越來越讓他放不下了。
宣德帝樂呵呵地道,“武太子,還要繼續嗎?”
“繼續!”武太子惡狠狠地道,“還沒有脫光呢!”面紗隻有一件,倒是要看看,魏朝女子摘了面紗,等會脫光了,以後如何出去見人。
武朝女子似乎有些猶豫,不過主子都說了繼續,她不敢不從,終于把身上最後一件遮蔽物除了去。
場中有些男人已經飙出了鼻血,大部分也甚是尴尬,目光下意識地移到别處,腿也夾的更緊了。
武太子咬牙,“脫不脫?”
齊朝女子實在是沒有勇氣脫掉最後一件,不管齊太子瞪不瞪,她慌亂地撿起衣服往身上一披,沒命地跑了下去。
“該死!”齊太子捶桌怒罵,卻也無可奈何。
武太子終于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來,就不相信魏朝女子在摘了面紗的情況下,還好意思肚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魏朝女子身上,她卻還是半點羞澀之意都沒有,一彎腰,脫下了鞋子!
武太子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這樣也行……
木紫槿笑吟吟道,“武太子,我們這算是赢了嗎?”
燕太子皺眉,“淮王妃急什麽,你們的人脫鞋子,武朝這位不是一樣可以……”不對呀,武朝女子的鞋子呢?
武朝女子早就傻眼了,因爲方才脫下裙褲時,那褲角很窄下,爲方便脫下,她先脫了鞋子放到一邊,畢竟沒有料到木紫槿會有此算計,所以她沒有再穿回來。
而魏朝女子顯然早得了元蒼擎的提醒,所以剛剛雖然脫裙褲有點費力,還是穿着鞋子給脫下來了,這就占了大便宜了!
武太子氣的七竅生煙,可看到周圍人幸災樂禍卻又均可奈何的樣子,他卻發作不得,這是又白白讓木紫槿給擺了一道,簡直可恨!
“武太子,還要繼續嗎?”木紫槿才不同情他呢,比試就是這樣,必須有輸有赢,何況這關系到接下來十年本國是統治他國,還是受他國壓制,當然有什麽招上什麽招,對付小人,何必客氣。
武太子快要掀桌子了,如果繼續的話,自己這邊肯定是要脫襪子,那魏朝女子也脫襪子,再接下來,自己這邊就隻能摘面紗了,可她早已脫光光,面紗再一摘,以後就真沒法做人了,她也肯定不幹,能不輸嗎?
宣德帝整個神采飛揚起來,“武太子,還要繼續嗎?不然朕要宣布結果了?”
武太子粗重地喘息一陣,到底不能逼人太狠,反正這一局,他已經輸的很難看了,再比下去,也隻是自取其辱而已,就咬着牙冷笑,“這一局你們赢了!淮王妃,你好的很!”
木紫槿微一笑,“武太子謬贊了。”
而所有人看着木紫槿的目光已經變的很不一樣,本來今年的比試,他們個個都很有把握,可誰知道橫空殺出個淮王妃,居然見招拆招,把他們打的如此狼狽!
憑心而論,她并非多麽的當世無雙,比如赢周朝那一局,明明字寫的那麽難看,可她偏偏就是能做到,旁人也說不出什麽來。
至于後面這幾局,更是連賴帶诓,明明用的方法很不入流,卻就是幫魏朝赢了下來,這樣一算,魏朝已經得了四分,勝利就在眼前了!
宣德帝哈哈大笑,“好,我魏朝再加一分,接下來,齊太子請出題!”
齊太子表情不善地站起來,“敢問皇上,這般耍賴赢的比試,也算數嗎?”
宣德帝面色一沉,“齊太子這是何意?我朝何時耍賴了?”
齊太子氣的臉色發青,這句就是耍賴好嗎?“皇上不覺得今年的比試太不嚴肅嗎?規矩不是規矩,想怎麽賴就怎麽賴,如此即使比出最後的結果,我等也不服,是嗎,各位?”
他掃視一圈場中,所有人都開始附和,本來他們就輸的不服氣,見有人挑頭不認這結果,當然是樂見其成。
宣德帝冷冷道,“這結果是各位看着比出來的,也是各位認輸之後,我朝的分數才加上去的,你等有何理由不服?”
齊太子冷笑,“就說方才這一局,貴國就是明着耍賴,如果後面的比試皆是如此,那不比也罷。”
衆人又是一片附和聲,且都将不懷好意的目光投向木紫槿,不要以爲你幫着魏朝耍賴,就是赢了今天的比試,我們都不承認這樣的結果,你也沒辦法。
木紫槿挑眉冷笑,“這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的節奏嗎?”
安玮奇怪地道,“王妃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