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顧生氣發威,萬沒想到一個閃神之間,安玮竟奪下侍衛手中的皮鞭,甩手揚出,纏上了她的脖頸,将她整個人拉進了天牢!
“皇後娘娘!”侍衛頓時大驚失色,紛紛搶上前,同時也暗暗咂舌于安玮的膽大,她居然敢對司徒皇後動手,不怕死嗎?
“誰敢過來試試?”安玮一手掐上了司徒皇後咽喉,不客氣地用力,“哪個上前一步,皇後娘娘有個閃失,我就算在誰頭上!”
這話真是比什麽都管用,侍衛們立刻不敢上前,你看我,我看你,都沒了主張。
司徒皇後又氣又吓,已經快要背過氣去,可咽喉上的這隻手那麽有力,直把她掐得喘不過氣來,她罵都罵不了太大聲,“你們、你們這幫沒用的……安玮,你快快放開本宮,否則--”
“去請太後過來,立刻!”安玮手一緊,神情絕決,顯然是抱了必死的決心,無論怎麽樣都要保住木紫槿!
王爺不在,如今會維護王妃的,惟太後而已。
“不準去!”司徒皇後卻是急了,尖着嗓子叫,“誰敢去試試?去請皇上,快去!”
請太後來,木紫槿肯定是要被救走的,那她不就完了?反正皇上也是要除掉淮王,得到木紫槿的,請皇上來,此事就能蒙混過去。
“去請太後!”安玮手一緊,司徒皇後登時呼吸不得,更說不出話來,“半個時辰之内我見不到太後,就會跟皇後娘娘一起去陰曹地府,快去!”
“這……皇後娘娘……”
“快去!”安玮甩手給了司徒皇後一記耳光,接着又掐住她的脖了,一放一收之間,動作快若閃電,旁人根本就反應不過來。
司徒皇後一陣氣悶,哪裏還說的出話來。
侍衛一看這情景,哪敢不聽,立刻有人撒開步子飛奔出去,直奔皇後寝宮。
司徒皇後雖急,一時也無可奈何,隻能在肚裏将安玮罵了個體無完膚,更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幾次要說話,都被安玮死死掐着脖子,氣都要喘不過來了。
可這樣還不算完,安玮既已猜到宣德帝可能出事,就不可能将希望隻放在這一處,指了指其中幾名侍衛,“你去請淮王前來,你去請太後前來,快點,如果耽誤了事,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眼見她心思如此細密,這樣安排更是無可挑剔,司徒皇後不禁開始慌了,“安玮,這四弟妹當真、當真是冤枉的不成?好,你放開本宮,本宮一定問個清楚明白,看是不是京兆王要誣陷四弟妹,如果查明真相,本宮一定還四弟妹一個公道!”
安玮冷笑一聲,“公道?皇後娘娘知道什麽是公道?王妃明明什麽都沒有做,卻要平白受這冤屈,你要怎麽還她公道?!皇後娘娘,你最好祈禱這一次能置王妃于死地,否則,你鬥不過王妃的!”
一聽這話,司徒皇後登時色變,又是吃驚又是憤怒,臉容都有些扭曲,“安玮,你、你好大的膽子,你敢威脅本宮--”
眼見木紫槿氣息越來越弱,安玮急的直冒冷汗,不是沒想背着木紫槿沖出去,可外面的侍衛不在少數,木紫槿的身體也不知經不經得起颠簸,她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太後快點過來,否則就來不及了。
誰料此時,元玉琅快步進來,一見這情景,怒道,“安玮,你好大膽的子,敢挾持母後,還不快放開!”
他其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剛剛有侍衛去報,說司徒皇後在天牢被一名人挾持,他才急急過來看個究竟。
司徒皇後頓時如同見了救星,眼淚都要流下來,含糊不清地道,“玉琅……”
“大殿下放心,屬下不會傷害皇後娘娘。”安玮冷然看着他,“是皇後娘娘不分青紅皂白,将王妃打到昏迷,屬下沒奈何,隻能出此下策。”
元玉琅大吃一驚,看到一旁血人樣的木紫槿,都顧不上跟母後生氣了,厲聲道,“本宮警告你,快放開母後,否則--”
“太後駕到!”
司徒皇後更是瞬間臉如死灰,身子也軟了下去。
安玮這才稍稍松口氣,太後來了,司徒皇後和元玉琅必定不會再亂來,也就順勢松開了手,随衆人一起跪下,“參見太後!”
太後快步進來,才看了木紫槿一眼,就氣白了臉,“皇後,你這是做什麽,是要鬧出人命嗎?”
司徒皇後在旁拼命咳嗽,一時說不出話。
元玉琅氣道,“回皇視祖母,是安玮以下犯上--”
“太後恕屬下多言,王妃懷有身孕,再不救治,恐怕……”安玮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恐懼過,若是王妃有什麽差池,王爺面前她要如何交代。
太後臉色大變,“什麽?這……來人,速速将紫槿帶回哀家宮裏,着禦醫前來救治,快!”
“是,太後!”
太後一發話,誰人敢阻攔,立刻小心地擡起木紫槿就走,安玮随後跟上,臨出牢門,冷冷看一眼司徒皇後,殺機凜冽。
司徒皇後滿頭冷汗涔涔而下,恐懼才翻湧上來:這下沒殺了木紫槿,完了,完了!
木紫槿此時已是半昏半醒狀态,雙手按着小腹,即使咬着牙,也關不住喉嚨裏的呻吟聲,“我的孩子……母親……”
“王妃放心,夫人已經沒事了,王妃也會沒事的!”安玮咬牙忍下心頭滔天的恨意,輕聲安慰。
金氏是被司徒皇後藏在寝宮的一間小房子裏,還好除了受到些驚吓之外,并沒有受傷。
不過木紫槿這個樣,誰都不敢讓她現在看到,所以隻告訴她王妃還有事情要處理,先将金氏送回了木府,等候消息。
“母親……沒事就好……”木紫槿微一笑,很快又被身體上的痛苦擊潰,“我的孩子……救救……”
“王妃忍着些,小王爺不會有事!太醫,到底是什麽情況,你倒是說!”
太後見此情景也是又氣又急,對安玮的越俎代庖也就不計較了,“太醫,快說,紫槿怎麽樣?”
太醫都顧不上擦滿頭的冷汗,“這……太後恕罪,淮王妃隻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