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都客氣一句,臉上表情越發嚴峻了。
宣德帝向着武朝太子一伸手,“請出題。”
木紫槿默默算了算,一共還有四題,各國都隻得了兩分,魏朝得勝的希望最大。至于自己這邊的最後一題,跟齊朝最後一題一樣,關鍵要看雙方怎麽個比法了。
武太子起身,客氣地道,“多謝皇上,本朝最後一題,是比脫衣。”
哈?
全場呆了兩秒之後,發出一片噓聲:脫衣?我們沒聽錯吧,在大庭廣衆之下,比脫衣?
木紫槿忽然很頭痛,“武朝還有這樣的題目?”
安玮皺眉,“之前沒聽說過,難道是臨時改了題目?”
這樣也行?木紫槿瞠目,這根本不是比試,是無恥好吧?就算是現代人,也還沒有開放到這地步啊?
宣德帝臉色不太好,“武太子,你确定?”這太有傷風化了吧?
“确定。”武太子掩飾不住的得意,“皇上,各位,之前早已有言在先,什麽都能比,當然也能比脫衣了。而且,必須是女子參加比試,否則就是輸。”
此言一出,周圍更是一片吵嚷,有誰家清清白白的好姑娘會參加這樣的比試啊,以後還想不想嫁人了?出門就得讓唾沫星子淹死!
看來武朝是輸急眼了,連這樣的損招都想的出來,是非赢下這一局不可的節奏啊!
宣德帝不悅地道,“武太子,這就太過了!爲了比試,要毀掉六名女子的清譽,這……”
“所有參加比試的女子,都用黑紗蒙面,且不出聲,這樣就無人知道她們是誰,于她們日後也不會有損。”武太子早就算計好了,連這樣的辦法都想的出來。
“這……”宣德帝也不好多說,畢竟這就是武朝的題目,不想比的,直接認輸即可。“各位可願意比試這一局嗎?”
燕太子忽地道,“這比試不公平,各國參加比試着所穿衣服多少、樣式如何,都會影響比試結果,脫到何種程度才算赢,總要有個說法吧?”
武太子道,“這是自然,本朝早已準備好同樣款式的六套衣服,稍候我朝參加比試者先開始脫衣,我朝比試者脫一件,各國比試者脫一件,不願意繼續者,随時可以認輸退出,堅持到最後者,就算赢。”
木紫槿嘴角不抽了,腦子抽:堅持到最後?那就是要脫光光爲止了?這題目真特麽變态!
元蒼擎皺眉,“皇兄,這一局比不比?”
“當然要比!”宣德帝怎麽可能放棄任何一局,沉着臉道,“去尋一名宮女來,莫要讓任何人知道,蒙了面再帶上來,她若替我朝記得比試,賞銀千兩,賜平民身份。”
“是,皇兄。”
宣德帝壓低了聲音,“去浣衣局。”
那裏的宮女都是犯了過錯,或者出身卑微的,大都受盡苦楚,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從此擺脫罪奴身份,過尋常人的日子,應該不難尋到一位自願參加比試的。
“是,臣弟告退。”元蒼擎即飛身往浣衣局而去。
木紫槿起身,微笑道,“武太子恕妾身多嘴,雖說這衣服是貴朝準備,不過這貼身的小衣,是否就不必了?”
隻要她一開口,所有人的精神就都高度集中,惟恐又被她鑽了什麽空子。
武太子一口拒絕,“本朝準備的衣服,從裏到外,從上到下,一應俱全,淮王妃就不必擔心了。”
嘁,戒心真重。木紫槿暗暗不屑,坐了回去。
宣德帝大爲失望,還以爲她有什麽高招呢,這就放棄了?
同時各國也在商議到底要不要參加比試,因爲沒料到武朝會突然改變題目,而各國帶來的女子本就不多,又大都堅決不願意參加這樣的比試,所以經過一番激烈的争吵,最終也隻有燕、武、魏、齊四國參加比試,陳朝和周朝無奈放棄。
很快,四名穿一模一樣衣服、蒙着黑面紗的女子被帶上來,在她們右手背上寫着各自國家的名字,以示區分。
木紫槿早趁着這功夫,溜到元蒼擎身邊,對他耳語幾句。
元蒼擎忍不住一笑,取出手帕替她擦了擦汗,“我知道了。”
木紫槿沖他擠眼吐舌,像是可愛的小兔子。
武太子心中警鈴大作:淮王妃又要玩什麽心計?這次說什麽也不能讓她賴了去。“好,都準備好了,現在開始。”
武朝選手即解開衣帶,脫掉外面罩的一層紗衣。
其餘人也效仿她的動作,依樣爲之。所幸她們都是蒙着面紗的,否則這羞紅的臉和委屈落淚的模樣,也着實讓人心酸。
炎炎夏日,人們身上所穿的衣服本就不多,脫掉外衫之後,裏面就是一件抹胸的長裙,再脫掉這一件,就露出了肚兜和亵褲,盡管還沒有到最羞人的地步,但燕朝和齊朝那兩名女子動作已經開始猶豫,在各自主子的怒瞪下,才不得不脫了下來。
當然各國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比試,加上這幾名女子身材也都不錯,所以他們也樂得好好欣賞一番。
木紫槿向元蒼擎遞過去一記眼刀:不準看!
元蒼擎微笑回應:我隻看你。
木紫槿羞澀扭身:讨厭!
兩人渾然不将場中的緊張比試看在眼裏,眉來眼去,好不開心。
再看場中,令人最最激動的時刻到來了,武朝女子大大方方将肚兜解開來了,露出了令人血脈贲張的地方,相當一部分男人都尴尬地夾緊腿,以掩飾令他們羞恥的反應。
燕朝女子盡管戴了面紗,沒人能看到她的臉,但她還是羞的要死,說什麽也沒勇氣繼續,雙手一抱胸,踉跄跑了回去。
燕太子怒道,“你--”
武太子得意笑道,“燕太子何必強人所難呢,輸就輸了。”
燕太子氣的要噴火,卻是無話可說。
再看齊朝那位,一看燕朝女子跑掉了,她也想跑,可齊朝太子一記淩厲的眼神過來,她吓的一哆嗦,硬着頭皮留在場中,也脫下了肚兜。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魏朝女子身上,但見她并不解肚兜,而是不慌不忙地一擡手,摘下了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