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蒼擎下巴一擡,“那就開始。”愛妃這主意不錯,誰輸了就聽憑對方吩咐,那他就可以對愛妃予與予求了?
開始就開始!木紫槿才不怕他,拈起一顆棋子,想了想,給自己加份保險,“我先落子,還有,你得讓我幾步。”
元蒼擎抱着胳膊,氣定神閑,“爲什麽?”
“因爲……我是女人。”木紫槿狠狠鄙視自己一把,說好的節操呢?裝的什麽柔弱。
元蒼擎忍俊不禁,點了點頭,“可以。”
這樣也行?木紫槿忽然吃不準他的棋藝到底有多高,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謹慎地落下一子,“到你。”
元蒼擎勾了勾唇,瞧她這落子就知道,她的棋藝果然高超,難怪敢開這個口。好,陪她玩。他不給予置評,跟着也落下一子。
也不怎麽樣嘛。木紫槿心裏有了底,喜滋滋再落下一子。
元蒼擎面不改色,繼續落子,兩人你來我往,不大會兒,他就已經露出敗相,招架不住了。
“王爺,你要輸了哦。”木紫槿興奮莫名,已經能想像王爺在她面前翩翩起舞的美景了。
“未必,”元蒼擎手拈棋子,斟酌思索的樣子甚是迷人,“輸的一方要盡聽赢的一方吩咐?”
“那是當然。”木紫槿快要流口水了,“賴的是小狗。”
“好。”元蒼擎點頭,這一子落下之後,棋盤上局勢驟然巨變,有力挽狂瀾之效。
木紫槿頓時傻了眼,趕緊挽救。
然而元蒼擎卻似乎早已算準她的每一步,步步進擊,她才是兵敗如山倒的那一個。
眼見元蒼擎再落下一子,自個兒就要繳械投降,木紫槿大急,蓋住他要落子處,“不行,不許下這裏!”
“爲什麽?”元蒼擎修長的手指停在半空,瑩白的棋子跟他的手相映成趣,甚是好看。
不過木紫槿這會兒可沒欣賞的心情,“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不賴才是小狗。
“那要下哪裏?”元蒼擎眼裏是玩味的笑。
木紫槿略略往棋盤上瞄了一眼,指着角落一個無關緊要處,“下這裏。”
元蒼擎順從地将子落在那處。
木紫槿自是高興萬分,趕緊着落下一子,挽回一些敗勢,喜滋滋地道,“到你。”
元蒼擎快要笑出聲來,再落下一子。
結果才下一會,木紫槿又不樂意了,抓住他的手,“不行,你得棄一子!”
“好。”元蒼擎仍舊沒有意見。
木紫槿哪顧上趕緊落下一子,瞅了瞅棋局,形勢對自己還是大大不利,就又搶着落下一子,這才擡頭,“你來。”
元蒼擎啞然失笑,也不反對,不無不可地落下一子。
就這樣你來我往,木紫槿不時“強迫……”性地要元蒼擎将子落到别處,或者連着搶三、四子,就這麽明着賴到最後,她還的輸的一塌糊塗。
“愛妃,你輸了。”元蒼擎将一粒棋子抛高又接住,一臉“陰險……”的笑意。
木紫槿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跟過山車一樣,接受不能。怎麽可能呢,王爺明明就要輸了呀,這是唱的哪一出?
“愛妃,那我們……”
“你急什麽,我還要比呢!”木紫槿急中生智,将棋盤一推,“第二局,咱們比猜拳!”
元蒼擎來者不拒,“好,需要酒嗎?”
“不是那種,是剪子包袱錘,”木紫槿伸手比劃,“剪子壓包袱,包袱壓錘,錘壓剪子,明白了嗎?”
嘿嘿,就不信這個時代的人會玩這個,自己準赢。
元蒼擎默默想了想,“明白了。”
“好,剪子包袱錘!哈哈,我赢了!”木紫槿喜不自禁,果然還是她“老謀深算……”
“一人赢一次,怎麽算?”元蒼擎斜了眼看她,小丫頭,得意的太早了。
“三局兩勝,再來一次。”木紫槿很大度,“别說我欺負你啊,剪子包袱錘!咦,我輸了?不算,再來,剪子包袱錘!不算,再來……再來……”
十幾局過後,木紫槿挫敗地一揮手,吼道,“不來了!”
每次都是她輸!而且她算是發現了,王爺對此道的确不如她熟悉,但他勝在動作快,每次都是在看清她的出手後再出手,也完全來得及,果然還是那句話: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元蒼擎眉眼之間已經染上春色,聲音也越加低沉而火熱,“既然愛妃認輸,那我們……”
“願賭服輸,說吧,你想怎麽樣!”木紫槿心虛的要命,偏偏梗起脖子,一副從容就義的模樣。
元蒼擎呵呵低笑,“跳個舞給爺看,如何?”
木紫槿驚奇地瞪大眼睛,“跳舞?”尼瑪怎麽跟她想的一樣?不好的預感,“就是跳舞而已?”
“一邊跳舞,一邊把衣服脫掉,讓爺看個仔細。”
木紫槿頓時臉紅脖子粗,“你……下流!”
“願賭服輸。”元蒼擎邪魅一笑,“或者愛妃不好意思的話,爺不介意親自動手。”
“你别亂來啊!”木紫槿趕緊雙手護胸,“我、我是有原則的人,甯死不屈!”
“那爺隻能親自動手了。”元蒼擎歎息一聲,過去拿人。
“救命啊!”木紫槿大叫,什麽賭約,什麽品格,全不要了,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門外,姜霆一聽動靜不對,就要往裏沖。
“回來,愣頭青!”安玮抓住她,好笑莫名,“有王爺在,王妃會有事?”
“但是王妃在叫救命!”姜霆一臉不解,“會不會王爺出事了?”
“笨蛋,這是王爺跟王妃之間的遊戲。”安玮狠狠白他一眼,“你要是進去,王爺不把你大卸八塊才怪。”
姜霆苦苦思索,什麽遊戲,需要叫“救命……”
屋裏的激戰還在繼續,元蒼擎輕身功夫一使出來,不費吹灰之色,就把木紫槿控制在了雙臂之間。
“說好的不準用武功!”木紫槿扭動身體掙紮,卻無異于是在玩火。
元蒼擎目光炯炯,“是我赢了。”所以遊戲規則,由他說了算了。
“……那你想怎樣?”木紫槿吭哧半天,實在是躲不過去了,隻好無奈問道。
“不肯跳舞?”
“不跳。”木紫槿堅守最後一道防線。
“行,那換一個,”元蒼擎松口,不等木紫槿驚喜,他往床上一倚,“過來,給爺寬衣。”
木紫槿臉上迅速充血,但眼睛裏卻閃着幽光,“王爺确定?”
元蒼擎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錯誤的決定?
“那我就不客氣了。”木紫槿賊笑,一個狼撲過去,把夫君壓倒在床,解他腰帶。
“等等,”元蒼擎阻止,将她雙手擒住,“不能用手。”
木紫槿一愣,“那用什麽?”跟着恍然,羞的要鑽地縫,“難道、難道你要我……”
“對,願賭服輸。”元蒼擎眼睛裏閃着捉弄人的光,“或者你可以選擇,邊脫衣邊跳舞。”
“士可殺不可辱!”木紫槿怪叫,想了想,弱弱地點頭,“我還是跳舞吧。”用嘴巴給他寬衣解帶?猥瑣果然不分國界,不分時空,沒有下限啊。
平常看王爺是個正經八百的,原來這麽腹黑,她算是看走眼了!早知道這樣,絕不玩這些爛招。
元蒼擎露出失望的表情,“我以爲你更願意親自替我寬衣,不過也罷,跳吧,我很期待。”
木紫槿翻個白眼,她根本就不怎麽會跳舞好吧,何況又沒有音樂,那邊還有兩隻狼一樣的眼睛盯着,她怎麽跳?
“愛妃是要爲夫幫忙嗎?”元蒼擎招招手,眼神邪魅而慵懶,因爲斜倚在床頭,松松垮垮的衣領落下來一些,露出小半個肩膀,健康的蜜色,讓人忍不住想扒開他的衣領看下去。
木紫槿喉嚨動了動,就想到倆字:姓感。
“愛妃?”
“知道啦,叫什麽叫,”木紫槿狠狠白他一眼,“那個,我能邊跳邊唱嗎?”
這樣也行?元蒼擎立刻點頭,越發期待。
木紫槿清清喉嚨,忽然擺出騎馬舞的經典造型,嚎了一嗓子,“歐巴江南style!”
元蒼擎愕然兩秒鍾,忽然捶着床,笑的求死不能。
門外,姜霆和安玮抖落一地雞皮疙瘩:王爺這是怎麽了?
而木紫槿卻一臉得逞的尖笑:目的達到!趁着床上那位笑岔氣的功夫,她飛撲過去,以壓倒性的優勢制住元蒼擎,兩手扯住他衣領一分,“看到啦,哈哈!”
元蒼擎笑聲驟止,一個翻身把她壓倒在床,眼裏是紅果果的浴望,“你确定要玩火?”
察覺到他身體的某方面變化,木紫槿心跳如擂鼓,羞澀地咬緊嘴唇,“你才是火……我是飛蛾而已。”
元蒼擎身心一震,眼裏柔情無限,輕吻在她唇角,“那我就不客氣,享用我的美餐了?紫槿,今晚的打賭依然做數,我赢了,所以,你一切都要聽我的。”
人都給你壓着了,你還想怎樣。木紫槿白他一眼,又羞澀地閉起眼睛,點點頭,“随便你。”
洞房嘛,還不就是讓這家夥得償所願嗎,由得他好了。
“好。”元蒼擎手一揮,蠟燭熄滅,紗帳落下,遮住一室旖旎。
一陣甜甜蜜蜜的親吻聲後,是悉悉簌簌的衣服落地聲。
“我會很溫柔。”元蒼擎的聲音已有些不穩,但讓人聽着很安心。
木紫槿輕輕呢喃一句,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便努力地放松,滿足他就好……
木紫槿是被咕咕叫的肚子餓醒的,醒開眼時,天早已經大亮,元蒼擎也不知去向,隻有滿床的狼藉和她酸痛到不行的身體提醒她,昨晚自己經曆了怎樣的狂風暴雨,簡直是一部活生生的血淚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