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伺候我就寝,我今晚就睡在禦書房。”龍珧眼眸半睜地說道。
葉溪菡面上微微一紅,龍珧沒有說送她出宮,想來是要留下她了。
她似是有些尴尬地别開頭,卻不經意間将一片雪白的玉頸暴露在他眼前,龍珧呼吸微微一窒,暗下眼眸一把将她拉入懷中。
平心而論,葉溪菡算得上是絕色。
“我沒醉。”龍珧開口,灑出一股帶着醉人酒香的呼吸。
葉溪菡緊繃着身子,僵硬地坐靠在他懷裏,盡力讓自己表現自然地像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一般。
“殿下……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她柔聲低喃道,軟糯的話語像羽毛一樣掃在人的手掌心。
葉溪菡越是靠近自己,龍珧便覺得自己鼻尖萦繞的冷香愈加濃烈,在逼人的濃香下,他隻覺得身體一陣火熱的同時,整個人困意襲來,昏昏欲睡。
“殿下,我送您去歇息吧。”葉溪菡輕輕掙脫他的懷抱,反身主動攙着他往禦書房的睡榻走去。
她溫柔地褪去龍珧的外衫和鞋子,龍珧眼眸一暗,順勢也将她一帶到榻上。
葉溪菡眼眸一閃,卻溫順地順勢倒在榻上,并沒有絲毫掙紮。
龍珧抱住她,卻覺得頭腦一陣暈眩,整個人都處于半睡半醒之間。
“殿下……殿下……?”葉溪菡輕輕喚了兩聲,見龍珧沒反應,臉上浮出幾絲喜色。
不枉她精心準備了那麽久……
見龍珧沒了反應,她才神色幽幽地撫上自己的小腹,抽出頭上的發簪,在小拇指上輕輕一劃,把血珠染在了床榻上。
最後,她眼神複雜地将二人衣衫褪盡,縮進了榻上,将龍珧的手環在了腰間,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暗夜晨星閃爍,不知何時,龍珧忽地睜開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溫香軟玉,眸中劃過一道冰冷的光。
晨光微亮,葉溪菡是被人一把推下軟榻的。
瓊脂一般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裏,與冰涼的地闆接觸的地方傳來絲絲寒意,她吓的一下子睜開了眼睛,身形一抖忍不住起了些許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殿下……”她心下一沉,面上卻裝作睡眼朦胧的樣子,嬌媚如水地喚道。
幾件帶着些許冷香的衣服被毫不憐惜地丢在了她的頭上,葉溪菡身形一僵,連忙拿下衣服,便見龍珧半身掩在錦被裏,鳳眸毫無感情地盯着她。
一絲不挂的葉溪菡隻覺得一陣恥辱感湧上心頭,連忙将衣服掩蓋住自己的身體,不解而緊張地看着龍珧。
她三千青絲盡數散落在雪白的肌膚上,水眸盈盈,看着就令人心生可憐。
龍珧勾起一抹笑,輕聲說道:“我昨晚說過,我沒醉。”
葉溪菡微微一僵,一張俏臉上血色盡失,坐在地上微微顫抖起來。
“殿下……溪菡、溪菡已經是你的人了……”
“你或許不知道,我從來都不會喝醉。”龍珧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又掃了一眼軟榻上那抹殷紅的血迹,幽幽地說道:“不愧是我欣賞的女人……有計策,也夠大膽,隻可惜……”
“太叫人惡心。”龍珧薄唇微動,輕輕地吐露出五個令葉溪菡直堕地獄的話來。
說完,他不再看葉溪菡的表情,也不在意她僵硬的身體,自顧自地喚來禦書房外等候的宮女爲他穿衣洗漱。
門被打開,外面帶着寒意的風雪刮進些許來,幾個宮女魚貫而入,葉溪菡這才回過神來,羞恥而僵硬地連忙将身上的衣服穿好。
端着熱水和巾帕的宮女們俱是若有若無地将視線在龍珧和葉溪菡之間掃來掃去,在看到龍珧未着衣裳的精壯身軀時,俱是臉上一紅。
待看到葉溪菡半遮半裸跪坐在地上的狼狽樣子時,又都浮起了滿眼的嘲諷之色。
仗着自己姿色不錯就敢随便勾.引三殿下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麽身份!
龍珧任由宮女爲自己穿上衣服,看着匆忙将衣衫套好的葉溪菡一頭的青絲還未來得及打理的樣子,眉毛微微一挑。
“叫侍衛過來,把這個女人給我丢出宮去,别再讓我看到她。”
毫不留情的話語落下,門外立刻就迅速走就來幾個侍衛,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葉溪菡,一點也不憐惜地将她一把拽起,往屋外拉去。
葉溪菡心下一驚,開口喚道:“殿下……殿下!文國公府之人藏在哪兒,您不想知道了嗎?”
話語帶着焦急和不敢置信的意味飄散在冷冽的空氣中,龍珧卻絲毫不爲所動。
今晚,豫州的軍隊就會抵達了,大安早晚會是他的,文國公府早晚會覆滅,他又何須急于這一時呢?
思及此,他眸中劃過一道冷光。
傳國玉玺,他要定了!但是有些人,他也絕對不會留!
束好發冠,龍珧一把掀開帷幕,冷聲道:“起駕,鳳栖宮。”
聞言,身後的宮女身形一抖,對視了一眼,眼中俱是害怕和擔憂。
鳳栖宮,那裏原本是皇後所居住的地方,可是自打幾日前,常太妃和十公主便都一同住在了哪裏。
口上雖然說的是陪伴生病的皇後,可實際上宮人們心裏都清清楚楚,太妃、皇後和公主,都被軟禁在了那裏……
……
葉溪菡被一群侍衛拉着,跌跌撞撞地小跑過一道道回廊,滿頭的青絲随着寒風在空中飛舞,引來了周圍好些人的圍觀。
不少人對她出衆的外貌感到羨慕嫉妒,現在見她如此狼狽,皆是覺得快意不已。
“就是她……趁着三殿下醉酒,竟爬上了殿下的床!”
“啧……長的一副清純端莊的模樣,沒想到内裏是這麽隻騷狐狸。”
“這下自作聰明了吧,惹惱了三殿下,可有她受得。”
周圍滿是譏諷和幸災樂禍的話語像利劍一樣刺入葉溪菡心頭,令她全身僵硬,血色盡失。
這一番給她的難堪,絲毫不必她在葉書離那兒受到的要少。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她不甘心!
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将她無視的如此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