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群小乞丐定是小偷!
反應過來之後,白采薇連忙又跑出院子往街上一看,那群小孩子早已經沒了蹤影。
玉帶街上住的富人多,發生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
想通這一茬,白采薇氣的直拍桌子,身形搖搖欲墜。
她好不容易才從鳳凰那裏讨到的毒藥,竟然就這麽栽在了幾個小乞丐手裏?
想到這裏,白采薇不由氣血翻湧,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鳳凰怕是不會再輕易給她第三次毒藥了,她又被趕出了文國公府,這下子該怎麽辦?
清舒院,陽光正好。
葉書離用完午膳後便呆在屋裏翻看賬簿,掐了掐時間,心道也該差不多了,便起身出了裏屋。
果然剛走到門口便撞上了才回府的荷包蛋。
葉書離眼睛一亮,連忙期待地問道:“怎麽樣,可得手了?”
荷包蛋連忙點點頭,随着葉書離走進屋裏,偷偷摸摸地從懷裏拿出一個瓷白色的小瓶子。
“姑娘,就是這個!”
“今天彩錦那小丫頭來報信之後,我立馬就跟着白采薇去了,我親眼見她把毒藥放進了荷包裏,這便讓幾個小乞丐偷了她的荷包!”
葉書離連忙接過荷包蛋遞過來的藥瓶仔細觀察了起來,一邊看一邊說道:“沒想到竟然這麽順利,這次你沒有被那個鳳姑娘發現麽?”
荷包蛋一笑道:“今天那個鳳姑娘身邊沒有帶着那條蛇,所以沒能察覺到我。”
随後便将偷聽到的二女間的談話盡數道來。
葉書離聽得臉色微微一變:“這麽陰狠的毒藥,白采薇最後還是收下了,難道她想要葉溪菡的命?”
幸虧她下手将毒藥偷了過來,否則要是等着白采薇上門的時候在做防備,怕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假如再和上次一樣推到她頭上,就是死無對證,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沒錯,那個鳳姑娘煉制的毒還真是可怕啊……”荷包蛋也心有餘悸地說道。
葉書離将瓷瓶打開,到了一點點粉末在茶水裏,觀察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麽變化。
“看着好像也沒有什麽區别……倒進去連氣味都沒有,單獨聞起來到像綿白糖是的。”葉書離皺眉道,随即又拿起瓷瓶聞了聞。
荷包蛋見狀連忙勸道:“哎喲!姑娘您可别這樣,千萬别聞别碰這毒,萬一中毒了怎麽辦!”說完将那杯倒了粉末的茶水也盡數潑在地上。
葉書離将瓷瓶收好,笑了笑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荷包蛋這才放下心來,點頭道:“還是等明天司太醫來的時候,再交給他看看吧。”
“嗯,對了!你說那個鳳姑娘想見司琂?”
“沒錯,上次司太醫解了那情花之毒後,鳳姑娘便對他上了心。”
葉書離托着腮,眼珠轉了轉:“這倆人,一個醫術聞名,一個毒術卓絕,倒還挺有CP感的。”
“塞……塞屁感,那是啥?”荷包蛋愣愣地問道。
葉書離“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連忙擺手打哈哈敷衍了過去。
第二天中午,司琂照理來觀察老夫人的病情恢複,診治過後,葉書離便把從白采薇那兒的偷來的毒藥給了司琂。
“這就是那個鳳姑娘煉制的毒藥!”
司琂連忙拿起那瓶藥觀察了起來,看了半晌後說道:“這粉末裏應該有大豕草。”
“那是什麽?”葉書離歪頭問道。
“一種有毒的植物,花呈白色,有種透明的汁液,若粘在身上會被灼傷,要是汁液濺到眼睛裏,還會導緻失明。”
葉書離聽得直直咂舌,随後又聽得司琂說道:“這毒藥你有用麽?可否借我拿回去研究研究?”
“我拿這毒藥能有什麽用,這種害人的東西本來給你看完我便想處理了的,既然你感興趣那就拿去好了。”
司琂一笑:“那就多謝了。”
葉書離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随即看着司琂的笑臉心中莫名有些别扭。
自上次宮宴一事後,司琂對她的态度好了許多,兩人近來又頻繁接觸的較多,她總覺得司琂變了不少。
原著裏的司琂明明是個不苟言笑的禁欲系冷淡美男,即使是在葉溪菡面前也極少流露出真實感情,偏偏這幾日卻頻頻對她笑,讓她心裏感覺怪怪的。
希望是她太自戀想多了吧……
司琂拿到毒藥心情大好,連忙便準備回宮好好研究一番。
走出文國公府大門,揮别了葉書離,司琂正打算進入馬車,便忽然聽得背後響起一個獨特的女聲。
“你……是不是就是司琂?”不确定的話語中帶着幾分别扭的口音,一聽就不是京城中人。
司琂轉過身去,便看到一個長相似是外族女子般的少女站在身後不遠處,随後淡淡道:“是,姑娘尋我有何事?”
鳳凰神色怪異地打量着他,眼神微動,随後心下一驚,不由上前兩步抓住司琂的衣袖道:“竟然是你!”
“你認得我?”司琂不動聲色地抽回袖子,随後打量起眼前這個女子來,越看越覺得有幾分熟悉。
鳳凰卻是神色激動起來:“大荒澤域,仙蹤林……”
聽到這兩個地名,司琂頓時臉色一變,将眼前的女子和記憶中的影像重疊起來:“是你!”
鳳凰眼睛一亮:“你想起來了?你還記得我,太好了!原來你叫司琂……那你快告訴我他在那裏好不好?是不是也在京城?”
司琂蓦地沉下臉色:“沒想到你竟然找到這裏來了,不過他已經不在了,你自己下的手難道還不清楚嗎?”
“不可能……!我沒有……我當初隻是吓一吓你們而已,我沒有對他下毒!”鳳凰一驚,連忙解釋道。
司琂皺眉,心中一動,随後卻是冷笑一聲:“那又如何?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鳳凰連忙又緊緊拽住司琂的衣角,帶着幾分哽咽道:“我就知道你是騙我的,你不想告訴我他在哪兒是不是?是他不想見我麽……”
“姑娘,請你放手,我還有事要忙。”司琂臉色一沉,毫不留情地甩開她的手。
鳳凰見狀,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道:“那你至少把他的名字告訴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