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紫槿冷冷道,“我有沒有牢獄之災,我是算不到,但我敢肯定,娘娘今日若是動了我,就命不久矣。”
司徒皇後大怒,這怒火如燎原之勢,瞬間燒毀了她僅存的一點理智,“好,好的很!那本宮倒是要動動你看看!”說罷回頭沖着侍衛一聲怒喝,“站着做什麽,還不動手?”
侍衛自是不敢違抗,手持皮鞭上前,揚起就要打。
安玮一邊動功,一邊冷聲提醒,“你想清楚,動了王妃,就是與淮王爲敵,你有幾條命?”
侍衛頓時露出驚懼之色,看向司徒皇後,淮王可不是誰都能對抗得了的,這……
“看什麽看,動手!”司徒皇後早昏了頭,吃定淮王不敢反抗皇上,才不怕呢,“木紫槿行刺本宮,淮王與齊朝銳王互相勾結,皇上對此早有懷疑,本宮不過是替皇上審一審木紫槿而已,你們怕什麽?打!”
“皇後娘娘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嗎?”木紫槿冷笑,“我何時行刺你了?你脖子上的傷口分明是钗子之類的東西劃傷,根本不是刀傷,你這栽贓的法子,是不是太過拙劣了?”
司徒皇後登時漲紅了臉,就是不認,“是與不是,審過之後就知道,打!”
眼見司徒皇後發怒,侍衛就算有些畏懼淮王,也不敢違抗,持鞭上前,說了句“得罪……”,跟着揚開手,“啪……”一鞭,打在木紫槿身上。
“住手!”安玮臉色大變,厲聲道,“皇後娘娘,王妃懷有身孕,若她身體有損,王爺必不會放過你!”
什麽?司徒皇後吃了一驚,看向木紫槿肚腹:小賤人懷孕了?壞了,現在不打也打了,萬一讓淮王知道,那……“安玮,你以爲你這樣說,本宮就會放過木紫槿?别聽她胡說,繼續打,直到木紫槿招認爲止!”
“是,娘娘!”
啪啪之聲立刻響起,鑽心的疼痛傳來,木紫槿臉色發白,咬緊了嘴唇才沒有叫出聲來。
“皇後娘娘!”安玮幾乎要咬斷牙,自被上了鎖鏈,她就一直在運功,想要脫困,可這鎖鏈是精鋼打造,再加上這三道鎖,就算她武功高絕,這一時半會的也難以掙脫。
何況她更清楚,木紫槿之所以不反抗,就是因爲顧忌到金氏的安危,可再這樣下去,王妃的孩子會保不住的!
“皇後娘娘,你可想清楚,王妃根本沒有做錯事,你做出這種事,淮王面前,你如何交代?”
這話正中司徒皇後痛處,她幾乎失了儀态,跳着腳指着安玮罵,“你閉嘴,閉嘴!本宮才是皇後,管教親王的妃子還用你來管?淮王算什麽東西,本宮豈會怕他?本宮偏要動她,看淮王能把本宮怎麽樣!打,給本宮狠狠地打!”
侍衛不敢怠慢,手起鞭落,不過轉眼間,二十幾鞭抽打在木紫槿身上,她已是痛得喘不過氣來,雙腿陣陣發軟,腹中也隐隐開始作痛,幾乎站立不住,她不禁想要苦笑,難道這孩子跟她,就這一個多月的緣份嗎?
司徒皇後身心都無比痛快,木紫槿越痛苦,她就越高興,“木紫槿,你不是仗着這張臉,把皇上迷的神魂颠倒嗎?今日本宮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翻出本宮手掌心!說,淮王到底有什麽圖謀?好是不是要跟銳王合作,對付玉琅,是不是?”
本來銳王跟玉琅合作好好的,可木紫槿胡說八道一番,銳王就跟玉琅形同陌路,硬生生破壞了她和玉琅的計劃,她怎麽可能不氣不恨!
木紫槿喘息一聲,冷笑道,“這才是皇後娘娘恨我的真正原因,是嗎?真正有圖謀的,是你和大殿下吧?”
明知道現在激怒司徒皇後并非明智之舉,可她最恨别人拿她當傻瓜,不吐不快。
司徒皇後臉色大變,滿眼狠色,“木紫槿,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讓人讨厭?你以爲你很聰明?好,本宮倒要看盾,憑着你的聰明,你今天能不能走出這裏!給本宮狠狠地打!”
侍衛應了一聲,皮鞭再次如雨點般落下,木紫槿咬緊了牙,身體越來越痛,肚子越來越痛,意識也漸漸被抽離身體,再到後來,即使皮鞭抽打在身上,可以聽到清晰的“啪啪……”聲,她也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的頭無力地垂落下來,沒了動靜。
安玮早已放棄勸說,而是一直在運功,以期能夠掙斷鎖鏈。
“啓禀皇後娘娘,淮王妃已昏死過去。”
“這麽快?”司徒皇後大爲不悅,“拿冷水潑,繼續問!”
什麽?侍衛大吃一驚,“皇後娘娘,這--”
“這什麽這,想違抗本宮的命令嗎?”司徒皇後厲聲喝問,“照本宮的話做,否則本宮第一個不饒過你!”
侍衛就算百般不願再對木紫槿動手,也不得不從,隻能無奈地轉回去,慢慢揚起了皮鞭。
外面似乎有爆炸聲音響起,安玮眼裏閃過森冷的殺機,同伴得手了,夫人已經被救出,她再無顧忌了!
喀一聲響,精鋼打造的鎖鏈頓時破裂開來,她身形一動,瞬間奪下旁邊一名侍衛手中的刀,“唰唰……”兩刀将持鞭侍衛逼退,護在木紫槿身前,厲聲道,“誰敢再動?”
司徒皇後一呆,繼而大怒,“安玮,你、你要造反是不是!”
安玮護緊了木紫槿,臉色發青,眼神中布滿殺氣,令人不敢靠近,“都滾開,否則殺無赦!”
“你--”司徒皇後氣到眼前發黑,同時也深知如果不在今日解決木紫槿,要她翻了身的話,自己将會很麻煩,眼見安玮如此礙手礙腳,她也顧不得皇後風儀,嘶聲叫,“上,給本宮上,誰要反抗,殺無赦!”
侍衛不敢怠慢,立刻逼近,可天牢内的牢房本就都不算大,沖進去人多了,反而放不開手腳,還容易傷到自己人。侍衛的武功又遠不及安玮,如果不是她還要護着木紫槿,再來一百個,也不夠瞧的。
一見這情形,司徒皇後都快要氣到吐血,每有侍衛被扔出來,她就跺着腳罵,“你們這些廢物,都是做什麽的,連個女人都打不過?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