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在宮宴上度過了一個驚魂之夜,父子幾人回府頓時又被這幾個消息轟的回不過神來。
好半天過後,葉天奉才一臉厲色,顫着聲說道:“你快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妙秋一抖,咬了咬唇道:“今晚家宴老夫人出院與夫人們一同用膳,待到家宴結束準備回屋時,卻突然莫名其妙地暈了過去,現在還沒醒,大少爺請了大夫,但還沒有診出結果來!”
“四姑娘身體不适先回了房,大少奶奶與采薇表小姐去尋她,卻撞見有賊人潛入府中挾持四姑娘盜竊!那竊賊手持利器欲對大少奶奶不利,荷包蛋便與他打了起來!打鬥間不小心害的大少奶奶動了胎氣,剛剛才尋了穩婆,此刻還在接生!”
妙秋一口氣說完緩了緩,随後又繼續道:“那歹人眼見要被守衛擒住,便挾持了四姑娘逃出了府,還傷了了四姑娘!”
聽聞母親、女兒、兒媳婦一個接一個地全出了事,本就滿身疲憊的葉天奉不由得立刻打起精神,率先向老夫人院子裏走去。
葉書離也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歹人,會是誰?!
她就知道,絕對不能放着兩個害人精在一起!現在倒好,搞得整個文國公府亂成了一鍋粥!
看到葉天奉走了,妙秋連忙說道:“二少爺,大少爺那邊忙不過來,您快去幫忙看看吧!”
葉棋讓沉着臉色點點頭,二話不說便走開了。
眼見周圍再無别人,妙秋這才一臉驚急地看着葉書離求助道:“姑娘不好了!現在府裏亂作一團,荷包蛋姐姐去追那歹人沒追到,回來的時候采薇表小姐說,是荷包蛋與歹人打鬥的時候笨手笨腳傷了大少奶奶,害的她現在早産!”
“夫人忙的喘不過氣,見大少奶奶身處兇險之中,一時發怒便将荷包蛋姐姐關在柴房中了!”
聽到荷包蛋被關,原本就滿心震驚的葉書離頓時差點跳起來:“搞什麽事啊!”
眼見老夫人和大嫂哪邊都亂的插不進去腳,葉溪菡和白采薇哪邊更是去不得,滿頭大亂的葉書離隻得連忙奔向柴房去尋荷包蛋,去問問是怎麽一回事!
妙秋跟着葉書離火急火燎地一路小跑到柴房門口,便見大半夜中,一個綠衫丫鬟爲首,帶着幾個丫鬟小厮站在柴房門前吐露着各種污言穢語。
“哎喲!這麽個醜丫頭,怎麽會有人長的這麽醜?要是我早就一頭撞死了!”綠衫女子刻薄地嘲諷道。
葉書離聽得連連皺眉,好生熟悉的聲音。
“就是,啧啧那身段看的我真是一下子就萎了……三小姐什麽眼光,竟然放這種丫頭在身邊!”
“呸!害人精!大少奶奶現在這個樣子全是這個惡心的醜東西害的!說是打死也不爲過!”
“就是就是,哎~我這裏有柴房的鑰匙,要不然我們進去,教訓教訓那醜丫頭得了!”綠衫丫頭突然說道。
“這……這不行吧?你沒聽說那醜丫頭可厲害了?”
綠衫丫頭冷笑一聲:“嗨呀!你這個膽小鬼怕什麽,她現在被繩子綁的死死的,可是任我們随意宰割!”
終于想起來了那個綠衫女人是誰,眼見幾人蠢蠢欲動的就想動手,受了一晚上驚吓的葉書離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習慣性的抹上腰間發現今天沒帶鞭子,葉書離幹脆直接走過去,抄起地上一根柴棍,噼裏啪啦的就向那群人砸去。
“哎喲!誰呀!哪個混蛋!”一群下人立刻慘叫起來。
葉書離此刻心中滿是怒火,恰逢此事正好發洩一番:“狗東西!府裏現在亂成這樣,你們他媽倒好,躲在這裏偷懶?”
“還敢唆使别人打我的丫鬟,綠衣,你這狗膽可真大啊!”
“還要教訓人是吧?那我就好好教訓教訓你們!”
聞言衆人才知道這是三小姐回府了,被撞上這事,連忙跪下來捂着臉求饒。
葉書離發洩完一番,丢掉手中的木棍,直直從被打的像豬頭一般的綠衣手中奪過鑰匙,打開了柴門。
“唔唔!”
一進柴門,就看到荷包蛋被困的結結實實的,口中塞着一塊破布,雙眼亮晶晶地看着她。如此寒冷的秋夜,荷包蛋在冰冷的柴房中隻穿着一件薄衫。
見狀,葉書離立刻鼻子就是一酸,怒氣沉沉地将荷包蛋的繩子盡數解開。
“姑娘,你可算是回來了!”荷包蛋連忙說道,嘴裏的破布被拿走,她連忙往地上吐了吐口水。
廚房的破抹布,味道真難聞!
葉書離卻是心情複雜,瑾睿将荷包蛋送給她,她卻沒把人看好。更何況這些破繩子如何能捆住一個荷包蛋?怕是她想一拳轟了這柴房都不成問題。
于是忍不住說道:“這破繩子破屋子哪一樣困得住你!怎麽愣愣的就讓人綁了去!”
荷包蛋連忙回答:“我向大家解釋了好半天,可是白采薇一直把黑鍋丢給我,夫人和大少爺急的都快上火了,哪有時間管我,便由着白采薇把我關了。”
葉書離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腦門道:“你個傻蛋兒!你在我府裏可不是來當普通丫鬟的,下一次誰敢在這麽對你,直接往死裏打!”
媽的!好個白采薇,都欺負到她身邊的人頭上來了!瑾睿送給她的人,就是她幾個兄長也不會随意使喚的!
“嗯!”荷包蛋聽得雙眼亮晶晶的,連忙笑着看她。
葉書離看着她一臉傻呵呵的笑容,心中顫動,歎了一口氣。
将荷包蛋帶出柴房,葉書離冷冷地看着地上發髻零散的綠衣,涼涼地說道:“你們幾個,不想被罰,就乖乖給我把綠衣綁了關柴房裏去!”
幾個下人抖了抖,對視一眼,連忙動起手來,立刻便聽得綠衣被破布堵上的嘴唔唔直叫。
葉書離頭也不回地将荷包蛋帶回了屋,随後急忙問道:“蛋兒,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歹人?”
荷包蛋揚起認真的臉色,直直說道:“姑娘,我在素馨院房頂偷聽多時,那與我打鬥的男人叫做薛盛安。”
“什麽!”葉書離一驚,忍不住從椅子上跳起來。
“薛盛安?他沒死!不對……薛盛安什麽時候會武了?”